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正看她們說笑看的有滋味,聽堂姐讓他上茶,便摸摸鼻子去了廚房。狐狸成了樂正綰綰的御用隨從,但凡是重要的事,都是狐狸伺候在左右。
樂正綰綰與何言笑在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將傲河山莊的一應要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二人還是很能想到一處去的,商討事情並沒有多費勁,往往樂正綰綰說了個開頭,何言笑便想到了結果,搭檔十分默契。
談完了要事,便說起傲河山莊的發展大計。
比如事先何言笑規劃好的挖幾個池塘,建幾座榨油作坊與釀酒作坊,打鐵作坊,木工作坊,以及加蓋磨坊等。
還有項昆與顧家三兄弟合力做的義肢,大莊主府的修繕,
“過年這個月池塘與作坊的進展慢了些,我給那些莊丁與佃戶放了幾日假,正月十五隻歇了一天。若是半年後我再離開山莊的話,時間還很充裕。”樂正綰綰喝了口茶說道。
“萬事開頭難,就是讓你盯着這些作坊的建造,等傲河山莊萬事齊備穩定下來,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可以轉戰別處了。”何言笑笑着說。
“呵呵,合着我就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的?”樂正綰綰呵呵道。
“本事越大責任越大嘛。”何言笑得意的說,“誰讓你本事大呢,我找不着比你更有本事的,只好讓你來收拾咯。”
“哼!你用起我來倒是不心疼!”樂正綰綰假裝生氣道。
“好啦,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何言笑放下茶碗走過去搖晃樂正綰綰的肩膀,軟糯糯的撒嬌。
樂正綰綰忍禁不住噗嗤一笑,揚手抓住肩上的小手一拉,將何言笑拉坐在懷裡,摟住何言笑的小細腰道:“看看你,都學會撒嬌了,你這小手段跟楊瑾煜用過多次了吧?”
狐狸看着樂正綰綰將何言笑這樣抱着,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好麼,他這個堂姐的惡趣味可真多!這要是讓旁人看見了,不得出大事啊!
這麼想着,狐狸便緊張的走到門口,順着門縫看看外面。
還好,附近沒人,也沒察覺到有人偷聽。
狐狸放下心,扭頭狠狠地瞪一眼胡來的兩女。
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的貨色!
二人玩鬧了幾句,何言笑便下了樂正綰綰的大腿,整理一下衣裙道:“宋憑如今在哪呢?我找他說點事。”
“哦?”樂正綰綰一揚眉,“不會是終身大事吧?”
“你知道?”何言笑有些驚訝的看向樂正綰綰。
“呵呵,劉姨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了誰啊?”樂正綰綰笑道,“連宋憑都有些察覺了。只是不知他怎麼想的,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宋憑竟然已經察覺了?”何言笑落下笑容,“他沒有找誰說過這事嗎?”
“沒有,他一直都裝着不知道。”樂正綰綰道。
何言笑抿了下嘴脣,不大高興的說:“怎麼這樣啊,難不成他還嫌棄我娘嗎?”
“嫌棄倒是談不上,不過他或許有他自己的爲難吧。”樂正綰綰斟酌着說。
“不管了,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何言笑道,“他如今會在哪?”
“還能在哪,我不找他的話,他大多時間都在馬場。”樂正綰綰道,“如今傲河山莊的經營他已經完全交到我手上,只管馬場了。”
“那好,咱們去馬場。”
何言笑站起身,忽然想起絮兒的事,便低聲道;“你可知絮兒爲何至今未歸?”
“我還以爲你都忘了有這個人了呢。”樂正綰綰道,“絮兒正月十三回老家,說是兩三天就回來,可是至今都沒見影子。此事宋媽媽已經告訴我了,我派了人送信給吳大,讓他打聽打聽絮兒去了哪,出了什麼事。”
“你何時送信給吳大的?”何言笑問。
“你回來的前一天。”樂正綰綰道,“這個絮兒,我總覺得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整個傲河山莊除了喬老頭和寶兒,就只有她知道你的仙容露的製作配方。她這次去而不歸,我估摸着定然是出了事。”
何言笑點點頭,“今晚我給楊瑾煜也去一封信,讓他的人幫忙找找絮兒。”
樂正綰綰神色一動,“萬一……我說萬一,若是絮兒揹着你出賣了仙容露的配方,你會如何處置她?”
“那要看是她自願出賣還是被迫,或者是受了挑唆與矇蔽。”何言笑想也不想的說道,“先找到她的人再做定奪吧。”
在何言笑聽說絮兒一直未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各種結果的推算。
她瞭解絮兒,知道這丫頭私心重,有時候做事爲了一己私心便不顧後果。
若是絮兒真的背叛了她,雖然心裡多少有點不捨,但也不能放過她。
至於仙容露的配方,萬一流傳出去,她可以再做改良,再推出新品,只要肚子裡有貨,不怕旁人盜取她的配方。
樂正綰綰見何言笑並不是很在意絮兒是否背叛,笑着搖搖頭道:“我倒是白擔心你了,看起來你似乎胸有成竹。”
“我太瞭解絮兒了。”何言笑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往外走道,“走吧,還是我孃的幸福更重要些,咱們去馬場找宋憑。”
馬場在莊子東南角,還挺遠的。樂正綰綰顧及到何言笑的身子還沒養好,便吩咐狐狸備了輛馬車。
因爲是在莊子裡,何言笑沒讓呼延玉海等侍衛跟着,只讓羞花姐妹隨行。
這些弟子侍衛跟着她在外面過了個年,時刻保護她也挺辛苦,她放了這些侍衛幾天假,沒有她的傳喚不必再當值。
臨出門的時候,喬老頭又做了回攔路虎,攔住何言笑問她何時跟他學醫術。
何言笑說用罷午膳小憩片刻便去找他。
喬老頭得了話,這才安心回了藥房。
樂正綰綰看着喬老頭悠哉的樣子,搖頭笑道:“我都搞不明白,這喬老頭整日呆在藥房裡都琢磨些什麼,看他還總是自得其樂的樣子。”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何言笑莞爾一笑,出門上了車。
到了馬場,守門莊兵見二小姐和大莊主來了,急忙進去通稟。
不大會,宋憑便笑盈盈的迎出來道:“今兒是什麼風將二小姐與大莊主都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