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作爲全球最大的金融重鎮。可以說這座城市絕對稱得上藏龍臥虎。
還不是燕京那級別的藏龍臥虎。而是全球性的。國際化的。
娛樂圈有個習慣,把那些甭管是出國走了個秀。還是去越南泰國拍了個節目的藝人稱作國際巨星。更有歌手將輻射區僅限於東南亞的演唱會說成世界巡演。倒不是說弄虛作假,也的確可以稱之爲世界巡演。只是相對那些有自知之明的藝人偶像來說。是不太好意思給自己冠以這種名頭的。
沒去過好萊塢,沒在美國表演過,怎麼好意思稱自己爲國際巨星?
以小見大。
燕京這座四九城的確臥虎藏龍。可紐約那座遍地黃金的城市,卻也是切切實實的讓人嚮往。
殊不知,無數各個領域的雄才之人嚮往着這座奢華的城市。又有無數大佬在這座城市損兵折將,最終鎩羽而歸。
然而。
在這樣一個誰也無法跳過的城市,卻在短短一年內崛起了一個令世界震驚的女人。
夏荷。
一個擁有千億資金的超級女富豪。一個被無數男人視爲女神的女人。
紐約不缺乏有錢人。紐約同樣不缺乏美女。相反,紐約盛產這兩類人。但紐約很少出年輕漂亮還富有的女人。還不是小富,而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富有。
夏荷的出現讓紐約爲之震驚。無數男人猶如狂蜂浪蝶一般洶涌而上,試圖跟這個女人扯上一些關係,最起碼,也要跟這個被紐約重視的女人混個眼熟。
但很遺憾的是,這位忽然崛起的極有錢的女人似乎對紐約那些本土帥哥沒多大興趣。甚至於,她平時高調地出席一些活動時,身邊總有着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不止阻擋了那些心懷不軌的追求者。也生生攔下了無數想採訪她的媒體。
明星們不敢得罪媒體。甚至在私下與某些媒體進行骯髒的交易。政客怕媒體曝光他們某些不爲人知的醜陋事情。也許未必是違法亂紀,卻肯定會影響他們的形象。但生意人不怕這些。尤其是在資本主義社會的美國。錢發揮出它全部的能量。成爲真正的萬能之主。
這一日。夏荷參加完一場慈善拍賣會,花了一千萬購買一件她註定不會感興趣的古玩,然後便在保鏢的簇擁下迅速離開會場。無數媒體想採訪這個出手必不凡的女人。卻被冷酷無情的保鏢們生生擋在了外圍。而不經意間,一個身穿廉價西裝的年輕人卻是找到了空隙,迅速鑽到了夏荷的身邊。
“夏小姐。我有一個計劃您一定會有興趣——”
他話沒說完,兩名眼疾手快地保鏢便迅速將他提起來,打算扔出人羣。
“什麼計劃?”
佩戴墨鏡的夏荷摘下墨鏡,面帶微笑地問道。
說話間,那兩名保安便止住了手上的動作。而在她的止步下,那些媒體也找尋到了最佳拍照角度。瘋狂地將夏荷每一個角度納入器材。要知道,平時的夏荷鮮少露出本來面目,要麼是全程戴着墨鏡,要麼是僅僅露面數分鐘便消失,而且會場嚴格規定了不準拍照。像眼下這種場合對媒體們而言,實在是一件奇蹟般的事兒。
“我有時間。有人。有全盤計劃。但我沒錢——”那名年輕人萬萬沒料到這個出了名的冷酷的夏老闆居然會停下來詢問自己的計劃。這對他而言實在是撞大運。他連忙阻止措辭,以極快的語速說道:“我這個計劃註定了會改變華夏電商的格局。甚至在未來的十年內,能控制華夏人民的消費方向。”
“你是華夏人?”夏荷面帶微笑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夏小姐。我是華夏人。”年輕人理了理被保安拉扯凌亂的西裝,十分莊重地點頭。
“我會派人聯繫你。如果你的計劃的確有前瞻性,我會注資。”
夏荷言罷重新戴上墨鏡,步履從容地朝會場外面走去。
“謝謝。謝謝夏小姐!謝謝!”
那年輕人感動得淚流滿面。就差五體投地了。
上了房車。夏荷還沒坐穩就聽見了副駕上的夏無雙疑問。
“爲什麼答應給他錢?”夏無雙口吻平淡地說道。“像你這樣的富翁。每天會有無數人通過各種渠道向你提出拿錢的項目。如果你都管,豈不是忙不過來?”
“我沒說都管。”夏荷安靜地坐在座椅上說道。“只是今天有興趣,所以答應了。”
“這不是一個理智的商人應該做的事兒。”夏無雙搖頭道。
“我也從來不是一個商人。”夏荷微笑道。
她算是一個商人嘛?
