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伸手,要過電報,仔細看起來。
上面寫着“小貝妹妹,我是老柳樹村的柳菲菲,我們做出了很多娃娃,我哥哥幫着忙完了弘農重建之後,回來就帶着娃娃們去別處賣,看哪裡需要大量的娃娃,我們好把公司發展起來。
哥哥過年都沒回來,他跑到了江州,江州有一個大湖,我知道,哥哥還發回過電報,說那裡找到一個商人,願意跟我們合作一起賣娃娃。
可誰知道,哥哥在那裡剛談好,就讓官府的人抓了,說是哥哥做符咒,欲對大唐不利,並逼問哥哥受誰指使,哥哥沒有說出你們。
後來官府又說讓我們拿錢,以後賣一個娃娃,就要給他們一份錢,把電報發到了縣城中,哥哥不同意,就一直被關着。
我不想什麼事情都麻煩你,可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幫着說說情,都是官員,而且你官還很大,讓他們把哥哥放出來。
電報是我找縣城中三水縣一個賣烤鴨的人幫忙發過來的,我爹帶我到縣城,我看到了,縣城比以前更漂亮了,記得發電報,是江州都昌縣的衙門抓的哥哥。”張小寶看完,心下明瞭,不是柳菲菲的哥哥被那個商人算計了,就是商人要合作以後做的買賣會大,當地官府想要從中直接分好處。
至於電報爲什麼會這麼長,自然是烤鴨店的人幫忙走了另一套消息傳遞系統,張王兩家的情報系統,不然這麼多字,得花多少錢。
“你們的老柳樹村娃娃集團讓人給查了,你打算髮電報?”張小寶把紙遞給王鵑,問弟弟妹妹。
小貝搖搖頭:“不發,我們商量過了,直接給我家在當地的情報組織發消息,讓他們保護好柳姐姐的哥哥,我們親自去,我們要弄清楚,是誰在背後使壞,連我的買賣也敢砸,還有沒有王法啦?”
小貝顯得非常憤怒。
王鵑笑出聲:“估計是他們沒提你的名字,不然大唐想找個有膽子查你買賣的官還真不容易,你發個電報質問一下不是更好?”
“無理查別人也不行,我們快去快回到時候你和哥哥正好與他們比完武舉,一起去原來突厥的地方,我們還想去弘農看看遊樂場現在的場地,帶上小遠的娘,還有我的娘,當是遊玩了。”
小貝解釋着,其他八個人點頭,看樣子他們商量過了。
王鵑沒說贊成,也沒說反對,看向張小寶。
張小寶擡頭望天,想了會兒,說道:“也好,帶咱們的娘出去轉一轉,我給你們準備好要學的東西,讓咱娘到時候陪着你們學。我的要求是儘量少殺龘人,能不殺就不殺,抓回來交給刑部,每天早中晚要傳消息回來,聽隊伍中管事之人的話,別冷了熱了生病。”
“好的好的,我們全記下了,吔!”小貝高興地蹦了起來,又能出去玩了,其他八個人也同樣很興奮。
九個孩子一同趕回府中去做準備,他們出行一次,耗費的人力、物力不小,光是跟在他們後面的補給隊伍就是龐大,更不用說保護安全的人所攜帶的各種武器了。
看着弟弟妹妹們走遠,王鵑無奈地搖搖頭:“小寶,你就慣着他們吧,看看他們都野成什麼樣了?”
“怎麼叫慣着?他們想出去玩,那就去唄,又不是不回來,一路上的安全更不需擔心,沒有我們親自教導,學習會被耽誤一點。但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也長見識,很多人生的感悟,光從書本上去學,太難,我又不指望他們一個個滿腹經綸,何況我們要跟人家進行武舉了,哪有工夫來教導他們。說起武舉,還不知道比多長時間,用冷兵器對戰熱兵器,即使贏了,也要耗費很多的精力,一比四的時間比例,你估計一個月能打完?”
張小寶可能是他自己習慣了小的時候流浪,所以對弟弟妹妹在有保護的情況下出去,根本不反感,還支持。
王鵑想着張小寶後面的話,說道:“能打到什麼時候,要看他們的本事了,我未必需要把他們全部殲滅,哪怕是我的十萬人死光了,滅掉他們八萬人,他們也不能說贏了。但我估計,明天不能比,還得再等兩天,誰讓你今天下場踢進那麼多球,我說三十個之內你就要進二十九個,我要說一百個,你是不是能進九十九個?”
