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不要……”
趙穆卿大叫着,身體的反應,先於腦袋一步,也鬆開了手。
然後——
“噗通!噗通!”。
兩聲巨響傳來,月光下濺起了一片水花。
原來,兩人的下面,是一汪深潭。
叮叮落水後,很快就憑着本能向上浮起。
可是,她剛要探出水面,身上就又砸上了一物。
把她再次向水下砸去。
叮叮立刻被嗆了幾口水。
趙穆卿就更別提了,在水裡胡亂的撲騰,連連的嗆水,因爲他不會水。
叮叮因爲雪花的關係,倒是和李家姐妹一樣,也是會水的。
雪花認爲,這特麼坑爹的古代,最坑女人的一招就是落水。
女人因爲禮教的束縛,基本上都不會水,所以只要落水,就只能等着被人救。
然後,大多就悲劇了。
被誰救上來,就要嫁給誰。
許多癩蛤蟆吃了天鵝肉的事兒,就是這樣發生的。
所以,雪花堅決杜絕這一行爲。
別人她不管,但是她親近之人,一定要會水。
於是,在秋水別院住着的那幾年,雪花教會了自家幾個姐妹,以及叮叮和包子,怎樣游水。
叮叮猛然間被嗆了幾口水,很快就憑着本能,雙手划動,浮出了水面,大口的喘氣。
趙穆卿雙手被綁在一起,瞎撲騰着竟然也浮出了水面。
當然,他是邊喝水,邊撲騰。
撲騰了幾下,就再次向水下沉去。
叮叮連忙一把抓住了趙穆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手划着水,一手把趙穆卿往岸上拖。
趙穆卿被嗆得暈頭轉向,本能的就去抓叮叮。
也幸好他的手是被綁在一起的,否則就憑他那垂死掙扎的勁頭,叮叮還真難把他拖上岸。
不僅如此,很可能叮叮還會被他給拽到水底去淹死。
等把趙穆卿拖到岸邊,叮叮已經氣喘吁吁了。
趙穆卿此時也回過了神兒來,不再掙扎着亂撲騰,而是一臉感激的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女子。
“二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趙穆卿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叮叮靚麗的容顏。
大難不死的驚喜,讓他一時間忘了規矩禮法,滿眼裡都是女子出塵絕倫的模樣。
叮叮被趙穆卿目光裡的灼熱看得小臉一紅,扭頭站起身,就向岸上走去。
菲薄的衣服,被水打溼,緊緊的包裹住了叮叮的身子。
月光下,叮叮那曼妙的身姿,玲瓏的身段,纖毫畢露的展現在了趙穆卿的面前。
特別是走動時,纖腰嫋嫋,身姿搖曳,端的是韻味十足,風情萬種。
趙穆卿兩眼圓睜,盯着叮叮的背影,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鼻端。
山風吹來,叮叮感覺身上一陣涼意。
然後一低頭,才驀然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
雖然是晚上,但是月光明亮,還是能讓人血脈噴張。
叮叮雙手下意識的抱肩,驚叫一聲,隨即又向水裡跳去。
趙穆卿被叮叮的行爲,嚇了一跳。
沒等他大腦有所指示,他的人已經向着叮叮撲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穆卿手腕上綁着的李耀祖的那根腰帶,竟然開了。
這一下可熱鬧了。
趙穆卿的雙手能活動了,於是叮叮就悲催了。
趙穆卿一把摟住了叮叮,然後——
撲騰撲騰的帶着叮叮往水底沉。
叮叮被趙穆卿緊緊的摟着,想帶着他往上浮都不能。
慌亂中,兩人都沒有發現,其實這裡是岸邊,趙穆卿若是站直了身子,水並不能把他淹沒。
可是他一瞎撲騰,反倒是帶着叮叮往水深處滑。
叮叮哀嘆一聲。
完了,她一個會游水的,要被趙穆卿拉着淹死了。
不過想到她今晚的遭遇,隨即不在掙扎。
死就死吧,她原本也不想活了。
就在叮叮絕望的放棄時,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瞎眼的老婦人。
不行!
