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站直了身體,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語,“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免得大家都鬧,又搞的像優那樣就不好了”。
“是你想走吧”?見雪兒說完轉身離開,我一把拉上了她。
“你說什麼”?
“你答應過我什麼”。
“這是權衡之舉啊,不要鬧”。
“什麼權衡之舉,你心裡本來就想離開我”。
“楓葉”。
“難道不是嗎”?我大吼了一句,蹬上了一腳,從優的桌子開始,直到我的桌子全部倒塌。
教室瞬間安靜,在我們之後纔回的教室,卻一直站在門口的優這纔開口,他邊走邊訓斥着同學們,“叫你們不要賭,叫你們不要當着他們的面賭,你們就是不聽”,他邊說邊沉着一張臉默默的扶起了我,雪兒,和他的三張桌椅。
雪兒用她那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把我看着,我疼痛的閉上眼睛,轉身離開了教室,身後的聲音又開始響起,“逸雪,還不快去追你弟,看他那個樣子多半會出事的”。
“追他幹什麼,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雪兒憤憤不平的說着,坐到了座位上,聽着座位吱吱作響,我知道雪兒正在拿桌椅出氣。大文學
我痛苦的捏緊了拳頭,向校外跑去。
打開一個易拉罐,又是一個易拉罐,從來不知道啤酒有這麼好喝,原來真的可以消愁,就是不知道清醒之後是否會‘借酒消愁愁上愁,南柯彩鹿繞枝頭’。
坐在天台的地板上,雖然背靠花壇無法看見身後的景象,但卻能聽到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這幫同學真是團結,雪兒不來,他(她)們都知道來查看我的蹤跡,雪兒是不是等會也該現身了?被她們拉扯着上來也好,我一會就可以看見她的蹤影,可是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佳人,我望向天空,舉起了手中的啤酒,豪爽的一飲而盡。
又打了放學鈴聲,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學生快樂的談笑,我想起了跟雪兒的日子,曾幾何時,我跟她也像那些人一樣,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悲傷,一心只享受童話故事,如今再也不見曾經的美夢,再也不見心中的戀人。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還沒喝夠,喝了一節課了”。
我極度欣慰的轉頭望上雪兒,很想送上一抹燦爛的笑容,瞬間把握時機,鐵青了一張臉,“沒有一節課,我只喝了半節課”。大文學
“哎!我陪你喝好了”。
雪兒邊說邊坐了下來,我執意拿着她手中的易拉罐,“你不準喝”。
“爲什麼?因爲是你買的嗎”?
我把自己手中的易拉罐捏變了形,再次望向她很認真的說道,“你馬上就到生理期了,不能喝酒”。
她很無奈的望了下天,朗朗自語,“拜託啊,不要再談我的生理期行不行?我很難爲情的”。
“好,我不說,我心裡記着就行”。
“哎”!雪兒大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你應該知道是明天才到,我今天也可以喝的”。
我再次做出了讓步,“那你答應我,從明天開始就要全面戒口”。
“好,答應你,答應你,真是的,知道你心情不好,陪你還這麼多話”。
“也是爲你好”,我沉重的說着。
“知道是爲我好”,雪兒說完便打開了蓋子。
我倆默默無語,這還是第一次,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話說,我對她有千千萬語,可她對我卻是無言以對,也許此時沉默更爲恰當。
背後又鬧開了鍋,所有同學包括走讀生全部爬上了天台,走在最前面的小賢坐到了我們身邊,舉起口袋拿出了便當,“那,這是我們全班同學買給你們兩個的”。
她身後的饅頭接着附言,“我作爲班長,代表全班同學向你們兩個道歉,真的不要再生氣了,逸雪,我們只是開玩笑而已,還有葉楓,你是男人,大度一點”。
“呵”!雪兒微笑的搖了搖頭,我抿嘴看着雪兒,只要她不離開我,什麼都好說。
優作爲男生代表拿出了一口袋的啤酒,“逸雪,葉楓,如果不生氣的話,跟全班乾一杯”。
同學們自覺的拿起了手中酒,我跟雪兒拿着手中的易拉罐,很風度的跟大夥碰了一下酒瓶子,小志嬉笑的站起了身,“這就對了嘛,早說過他們不會真的決裂的”。
豬豬掏着小志的褲兜,“好,爲了慶祝我們班再次團結,放鞭炮”,他說完便點燃了一根小爆竹丟了出去。
雪兒急忙嚷道,“喂,這是學校,不要放鞭炮,到時老師要說的”。
小雅也跟着附言,“要放也放煙花嘛,放鞭炮多沒意思”。
宇接着小雅的話,“要在校園裡放煙花也要等到一兩點鐘以後,老師睡覺了才能放,又不是縫年過節,校工還不是一樣要來查”。
宇的話提醒了我,我瞬間想起剛纔買啤酒的小店裡有煙花賣,等明年雪兒過生日,乾脆給她放煙花好了,要不等會就去買,緩解一下我們的關係。
紅紅把着欄杆望着樓下,“喂,你們有沒有在教學樓裡過過夜呀?真不知道在教室裡睡一晚是什麼感覺”。
她這個提議得到積極響應,大家紛紛嚷嚷都說今天露宿校園,走讀生包括紅紅在內急忙起身回家給家長請假,幾個住校生也跟了過去,剩下的同學繼續舉杯暢飲。
我溫柔的催促着雪兒,“快點吃飯啦,先別喝了”。
“對,對,對,吃飯要緊,免得胃又痛”,龍娜邊說邊望向了我,我很感謝的向她點了點頭,她這才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晚上上晚自習,走讀生依舊坐在天台談笑風聲,下課期間住校生纔來到天台拿起啤酒一解酣甜,我也趁此期間回家拿來了薄被和洗漱用品,順便在商店裡面買來了一大堆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