不算吧。
跟神會成爲死對頭的人,又怎會是正兒八經地商人呢?
哪怕如今的神會已經與夏家姐妹成爲了盟友。可這並不表示夏家姐妹算得上正兒八經地商人。甚至於——她們與常規的商人越來越遙遠。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夏無雙平淡地問道。
“我有一個計劃。”夏荷沒有直面回答夏無雙的問題。反倒是十分認真地說道。“每年拿五個億出來做
旁人看來毫無意義的事兒。不管是什麼行業。只要我有興趣,有時間,就儘可能都去染指。”
“你要遍地開花?”夏無雙略微好奇地問道。
“不是。”夏荷搖頭道。“我只是要嘗試一下每個行業。我已經料到了九成的投資都收不回成本。但剩餘的一成,興許能將虧出去的錢全都賺回來。還能賺滿鉢。”
“如果那一成也賺不回來呢?”夏無雙好奇地問道。
“按照我個人的分析來看,賺不回來的可能性要遠遠小於賺回來的。”夏荷抿脣笑道。“更何況。這五個億隻是試水。即便全虧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必須看見希望,看見光明,纔會下重資去打持久戰。”
夏無雙沉默良久,終於還是搖頭道:“你與父親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夏荷微笑道:“姐。你不能理解我的做法?”
“不能。”夏無雙很直白地搖頭。
“三十年前。誰能知道燕京黃浦白城會變成寸土寸金的城市?誰又會知道華夏首富是個房地產商?十年前,又有誰知道電商會成爲華夏最爲盈利的公司?誰能想象一天就有數百億的交易額。甚至在不久的將來,會創造上千億,幾千億的日交易額?我們不是穿越者。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敏銳力。我們更加沒辦法抓住每一次機會。所以對於我而言,當我手裡已經擁有數不清的財富的時候,我要做的不是去賭那些可能賺錢可能虧欠的行業。而是去試探。”夏荷耐心而詳細地說道。
夏無雙聆聽了許久許久,這才感嘆地說道:“我甚至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父親不讓自己接手產業。而是選擇讓從沒見面的妹妹了。
難道父親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又或者——父親早已經料到妹妹是一個擁有商業能力的天才?
夏無雙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一點,父親留下的一切也許會在妹妹的手上大放異彩,成爲全球最爲耀眼的產業。
回到家中。這對姐妹吃了一頓不鹹不淡的晚餐。在夏無雙打算出門的時候,夏荷忽然來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姐。我已經足足一年沒回華夏了。”
夏無雙自然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略微沉默之後說道:“據我所知,你接下來一個月都有極爲緊密的活動安排。”
“我已經全部推掉了。”夏荷微笑道。“那些活動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你打算回國?”夏無雙問道。
“有這個想法。”夏荷試探性地說道。“當然。如果姐姐你有更爲重要的事兒等着我去做,我也可以不回去。”
“你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安排自己的時間了。其實並不需要問我。”夏無雙平靜地說道。
這番話一說出口,夏荷登時就呆住了。
姐姐的意思是——自己完全可以自己控制時間?
即便是回國。回華夏。也根本不需要徵詢她的意思?
心念至此,夏荷的臉上終於流露出難以詮釋的激動。良久之後她才支支吾吾道:“我真當我——可以回去了?”
“嗯。”夏無雙點頭。推門離開了別墅。
……
楚河辭職了。
這段期間他在蕭太后的幫助下慢慢撿起了蕭山別墅的產業。在出席過三場高層會議之後,人們逐漸接受了這個新一代家主的事實。的確,不少人對於這個從未征戰沙場的楚河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甚至是並不認爲楚河可以帶領蕭山別墅走向更美好的未來。可有蕭太后坐鎮,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微詞。因爲他們知道,也許楚河沒有實力去統領蕭山別墅。但在蕭太后面前,他們更加沒有能力去阻擋這位大老闆的狂暴打壓。
蕭山別墅是家族企業。所謂的股東會也基本是蕭家說了算。這些元老們哪怕有再多的創意和想法。只要蕭太后不拍板,他們就沒辦法具體去實施。
而現在,拍板的權力逐漸握在了楚河的手中。這個平時鮮少露面的大少爺即將成爲蕭山別墅的話事人。
高層內部自然會引起一場風暴。但更多的,卻是高層們的擔憂。
一朝天子一朝臣。
沒人知道在蕭太后的帶領下平步青雲的自己能否在新一代大老闆身邊一如既往地五光十色。他們擔心,所以他們工作得更加賣力。少數想在這個改朝換代的敏感時期撈好處的傢伙被蕭太后斬首示衆,殺雞儆猴之後,高層們工作得越來越有幹勁,也越來越像那麼回事兒。
面對權力越來越大。楚河的心情並沒有大部分人想象中的那麼好。甚至於——他的心情伴隨着權力的激增而越來越差。
因爲他越來越沒有空閒時間了。
他也逐漸喪失了自我。
有時候,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八小時睡眠。他甚至連吃飯上廁所也需要計算着時間。因爲等待他的事兒真的多到不行。
蕭太后當初說的只是做一下決策,耀武揚威地拍一下桌子。可在楚河看來,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許多事兒不由他出面,根本沒有辦法去解決。而在這個時期,蕭太后又會安
