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昌哪能讓她撲到,一腳踹倒煙翠大罵道:“賤人!你血口噴人!你害了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主子們都看着呢!”
煙翠被南菱君折騰了一晚上,又被潑了一身冰水,如今已經非常虛弱。
方纔她撲過去廝打姜昌,只是一鼓作氣罷了。
如今被踹倒,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煙翠哭着癱在地上,滿心恨意化作破口大罵:“姜昌!你卑鄙無恥!你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了,也要化作厲鬼找你報仇!你不得好死!”
“二小姐!小人冤枉啊!煙翠那賤人犯下的事,不關小人的事啊!”姜昌哀呼着跪爬向何言笑。
花雲見狀眼睛一亮,立刻站出來將功折罪,擡腳踹翻姜昌道:“滾!老實跪着!”
花雲那可是習武之人,雖然才十三歲,下腳可是重的很。
姜昌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竟是疼的他爬不起來。
不過雖然他爬不起來,可是嘴巴卻沒受傷,仍然哀求道:“二小姐明鑑啊,小人冤枉啊……”
щшш✿TTKΛN✿c o “煙翠,別罵了,再罵他也不會承認的。”何言笑冷着小臉淡淡的說。
煙翠聽見何言笑的話,聽話的閉上嘴,只是躺在地上哭。
廳堂內的人,大多都有些可憐煙翠,卻沒人願意站出來替煙翠說話。
再可憐,她也是犯了罪的,不會因爲她可憐就饒了她。
姜昌見何言笑對煙翠說這種話,更加賣力哀求。
他想着,只要何言笑找不到人證物證,他就是死不承認!
何言笑如何不知道姜昌的打算,冷然一笑道:“姜昌,既然煙翠下藥之事與你無關,那麼你說說,你爲何要逃呢?”
姜昌聲音一滯,臉上僵了幾秒鐘,接着又開始重複的說與他無關,一副想矇混過關的樣子。
廳堂裡的衆人都巴巴的看着何言笑,想着這個姜昌就是死不承認,何言笑又會如何處置呢?
姜昌這種人何言笑見的多了,更有甚者,就是證據確鑿也能睜着眼睛死不承認的,這又有什麼呢?
何言笑倦了,仰身靠着椅背,有些懶意的說道:“姜昌,本小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你爲何要逃。你若是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何言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姜昌若是不說,她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處置他了。
至於是不是有證據,她這個鎮東將軍義女,紅口白牙就能定他的罪!
姜昌哀求的聲音頓時卡在嗓子眼,他這招抵死不承認沒用了。
花雲立功心切,上前一步瞪着姜昌喝道:“說!你爲何要逃!”
“我,我,小人……”姜昌嚇得哆嗦,掙扎着坐起來跪好,低着頭眼珠子亂轉,一時想不到什麼說辭。
本來嘛,若是他不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裝得像點,或許何言笑還真拿他沒轍。
可是他逃了,還被司空少玄抓回來了,那麼他再是抵賴說與他無關,那也沒人相信了。
所以,就算他不承認,何言笑要處置他,也不會有人站在他這邊。
“快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花雲厲聲道。
想起來她抓錯了人,花雲就嘔的想吐血。
本來是立功去的,結果搞了個大烏龍!
都怪這個該死的姜昌!
花雲將一肚子悶氣都發泄在姜昌身上了。
姜昌哆嗦的更厲害了,眼睛轉的都快掉出來了。
他爲什麼要逃呢?要怎麼說才能逃過一命呢?
“呵呵呵呵……”這時候,煙翠卻瘋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姜昌!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承認不要緊,小姐不會放過你這個惡人的!哈哈哈哈……”
煙翠這般表現,讓廳內衆人更加同情她了。
何言笑失去耐性,吩咐道:“來人,堵住姜昌的嘴,寫了供狀讓他畫押按手印!”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直接處置了就是。
姜昌一聽,嚇得臉色青白,臉上的肉都在抖,慌亂的跪爬兩步道:“二小姐!二小姐!小人招!小人全招!”
候在堂外的司空少玄本想命弟子進去制住姜昌,見姜昌願意招了,便作罷。
何言笑冷臉看着姜昌,淡淡的說:“說吧。”
“小人,小人願意招,求二小姐饒小人一命。”姜昌哆哆嗦嗦的說道。
何言笑冷冷一笑,“本小姐自會考慮,你先招了再說。”
姜昌揚手抹一把滿臉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二小姐,小人,小人的確給過煙翠一包迷藥,可是,可是小人只說用不用她自己看着辦。小人可沒有逼着她,讓她去害南公子啊。”
聽姜昌說完,何言笑看向煙翠道:“煙翠,姜昌所說可是實情?”
煙翠一臉悲慼的垂下眼簾,喃喃的說:“是實情……”
“哎,煙翠,你將那日之事詳詳細細的說一遍吧。”看了半晌的劉氏開口說道。
煙翠應是,將那日姜昌攔住她的事,所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
說完姜昌的事,她又開始說她如何糾結,如何掙扎,到最後抵不過心中的慾望,選擇給南菱君下藥。
聽了煙翠講過前前後後,廳堂內衆人都沉默不語。
說到底,這件事煙翠的過錯大過姜昌。
姜昌是給了她迷藥,也確實挑唆了她,可是把持不住自己犯下大錯的仍是她自己。
所以,即便煙翠可憐,她也該受懲處。
何言笑長出一口氣,淡漠的說:“寫罪狀,讓他們兩個畫押按手印。”
但凡是審過的罪,必須有憑證,這是證明他們何府辦事公允,並不是隨便就發落下人。
廳堂內的下人們,識字的有不少,月雲與羞雲主動拿了筆墨寫了罪狀。
寫完後,二人拿着罪狀過去,嚴媽媽吩咐粗使婆子扶起煙翠,看着煙翠與姜昌畫押按手印。
兩張罪狀都畫了押,按了手印,月雲與羞雲拿着罪狀回去給何言笑過目。
姜昌心裡怕極了,慌忙哀求道:“二小姐,二小姐,小人已經招了,求二小姐饒了小人吧!”
何言笑沒搭理他,低頭看着手裡的罪狀。
花雲一臉陰笑的看着姜昌道:“姜昌,小姐就是小姐,哪裡來的二小姐?你到底是將軍府的人,還是我何府的人?”
姜昌聞言臉色大變,心道糟糕!他怎麼一直都叫二小姐呢?
“無妨,將死之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何言笑低着頭淡淡道。
“小姐!小姐!小人知罪!饒了小人一命吧!”姜昌嚇得都哭了,又想跪爬上前。
花雲走過去擋住姜昌,又給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