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的兄弟?
林穀雨默不作聲地打量着那兩個人,看來他們兄弟不和。
霍啓山微微張脣,詫異地望向霍啓明,眉頭輕擰着,滿臉困惑地問道,“啓明,你以前不是叫我大哥的嗎?”
“霍公子。”池航也察覺到不對勁了,緩緩地站起身子,目光在霍啓山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跟內人先回避,霍啓明跟霍煙兒願不願意跟你走,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霍啓明在聽到池航這麼說,心中滿是感激,忙拉着霍煙兒朝着池航行禮。
池航帶着林穀雨從偏廳離開,將他們兄妹三人留在偏廳裡面。
走到裡屋,林穀雨納悶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池航,眉頭輕蹙着,疑惑地說道,“你說,他們真的是兄弟嗎,怎麼看啓明的反應好像不大對。”
池航滿腹心思地坐在桌邊,拉着林穀雨一起坐下,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林穀雨目光在池航的臉上打量着,瞧着他好像在想別的事情,也沒有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地喝了一口。
“今天來的霍公子,是霍氏山莊的莊主。”池航偏頭看向林穀雨,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見過他?”林穀雨一臉疑惑地望向池航。
“當初就是他要搶匈奴手中的財富,然後我......”池航將那晚戴面具男包圍匈奴人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戴面具的男子就是霍公子?”林穀雨覺得有些震撼,怎麼都沒有想到,剛剛坐在偏廳裡面嘴角掛着笑容的霍公子竟然是冷血鬼神。
有個傳說,說是有個冷血鬼神,專殺世上作惡多端的人。
不過這只是個傳說,根本就沒人見過。
偏廳。
霍啓山上前一步,就瞧見霍啓明帶着霍煙兒後退。
有些無奈地緊蹙了一下眉頭,霍啓山長嘆了一口氣,惆悵地說道,“啓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爲什麼這麼怕我?”
霍啓明冷眼望向霍啓山。
他當初就是太小了,一直相信霍啓山這個嫡子會將他這個庶子當做好兄弟,可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霍啓山竟然對他們下了殺手。
“山少爺,我跟煙兒不想回霍家了,我們只想過着簡簡單單地生活,求求大人有大量地放過我們。”霍啓明冷眼戒備地盯着霍啓山,言辭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霍啓山滿臉的糾結,惆悵地望向霍啓明,輕抿了一下脣,納悶地問道,“啓明,我們是兄弟,可是你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您不用明白,只要您願意放過我跟煙兒,我們就感激不盡了。”霍啓明冷着臉,聲音堅定不移。
霍啓山輕咬着嘴脣,臉色更加的難看,目光在霍啓明的臉上打轉,“你什麼意思,我們曾經發過誓的,永遠都要懷疑對方,父親就我們兄弟二人,如果我們不互相扶持的話,這霍家可能就要完了。”
若是以前,霍啓明定然會相信了霍啓山的話,可是現在,他一個字也不會信了。
若不是嫡母派人追殺他們,他娘怎麼會死,他跟煙兒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嫡庶有別,山少爺,你是霍家的山少爺,霍家有你就夠了,不需要我這個庶子。”霍啓明冷冷地說道,想起娘到死都不願意像是是嫡母追殺他們的,還在幫着霍啓山說話。
霍啓山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地開始生氣了,無奈地說道,“啓明,三年前,姨娘跟你和煙兒從府中消失,我跟娘就派人四處找你們,可是找遍找個天下,都沒有找到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不等霍啓明說話,霍啓山接着開口說道,“我帶着人天南地北的找你,好不容易聽說你在池府,我就巴巴地跑來了,還好池國公不怪罪我冒冒失失,我只是想要帶你跟煙兒回家,我以前怎麼待你們的,你們不記得嗎?”
