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字!)黑夜。
雨量不太大,但是卻沒完沒了的下。雨聲將平日裡林子中的怪聲給蓋住,反而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片樹林裡,藉着那不知道哪兒來的光芒,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這個時辰,在這片雨夜,哪怕是動物,也縮在自己的老窩裡。再不濟,也會找個幾片落葉將身子蓋住。老人們都是很清楚,這場雨,怕是要下到下半夜才能停。
可是,此刻的林子中,卻漂浮着一道道的黑影。用漂浮兩個人也許不恰當。這些黑影都是快速的穿梭而過,腳不着地,你纔看到他們停到樹上某處,但是轉眼就出現在別的地方。
幸虧沒有人在場,否則肯定會尖叫一聲,然後暈倒。
雨夜,樹林,再加上鬼魅的黑影,營造出了一股奇異而又恐懼的氛圍。
但是若是能靠近,藉着那不知哪兒來的光,你會發現,這些黑影,絕對不會是鬼。爲什麼?你見過淋的跟落湯雞一樣的鬼嗎?
“真要命,這鬼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裡面飽含着怨氣,氣息也有些微喘。
“就是啊,還說能晚上數着星星睡呢!現在啊,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個睡覺的地方。”嘟囔的女聲,帶着淡淡的嬌氣,似是抱怨,實則嬌嗔。
“相公,我們這樣一路趕也沒辦法啊!看這雨下個沒完的,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雨吧!”清冷的女聲,有些低沉。音量不高,卻字字清晰,將雨聲給蓋住。
被她稱爲“相公”的男子苦笑了一下,腳下動作不停,嘴裡同時說道:“秋天樹葉全部都落了,加上這片樹林是那種很普通的小葉樹,哪裡有避雨的地方?我們的傘又丟在山下的馬車裡了。現在啊,只能希望這山上有什麼獵戶的屋子,或者破廟之類的。”
這說話間,雨量竟然大了起來,頓時讓幾人都閉上了嘴。秋天的風,涼的很。潮溼的身子再吹着林間的寒風,雖然幾人有內力護身,但是仍然感覺不舒服,腳下的步伐,自然也快了很多。
“蕭大哥,天這麼黑,哪有屋子啊?”一個有些稚氣的女聲從男子的懷中響起。藉着光芒看過去,原本她是被男子抱在懷中,此刻正伸出自己的腦袋,艱難的開口問道。
聽了他們的稱呼,那麼他們身份就自然呼之欲出了,是蕭月夜一行人!
他們現在落到這種狀況,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五個人坐船坐了幾天,實在是沒什麼新鮮勁了。於是在布羅省善州的一處港口下了船。像之前所說的,這一行人根本沒有什麼目標,完全是天南地北隨便走。不過自然,他們也是儘量找那些名山大川,河流湖泊的地方遊玩。至於說那些人多的城鎮,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這一路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竟然還沒有走出善州的地界。今天,五個人走到這處不知名的山腳下。因爲秋高氣爽,而且看這一塊地方人跡罕至,倒不是爲風景迷人之所。五個人便停了下來,在山腳下就地取材,烤些東西吃。下午的時候,慕容瑜鳳提議大家去山上玩,晚上在樹上面數着星星睡覺。這一提議,得到了尹採菊的大力贊同。蕭月夜柔柔豔煞三人倒是無所謂,便跟着一起上山了。
因爲白天的時候,天氣很好,所以一行人就空身上山,只帶了點食物而已。誰知道,天黑了沒多久,這雨就唏哩嘩啦的下了起來。秋天的雨不像夏天那麼大,但是也沒有夏天那麼大的徵兆。等蕭月夜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雨已經下了起來。
原本以爲只是下一會,誰知道這雨是越下越大。沒有月光,山裡黑的要死。五個人沒辦法,只能想辦法找個躲雨的地方,就有了上面發生的一幕。
雨聲稀稀,蕭月夜幾人在樹上運起輕功前進,四處尋找能避雨的地方。幾個人身上都已經淋溼了。要說唯一好點的,就是被蕭月夜抱住的尹採菊。
“那邊好像有個屋子。”柔柔的聲音互相響起,充滿了驚喜。
他們精神一震,雖然黑夜裡光線不好,但是對於學武之人,還是能看清不少的。隨着柔柔跑去的方向,果然有一個黑影在前方。
“真的是房子,太好了!”慕容瑜鳳驚喜的交道,腳下步伐也加快了。
“好,大家加把勁,走!”