慰安他這是因爲他剛剛接手。等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好好地放鬆了。尤其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將會有大把的時間來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整天蹲在房間裡處理那些看得讓他頭疼的事兒。
“真的是這樣麼?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嗎?”吃飯的時候,楚河臉色發青地諮詢蕭太后。
沒了工作的蕭太后每日遊手好閒地在家裡看看電影,聽聽歌。有時候閒來無事還會喊幾個僕人跟自己打麻將。
說實在的。
蕭太后最近的牌技真的有了好大的進步。有時候楚河休息的時候坐在她後面看,都有點兒驚歎於她的聰明。
這才短短一個月,蕭太后已經成爲賭壇新貴了。
“一定會的。”蕭太后微笑着說道。“你難道沒有覺得最近的工作量正在減輕嗎?而且你處理文件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有。”楚河重重點頭,雙眼發亮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有在變強大呢。”
“這就對了。”
楚河走後,站在一旁的木子輕輕搖頭:“少爺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工作量只是您當初的三分之一嗎?而且。大小姐——咱們這樣欺騙單純無知的大少爺。真是好嗎?”
“不如你去告訴他?”蕭太后臉色一冷。
木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說實在的,少爺的確需要越來越多的訓練。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相信大少爺遲早有一天會成爲人中龍鳳。”
……
日子日復一日地過着。當楚河某一天忽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已經逐漸進入正軌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個來自白城的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楚河一面翻閱着文件,一面接通電話沒好氣地問道。“誰?”
“是我啊。”對面傳來一把極爲清脆地聲音。話語中甚至還帶着一絲激動。
“誰?”楚河腦子先是一蒙。隨後便是極爲發抖地問道。“夏荷?”
“是啊。”對面傳來愈發明媚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而且還是白城的號碼?你已經回白城了嗎?”楚河口腔越發緊繃。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是啊。我已經回來了。”夏荷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也愈發地緊張。
“你在哪裡?”楚河問道。
他是知道的。
夏荷在紐約發生的一切事兒。他完全可以通過許多途徑來知道。而他往往通過的方式卻是許多人都能用的。報紙、媒體、甚至是電視。
紐約的商界新貴。紐約註定了會影響大局的年輕富婆。
夏荷在這一年成了紐約最爲著名的女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現任的第一夫人。這讓夏荷成爲各個領域都爭相籠絡的人物。
如此一個引起紐約轟動的女人怎麼會毫無徵兆地就回了白城了?
楚河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上次一別,他們已經有足足一年沒有見面了!
“我在你家門口!”
楚河掛掉電話。
風風火火地衝出家門,朝着大門口跑去。
當他氣喘吁吁地來到大門口時,一個氣質越發的高貴,臉蛋越發地明媚的女人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她穿着一件風衣。渾身上下也散發着一股成功人士的風采。而更爲重要的是,那張臉蛋上,寫滿了激動與久別重逢地悸動。
“楚導!”
夏荷笑了起來。
笑得十分開心。笑得十分燦爛。
楚河二話不說,衝上去便一把將夏荷抱在懷中。彷彿要與她的身體融爲一體一般,全身心地享受着這久別重逢地喜悅。
兩人抱着在原地打圈。楚河激動着。夏荷也燦爛地大笑。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老友。又像是小別勝新婚地小兩口。
就連站在一旁的保安瞧見這幅畫面,也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會心笑容。
二人敘舊完畢。楚河重重地將夏荷放在地上,捋順了她到處飛舞的長髮,一臉驚歎地問道:“你怎麼可以回來的?你姐姐不要求你留在紐約了?”
“不是。我是自己要求回來的。”夏荷微笑道。
“你你還走嗎?”楚河問道。
“還要回去的。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夏荷說道。
“那我們可要好好地抓緊時間。”楚河一把抱起夏荷。風風火火地鑽入了臥室。
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楚河雖然結過婚,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就像他的第一次一樣,讓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女人也就是奪走他第一次的夏荷。
這算不算是宿命?
不論如何。當楚河與夏荷在相互地配合下逐漸攀登上雲霄時。楚河整個臉龐都埋在了女人的胸懷之下,貪婪地吸着那令人發瘋的氣味。
良久良久地沉默。當二人逐漸從激動中平復下來之後。楚河忽地擡起頭,毫無徵兆地說道:“你是不是變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