聽到霍啓山這麼說,霍啓明的身子微微一動。
霍家嫡母羅夢是霍啓山的親孃,霍啓明跟霍煙兒地娘叫做羅念,是羅夢身邊的一個小丫鬟。
羅夢生下霍啓山後身子骨更弱了,再也不能生了。
霍家是個江湖人家,若是子嗣單薄,很有可能絕後,羅夢做主將身邊的丫鬟羅念直接送到了霍家老爺霍清的身邊。
羅念膽小怕事,性子溫和,不愛說話,心地善良,也是羅夢看中她的原因。
羅念即便是生了兩個孩子,也還是很規矩地守着自己的本分,一個月只見霍清一面,剩下的時間霍清都是歇在羅夢的房間。
羅夢跟羅念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羅夢對羅唸了如指掌,就讓霍啓明跟在霍啓山的身後,兄弟兩守好整個霍氏山莊就好。
霍啓明也聽話,規規矩矩地跟在霍啓山的身後,從來都不會違背霍啓山說的話。
可是好景不長,三年前,羅夢派人來追殺羅念霍啓明跟霍煙兒,羅念不忍霍老爺爲難,更不願意讓羅夢心中難受,就帶着兩個孩子東躲西藏地去了北邊。
“姨娘呢?”霍啓山眉頭輕擰着,納悶地望向霍啓明,“一路上的我就聽說你們兩個人的消息,並沒有看到姨娘,姨娘現在還好嗎?”
“託你的福,”霍啓明咬牙切齒道,“我孃的死了,被你們害死地?”
霍啓山身子微微一晃,眉頭輕擰着,難以置信地望向霍啓明,“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害過姨娘,我曾經對姨娘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霍啓明想起以前,心疼不已,以前霍啓山對娘特別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娘一份。
“娘到死都不肯相信是你害了她,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跟母親對我們追殺的話,娘也不會死,我這輩子就算是帶着煙兒淪爲乞丐,我也決不會回霍家的!”
霍啓明咬牙切齒地望向霍啓山,墨眸滿含恨意,如果眼神能殺人地話,霍啓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霍啓山微微上前,瞧見那兩個人戒備的後退,忙後退了一步,焦急的解釋道,“啓明,雖然我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姨娘,對你,對煙兒妹妹下過殺手,如果我曾經做過地話,那就讓我這輩子不得好死,我娘死後不得安寧!”
霍啓明地瞳孔不自覺的放大,錯愕地望向霍啓山。
霍啓山竟然用母親的性命當做誓言,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霍啓明猶豫地看向霍啓山,並沒有說話。
“啓明,我們曾經嗜血爲盟,我怎麼可能背棄我們的誓言,不說這些,你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霍啓山眉頭輕擰着,冷着臉,“我娘因爲姨娘不見了憂心忡忡,不到一年就沒了。”
霍啓明微微一怔,錯愕地望向霍啓山。
“霍家的山莊父親早就給我了,你從來都沒有要山莊的意思,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你下手呢?”霍啓山眉頭緊擰着,“母親跟姨娘的關係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姨娘相信母親,你爲什麼不相信母親和我呢?”
“母親兩年前就沒了,我那個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你跟煙兒,可是......”霍啓山聲音哽咽着,整個霍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父親早就不知所蹤,他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就只有霍啓明瞭,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霍啓明竟然這樣不相信他。
他們的雖然是兄弟,但是並不單單是兄弟那麼簡單。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兩個人經常幫着對方背黑鍋,兩個人都被罰。
“姨娘什麼時候的走的?”霍啓山眸中淚水漣漣,輕抿着脣,聲音哽咽着,不讓霍啓明看出他的心情。
霍啓明緩緩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前年。”
“啓明,這中間一定有誤會,你要是相信我,你就跟我回到霍家,我幫着你一起將那個陷害姨娘跟母親的人找出來,不能讓我跟母親憑白蒙受不白之冤。”霍啓山瞧着霍啓明臉上的神情有些鬆動了,緩步走上前,一臉焦急地說道,“啓明,我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害你,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我是清白的,可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霍啓明不是傻子,聽聞霍啓山這麼說,瞬間也反應過來了,眉頭輕擰着,一臉納悶的望向霍啓山,“父親呢?”
“父親兩年前自母親沒了之後便下落不明瞭。”霍啓山眉頭輕擰着,一臉嚴肅地說道,“啓明,你難道現在還不相信嗎,我真的沒有對你下手。”
若是說原本還有些疑惑,現在的霍啓明已經完完全全相信霍啓山了。
“大哥。”霍啓明臉上有些不自在,眉頭緊擰着,“是我對不住你,我不該懷疑你的。”
霍啓山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向是特別老實,無論什麼事情都藏不住,有什麼直接說什麼。
“只是現在你趕緊跟我走。”霍啓山走到霍啓明的身邊,眉頭輕擰着,“池家跟咱們有些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