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動用異能,對何言笑本就大損的身子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衆人安頓好全翁歇息之後,何言笑便向宋源告退,說她身子不適想回去歇息。
宋源知道何言笑受了委屈,然而何止是她受了委屈,自己這個大將軍在這個全翁面前不也是得縮着脖子說話嗎?
不過看着何言笑的臉色確實很不好,宋源只能讓何言笑回去歇着,今晚的所謂晚宴也就取消了。
何言笑回了跨院後便躺倒了,一趟倒就暈了過去。
其實她知道,自己不該再使用異能的,可是那個死太監實在太氣人了,她實在沒忍住。
只是沒想到這異能竟然這麼損身體,這是以透支元氣爲能量的異能啊!
以後能不用還是不用吧!
何言笑這麼一暈過去,可急壞了羞花姐妹,她們不相信那個請來的郎中,讓呼延玉海親自去私宅將喬老頭給接來。
也就過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呼延玉海就帶着喬老頭與華昭策馬而回。
羞花姐妹看到華昭也跟來了便是一愣,不過她們可沒心思問閒話,直接將喬老頭給拉進何言笑的臥房。
喬老頭聽到何言笑暈過去了也挺着急,到了牀前便坐下給何言笑診脈。
這一診脈,喬老頭的臉色可就難看了,他恨恨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笑兒怎麼又消耗元氣了?再這樣下去笑兒不是要早死?”
“啊?”圍在牀邊的幾人都吃驚的瞪起眼睛。
何言笑怎麼又損了元氣?這是怎麼回事?!
只有華昭最爲冷靜,他盯着何言笑蒼白的小臉說道:“笑兒暈過去之前都做了什麼?”
羞雲想了想,說道:“也沒做什麼,就去見了那個全翁,受了點氣,與那全翁鬥了幾句嘴。”
“笑兒是氣着了?”華昭冷靜的分析道。
“生氣也會大損元氣嗎?”花雲奇怪的說。
喬老頭搖搖頭,“怒氣雖然會有損身子,但卻不會這麼嚴重,笑兒定然是做了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得知何言笑暈過去便急忙趕來的尉遲崢說道,“那全翁扔了塊銀子在地上,隨後笑兒便盯着他看,接着全翁就暈倒了。全翁暈倒時,笑兒的臉色就很差。”
喬老頭聞言神色一動,擼着鬍鬚道:“難道那個全翁暈倒是笑兒用了什麼法子?所以才損了元氣?”
喬老頭這麼一說,羞花姐妹也突然想起什麼,還是花雲嘴快的說:“對啊!我們遇到刺客那晚,與我們交手的刺客也是會突然暈倒!那晚魏儼帶兵來救援我們之後,主子就暈倒了!”
這下,圍在牀前的幾人看着何言笑的目光都驚異起來,難不成何言笑真有什麼奇異的武功,能無聲無息以消耗自己元氣爲代價弄暈對手?
可是他們誰也察覺不到何言笑有內力啊!何言笑分明就不會武功啊!
華昭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不如等笑兒醒了,我們問她便是。”
華昭的話引起衆人的贊同,衆人便催促喬老頭給何言笑診治。
喬老頭搖頭道:“笑兒是損了元氣,急需休養,倒是不必將她叫醒,好好睡一覺就好。多給她弄些人蔘靈芝補補身子吧!”
除了給何言笑補元氣,還能如何呢?
這一晚,喬老頭就住在了何言笑的跨院裡,而那個全翁,也一直沒用醒來。
三更天的時候,一個黑衣悄無聲息的落在何言笑的跨院裡。
“什麼人!”值夜弟子侍衛低喝一聲,一手抽出長劍。
“是我!”那黑影緩緩走出黑暗,出現在月色下。
“原來是十師兄。”弟子侍衛鬆了口氣,還劍於鞘。
楊瑾煜點點頭,看一眼正房房門道:“笑兒可好?”
“二小姐不怎麼好。”弟子侍衛低聲道。
“發生何事?”楊瑾煜一皺眉,緩緩走近弟子侍衛。
弟子侍衛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了弟子侍衛的回稟,楊瑾煜眉頭擰成一堆,低聲道:“看來,這個全翁是活的不耐煩了。”
弟子侍衛深以爲然的低聲應是。
雖然何言笑去見全翁時,侍衛並不能跟進去,不過廳堂內發生的事,他們仍是看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他們身處將軍府,這幾個侍衛早就衝上去將全翁大卸八塊了!
楊瑾煜沒有急着去看何言笑,揹着手在院子裡踱步着,心裡盤算着。
如今全翁在大將軍府出了事,那麼以後的一段時間他就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會給宋源與笑兒帶來麻煩。
看來只能讓全翁暫且留着他的老命了。
想到這裡,楊瑾煜嘆了口氣。
有勢力有能力又如何?見了仇人依然不能快意恩仇。
只因世間事錯綜複雜牽連太多,做事總是束手束腳讓人不爽!
這次,何言笑又是睡了一天兩夜,到了第三天早上她才醒來。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何言笑暈乎乎的坐起來,懵懵的看着滿屋刺眼的陽光,不知今夕是何夕。
“啊!主子!你醒了!”花雲一進屋就看見何言笑一臉迷濛的坐在牀上,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就像是大病未愈一般,立馬驚喜的跑到牀前。
何言笑轉過目光看着花雲驚喜的臉,眨巴眨巴眼睛,嗓子有些沙啞的說:“今兒是什麼日子?”
“今兒是三月初四了。”花雲回道,“主子你睡了一天兩夜呢,十師兄可急死了。”
說罷,花雲忽然一拍手,“我這就去告訴十師兄主子醒了!”
何言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着花雲一陣風的跑出去了。
她動動嘴脣,很想說我好渴啊,給我喝點水行嗎?
好在花雲雖然不太靠譜,但是她有個很靠譜的姐姐羞雲。
花雲一跑出去,羞雲就進了屋,嘴裡說着主子你可算醒了,一邊給何言笑倒了碗熱茶端到牀前。
果然還是羞雲靠譜啊!
何言笑心裡感嘆着,先漱了口,而後喝了兩口參茶潤喉。
喝第二口參茶的時候,楊瑾煜一陣風的衝進來,看到何言笑坐在牀上喝參茶,他纔算鬆了口氣道:“你總算是醒了。”
何言笑忽然想笑,嚥下嘴裡的參茶道:“怎麼你們今兒一看見我就是這句話啊?都不換湯不換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