她不能讓那個可憐的老婦人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想到趙穆卿瞎眼的老孃,叮叮立刻有了生的意志。
她可以死,但是不能讓趙穆卿死。
她就是死,也要先把趙穆卿救上去!
這樣一想,叮叮手上用力,在趙穆卿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趙穆卿胳膊一疼,手上的力氣終於鬆了鬆。
叮叮藉此機會,連忙浮出了水面。
然後,對着水裡大聲叫道:“別亂動!我帶你上去!”
不過,她剛喊完,“嘩啦!”一聲,趙穆卿也露出了水面。
趙穆卿站在水裡,水剛剛到了他的肩膀處。
他此時雙手仍然緊緊的摟着叮叮的腰,頭正好對着叮叮的脖頸之下。
女人身前的風景,在月光下傲然挺立。
溼透的衣衫,把某處的兩點勾勒得圓潤可愛。
趙穆卿擡眼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色。
血氣上涌,趙穆卿的鼻端再次涌出了一股熱流。
好在是月光雖然明亮,但是叮叮卻沒有發現趙穆卿正在狂噴鼻血。
“放開我!”叮叮滿臉通紅,羞惱的低聲叫道。
她雖然沒有看見趙穆卿此時的樣子,但是也能感覺到兩具相貼的身子,是多麼的不合禮法。
更何況,自己正被趙穆卿摟着腰。
叮叮說完,就開始掙扎。
趙穆卿雙臂下意識的就是一緊,把人緊緊的固定在了身前。
“二姑娘,你不能想不開!”趙穆卿急聲道。
叮叮剛纔跳水的行爲,被趙穆卿看成了是要自殺。
“誰說我要自殺了?”叮叮沒好氣的道,隨即咬住了粉脣。
趙穆卿說話時,噴出的熱氣都撒在了叮叮的身前,讓叮叮的身體裡,再次涌起一股燥熱。
不僅如此,趙穆卿的脣,竟然還在叮叮身前的某點上,擦了一下。
叮叮差點嚶嚀出聲。
她體內的媚藥,又開始跑出來作祟了。
趙穆卿不知道他此時的行爲,是多麼的孟浪。
他只知道,他絕對不能讓懷裡的姑娘去死。
“二姑娘,爲了李耀祖那樣的人渣,不值得。”趙穆卿諄諄勸導。
趙穆卿不提李耀祖還好,他一提李耀祖,叮叮頭上猶如一瓢冷水潑下,瞬間心如死灰。
“你放開我!”叮叮開始劇烈掙扎,“我身子已經不潔,被他摸過碰過了,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叮叮的聲音裡帶了哭腔,眼淚潸然而下。
趙穆卿愈發的抱得緊了。
懷裡的嬌軀在他身前亂動,趙穆卿死死的抱着,急聲道:“二姑娘,誰說你身子不潔了?你原本就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趙大人,你不必安慰我,我被那腌臢的小人碰了身子,已經失了清白的名節,今後活着也只是遭人恥笑,不若一死來得便宜,嗚嗚……”叮叮說着,嗚嗚的哭了起來。
趙穆卿聽到叮叮的哭聲,心裡酸楚難當,說道:“二姑娘你放心,今晚之事,趙某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諒那李耀祖也不敢四處宣揚,而且,他謀害你我,罪該萬死,只等我們出去,立刻把他滅口!”
趙穆卿一介文弱書生,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經滿是狠厲。
殺人滅口的話,就這樣被趙穆卿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叮叮沒有注意到趙穆卿語氣中的兇狠,繼續哭着道:“即便沒有人知道又如何?我自己知道,我自己覺得自己好髒……嗚嗚……”
叮叮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她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受到的禮教束縛,即便因爲雪花鬆動了許多,還是有着某些保守的觀念。
叮叮的眼淚,滑下臉頰,正好落在了趙穆卿揚起的臉上。
滾燙的感覺,讓趙穆卿心裡一疼。
“二姑娘,你不髒!你真的不髒!”趙穆卿連聲道:“他碰了你哪裡?我……我再碰回來!”
“你怎麼碰回來……呃……”
叮叮的話沒有說完,驀然滯住了。
趙穆卿這是什麼話?
再碰回來?
怎麼碰?
憑什麼碰?
此時,趙穆卿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