幾乎是帶着四陣狂風衝進了房子裡,等衆人喘口氣過後,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破廟。
溼嗒嗒的衣服貼着身體,讓諸女一陣陣的不舒服。但是沒辦法,若是脫掉衣服,她們怕是要凍到了。破廟的門窗上的紙早就已經沒了,一口口的風,毫不留情的吹了進來,帶來一陣陣的寒意。而屋頂上的破瓦預示着,廟裡面只有一半算是乾燥的地方。
“柔柔姐,快看看火摺子潮了沒?”慕容瑜鳳想起什麼,急忙拉着柔柔問道。
柔柔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個牛皮,翻開一看,裡面抱着火摺子還有打火石之類的防潮物品。這也是巧,他們中午弄的燒烤。用完火摺子之後,柔柔順手抱在牛皮裡,然後放在了腰間的袋子裡。也虧得她細心,事先準備了一塊防水的牛皮。
“應該沒潮,不過有火摺子也沒辦法。這廟裡,怕是沒什麼乾柴火了吧?”柔柔輕嘆一聲。
“是啊,外面風吹着雨進來,就算有什麼乾柴枯草的,怕是也溼了。”尹採菊點點頭,皺着眉頭說道。
豔煞掃了眼四周,淡淡的說道:“仔細找找,應該還有點乾的枯柴。我們身上都溼了,再加上晚上還得睡覺,可不能就這麼黑漆抹烏的過一夜。實在沒辦法,我們用內勁將柴裡面的溼氣給逼出去。”
她這話一說,大家連連點頭。蕭月夜以前在夜晚,沒少幹這種事。而幾個女生,對自己身上都溼漉漉這一點,可是不爽至極。
尹採菊不會武功,便抱着柴火給蕭月夜他們。而蕭月夜幾人,也不在乎內勁,一手一根柴,內勁灌輸過後,頓時乾燥不少。
就這樣,忙了有好一會了,大家才停下手來。慕容瑜鳳眼珠一轉,忽然笑了起來。柔柔挑挑眉,問道:“鳳兒你笑什麼?“慕容瑜鳳抱着肚子:“我是笑,我們都是大笨蛋。有這功夫,我們自身內勁早就把衣服烘乾了。”
其他幾人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是啊,有這閒工夫,他們早就把自己渾身上下烘乾了。沒辦法,淋了雨,本能的想到用火烤乾。
豔煞憋住笑:“都弄了這麼多柴了,也不能Lang費。就用火烤烤好了,畢竟,大冷天烤火,可是很舒服的事情。而且有了火光,大家也能看清點。採菊,我們還有吃的嗎?”
尹採菊正坐在旁邊,將自己衣服上的水拎幹。聽到豔煞問,急忙拿起旁邊的一個包裹,打開來看:“嗯,還有兩隻烤兔子,三隻烤雞,一條烤魚。還有些野果什麼的,不過都冷了。”
“咦?我記得當時還有不少糕點不也帶山上的嗎?”柔柔疑惑的問道。
尹採菊苦着個臉:“都化成稀巴爛了,好惡心的。”
蕭月夜笑笑,走到尹採菊的身邊,握起她的手,用內勁爲其驅寒。而柔柔和豔煞,則是非常熟練的架起了篝火,慕容瑜鳳則在旁邊遞枯柴。
火光終於亮了起來,幾女都坐在前方,將門口的風給擋住。霹靂嘩啦的枯葉枯草響了不停,柔柔慢慢的像裡面加細小的枯柴,最後才加大點的柴。火越燒越旺,離的近一點,已經能感覺到溫暖了。
風依舊肆無忌憚的吹了進來,尤其是那已經沒有門板的門口,根本擋不住一點點的風。蕭月夜皺皺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破廟的東邊,兩扇破門正成八字形躺在地上。
蕭月夜眼睛一亮,虛空劈出兩掌。兩股勁風立刻捲起地上的草葉,然後就聽兩聲巨響。那原本躺在地上的門板在空中轉了兩個圈,竟然正好飛到門口的位置,堵的嚴嚴實實。
這一下,廟裡的風聲頓時大減。那些破窗戶裡漏過來風已經不成啥氣候,根本吹不滅熊熊燃燒的篝火。
幾女歡呼一聲,都奔向火堆邊,興高采烈的烤火。柔柔找了根長一點的柴,將上面的枝杈給削掉,然後橫放在火堆的邊上。
“來,大家把衣服脫了,放在這上面烤乾吧。”
幾女都是一家人,哪還有什麼顧忌。三下五除二,都把外裳給脫了下來,放在柴的上面。至於她們本身,就穿着內襯,靠近了火堆。這個時候,從她們臉上再也看不出之前的懊惱,蕭月夜估計,這個時刻,雨夜,破廟,火堆,說不定反而給她們一種另類的感覺呢!