“那得是籃球,足球不行,時間不夠,場地大,我跑不過來。”張小寶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跟王鵑論證足球無法進九十九個的原因。
事情正如王鵑想的那樣,將軍們離場了,留下享受按摩的趙含章。
當王鵑來到趙含章旁邊對其說起明天武舉的時候,趙含章使勁地搖搖頭:“今日太過勞累,得休息休息,不然狀態跟不上,隔日,隔日再議。”
“其他將軍們也不曾累到,爲何不行?”王鵑明知故問。
“看比賽也累呀,何況我也是他們一起的整體,少一個環節,就能輸掉一場戰爭,難不成我就不重要了?可有可無?”趙含章裝着很生氣的樣子,又被捏的直咧嘴。
他心中卻在腹誹“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拖了我們好長一段時間,眼看要武舉的時候又弄了個足球比賽,本想贏你們一場,提提士氣,結果又是大比分輸掉了。眼下可好,士氣不僅僅沒提起來,反而是狀態更差了,按現在的程度跟你們進行沙盤對戰,那估計上來就得先輸一籌,傻子才同意你們明天就進行武舉的提議呢”。
“也罷,那你們說個時間,總不能讓我們等得太久了,耽誤我們做其他的事情,身爲將軍,當有決斷的魄力才行,總是避戰,久守必失啊,要不得滴。”王鵑用教導的語氣說着。
趙含章差點被氣吐血,開始的時候誰避戰了?把我們弄的心神俱憊的,你們狀態好了,就得比?這叫什麼道理。
心中如是想,嘴上卻道:“三天,最多三天,等我身上不痠疼了,武舉開始。”
“好吧,那就再給你們三天準備的時間,順便你帶給衆將軍一句話,那就是,打仗和踢球一樣,要多多思考自己的不足,不要以爲準備的充分了,結果到了場上發現對方擺出了更厲害的陣形便亂了陣腳,切記。”王鵑說完,跟一隻蝴蝶似的飛走了。
趙含章坐在那裡享受着按摩的各種滋味,咬着牙,從縫隙裡擠出一句話:“你們太缺德了,不就是想讓我們在決策的時候出現猶豫嗎,不就是輸了二十九個麼,難道還打算讓我們在沙盤對戰時總想着足球的事情?”
“趙大人,您說的對,千萬不要受影響,二十九個球,真不多,一場比賽九十分鐘呢,還不到三分之一。”給趙含章按摩的醫生勸着。“行啦,你就別打擊我了,剛纔我已經想過了,我怎麼說也懂得行軍佈陣,張小寶手下留情了,他們原來是四五一,中場和後場非常強,是擔心中場承受不住衝擊。
後來張小寶一上場,就變成了四四二,說明他有信心守住中場,可我們也跟着變了,他如果也向前呢,那他們會是三個前鋒,我都能猜出來,他沒那麼幹,不然就是四三三,憑我們的防守,莫說二十九個進球,三十九個他也能踢進去。
你沒看到他最後一次進攻,我們分出來多少人手攔他,結果他還是把球給弄到我們的球門裡了,如果他一上場就這樣呢?
多怪我,何必相信將軍們商議出來的事情,找張小寶,讓他上場,早就應該想到他也會踢球,你說,我們究竟輸在什麼地方了?”
趙含章分析的還真沒錯,張小寶確實留情了,沒有每一次都變成前鋒去搗亂,但他有一個地方沒想到,如果張小寶真的打算多進球,不會擺出四三三,而是三五二。
但張小寶通常情況下不會那麼做,一個是容易失球,訓練的時間太短了,雖然球員們都很努力。
二是把陣形變換的太多了,容易讓人學去,這個足球陣形的學問可多了,能留點秘密就留點秘密。
負責按摩的醫生很健談,跟趙含章說道:“要我說,主要是輸在了四個方面。”
“哦?哪四個?”趙含章來興趣了。
“第一個是,進攻不行,第二個是防守不行,第三個是組織不行,第四個是個人技術不行。”醫生語速非常快地說出四個方面。“你就說沒有一個地方好就成了,不用一二三四。”趙含章,同時也埋汰人家醫生:“比如說你,你按摩按的不好,我就不說一二三四了,一句話就是你手藝不行,誒呦,行,我又發現你行了,輕點,可酸死我了。”
“趙大人,不是我報復您啊,我可沒那麼想,是您這個大腿旁邊的肌肉顫抖的厲害,您自己摸摸,都成縷了,到現在還沒放鬆下來。”醫生連忙解釋,趕的巧,正好揉到那個地方了,又關切地問:“趙大人,您想好怎麼贏武舉沒有?我跟您說,小公子和小娘子其實就怕你們明天比。”
“我相信了你前一個解釋,至於後面一個,你絕對和他倆是一夥的,明天,哼,當我們怕明天比?我就是不怕,就是不明天。”趙含章覺得很男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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