“我可沒欺負你(^_^)!說實話”,我愛憐般的貼進了雪兒的耳朵,“你跟我做的時候還是有感覺吧,我能感覺到,你不像最初那樣完全不適應我”。
“我又不是木頭,怎麼會沒感覺”。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指身體本能反應,你如果沒有接受我,身體的反應不會這麼強烈,你心裡多少還是有我了對吧”。
“天天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粘着我,我能當你不存在嗎”?
“呵!側面承認,那就談談現實問題,阿哲電話是多少”?
“你每天都會問呢”。
“當然啦,這很重要”。
“不告訴你,氣死你”。
“你這丫頭”,我被激的直起了一些身體,雪兒趁機抱上了身旁的狗熊,死活不肯放開手,這個舉動又把我拉回到了現實,心有餘悸的輕語,“我一個大活人在你身邊,你還去抱狗熊,很喜歡抱着它睡嗎”?
“它要比你安全”,雪兒將臉都埋在了狗熊的臂彎裡。
我笑開了臉,原來是因爲這個,像催眠般的安撫,“我很安全的^_^,轉過來吧,我不碰你了”。
“不,就這樣,睡覺”。
“好,你抱狗熊,我抱你”,大大的一張牀演繹着這番情景,幸好牀夠大,我緊摟着懷抱,依舊細細的撫摸着她的小手。
良久雪兒才道,“睡着了嗎”?
“沒有”。
“在想什麼”?
“想你,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慢慢適應吧”。
我不再言語,雪兒似乎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半晌才放開狗熊抱上了我,我含着笑容誇獎着她,“這才乖嘛”。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想把小鐘的婚紗店打下來,今天鄭鈴、宇那些也說了,她們想出資跟我一起幹”。
我微皺起了眉頭,同學們的自尊心雖都強,但也都知道雪兒是做生意的料,跟着她幹準有發展前途,各個的野心都很大,都不甘願只當個打工妹~打工仔,這些我都很理解,低沉的開口,“你想做什麼都無所謂,只是我不想你太累,我很清楚你做事有多亡命,所以我投否決票,反對”。
“你怎麼這樣呀”!雪兒一下擡起頭望上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我一天在家裡呆着這麼無聊,還不如做點事打發時間”。
“那爲什麼要跟我說?還不是在乎我,既然在乎我就該聽聽我的意見,我的意見是反對,你應該體諒我的感受”。
“跟你說是想…………”,雪兒停頓我急忙追問,她才道出。
雪兒是想賣房子,只是那些傢俱太好,她想搬到我家來,我忍不住掐了她一下,讓她發出連連的叫聲,我怒吼着,“我沒錢嗎?要讓你窮的賣房子湊啓動資金,你當我是什麼”。
“那是你的錢呢,這麼辛苦掙的”。
“我早就說過,隨你揮霍”,犀利的望着她,見雪兒還想反駁,我極度慪氣的轉過身去。
她溫柔的抱上了我,“在氣什麼?別生氣呀”。
“走開,別理我”,雪兒停頓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摸上了我的臉,我低沉的言語,“摸什麼”?
“看看你有沒有哭”。
“我早爲你把眼淚流乾了,哭不出來了”。
“對不起嘛,跟你再見面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用你的錢,我並沒有拒你於千里呀”!
“沒有吧”,我挑明瞭話語,“我每次只給你湊夠兩千,可是經常看你的錢包還會多出錢,難道你那是金錢包,還能錢生錢?別再騙我說是打麻將贏的,那是阿哲給你寄的錢對吧?你一直說跟他沒聯繫,哄鬼呢,我只是想跟他當面談這些事要好些,可是你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他怎麼聯繫,根本就不想離婚,不想離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又傷害你了”。
“對呀!你很傷害我”。
雪兒放開了懷抱,平躺了過去,緩緩的低語,“那乾脆我回廣州算了”。
我一下轉身緊壓上了她的身體,“你敢走,從明天開始,我又要拿手銬把你鎖着”。
“手銬”,雪兒愣愣的望着我,下一秒便望上了自己的右手腕,透着月色凝視着那道淡淡的傷痕。
我也警覺起來,小聲的問道她,“在看什麼”?
“手銬,狗熊,我有些想起以前的事了”,雪兒邊說邊皺起了眉頭,“我頭好痛”。
“不想了,不想了,乖乖不想了”,我慌忙的按摩起她的頭頂,良久雪兒緊皺的眉才漸緩,我這才低語,“如果真想做的話就用我的錢,無論如何都不能賣房子,那是你跟迦佑很重要的回憶,絕對不能失去的”。
雪兒點了點頭,無力的答話,我又輕拍起她的身體,“好了,別想了,睡吧”!
望着她閉上眼睛,我良久不敢閉眼,失憶症就像一個隱形的炸彈一樣,不知何時會讓她想起什麼,何時又會忘記什麼,何時又會出現劇烈的頭痛,大吐了一口氣,如果症狀持續,又該帶她去醫院複診了。
一夜睡睡醒醒,沒怎麼閤眼的我依稀聽見雪兒的手機~自動開機的聲音,下一秒又轉來了短訊聲,我躡手躡腳的拿過一看。
又是這個丫丫,丫丫到底是何許人也?是男是女?短信的內容大概是說,昨天手機沒電,沒看到雪兒的短信,很支持雪兒打下婚紗店,談好價格,需要多少錢他出。
望了望雪兒,每當頭痛她都是如此的疲倦,確定她還熟睡,我這才下牀來到陽臺上,電話只響了兩聲便接,“喂,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一下皺起了眉頭,我跟丫丫聯繫,他總說很忙,用雪兒的電話他就不忙了,明顯的就是不想理我,再說這聲音,雖只聽過幾次,但我卻異常的熟悉,這個丫丫難道就是雪兒的老公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