起碼,從她們的臉上,看到的都是笑容。
“相公,你也過來烤烤火啊!”豔煞看蕭月夜呆站在一邊,急忙招招手。
蕭月夜一笑,擠在四女中間。老實說,這種經歷,確實是少見。蕭月夜緊挨着四個老婆,感受着火光的溫暖,卻忽然有一陣心猿意馬起來。
幾女的內衣都沒幹,溼塔塔的貼在身上,卻把那各自的曲線給浮現了出來。而五個人依偎在一起,彼此靠的那麼近,一陣陣的ru香髮香都傳到蕭月夜的鼻子裡。
“哎呀!”靠在蕭月夜身邊的柔柔忽然輕呼一聲,難爲情的把臉撇到一邊。其他幾女還在疑惑的呢,很快也知道了緣由。
原來,蕭月夜褲襠那裡,很明顯的鼓了起來。
豔煞啐了一口:“相公你個急色鬼,竟然在這種地方想這些。”
蕭月夜哈哈一笑,抱着一人香了一口,得意的說道:“這有什麼?想當初,我和瑜鳳的第一次可是在……”
慕容瑜鳳急忙捂住了蕭月夜的嘴巴,雖然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此刻說出來,她還是一陣陣的難爲情。一不做,二不休,她有接着一捏,一掐,一擰!
蕭月夜那得意的笑容立刻變成了苦笑,連連求饒。
“色鬼,叫你亂說。”慕容瑜鳳嬌嗔了一句,才放開。
“怕什麼?反正大家都知道。”豔煞好笑的看了慕容瑜鳳一眼,打趣的說道,然後又湊近她,低低的問道:“是不是在野外感覺不一樣?”
看到豔煞嬉笑的模樣,慕容瑜鳳卻難得的沒有回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一紅,低下頭來。
豔煞稍稍一愣,隨即指着慕容瑜鳳的鼻子,放聲大笑起來。
“豔兒,你想知道感覺如何,幹嘛不直接問我?”蕭月夜一個熊抱,將豔煞緊緊摟在懷裡,右手已經很熟練的攀上了高峰,揉搓起來。
豔煞嬌喘一聲,勾了蕭月夜一眼,卻沒有推開,手也順着蕭月夜的身子摸了起來。
“這兩人,真不害臊!”慕容瑜鳳啐了一口,眼睛卻盯着看,眨都不眨。
柔柔臉紅了一下,拉着旁邊的尹採菊,急忙揚聲說道:“先弄點吃的吧。少爺,你好歹等雨停了再說,你看看這裡,溼漉漉的。”
她臉皮稍薄,不好意思說明白。可是尹採菊卻乾脆直接的說道:“蕭大哥,這裡地上都潮了,躺的也不舒服。你不能等明天找個牀再親姐姐嗎?”
慕容瑜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豔煞和蕭月夜被她這麼一說,**頓減,都忍俊不禁。
“哎,你這個丫頭啊!”蕭月夜笑着搖搖頭,但是眼神之間,卻有些古怪。不僅是他,在場之人,除了尹採菊,都有那麼一剎那的眼神變化。不過他們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聽柔柔一說,我還真的餓了。我們把吃的烤熱了吃吧。”豔煞找了幾根柴火,白玉般的右手輕輕劃過,所有的枝杈全都消失不見。柔柔速度很快的再篝火上搭了個架子,等豔煞用那根柴將烤雞,烤兔子還有烤魚都插好放在了上面。
沒一會的功夫,香氣四溢。金黃的油,一滴滴的滴了下來,讓篝火冒了個突。
“好香!”
蕭月夜取下烤兔子,撕了一小塊,嗅了嗅,又使勁吹了一吹。
雨唏哩嘩啦的直響,可是這一刻,卻突然的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
而這種時刻,“咕嚕”的響聲清晰的響了起來。
“肚子餓了吧,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