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爭就有反戰,兩者辯證關係,戰火越旺,反戰聲浪越強。
星加坡,一個新成立的黨派——和平黨,最近風頭甚勁,在媒體頭版上頻頻出彩。甚至轉載上了漢龍國《參考訊息》上,進入世界視野,同樣引起了曾大帥的注意。
每天早餐時間,曾大帥總習慣瀏覽一遍各類報紙,《參考訊息》是其中之一。
“要工作,不要戰爭。口號很煽情嘛!嗯,我想起來了,這個和平黨的黨魁韓志華好像是沙巴安插的棋子?”他放下報紙,向對座的範漢年求解。
範漢年艱難嚥下一口包子,說:“對,老徐去年抓的,新加坡運輸船的大副。”
“嗯,沙巴幹得不錯,如此短時間內就搞得有聲有色。這一招頂得上一個師啊,幹掉了南盟聯軍的數億花旗元資金。南盟聯軍徹底完蛋了!”曾大帥相當滿意,讚賞有加。
現代戰爭是全方位的,既有面對面的血腥搏殺,還有不見硝煙的政治鬥爭。沙巴的崗位屬於後者,成績斐然,戰果可媲美德貝金戰役。韓志華等人的遊行示威,直接導致星加坡政府凍結援助南盟聯軍的資金。
有一個效應叫做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旦新加坡打退堂鼓,馬來西亞與文萊兩國必定也會審時度勢退出。失去資金的支撐,南盟聯軍只能作鳥獸散一途。
現在的主動權掌握在曾大帥的手裡,南盟聯軍能否全身而退在於他的意願。隨着雨季的深入發展,南盟聯軍殘部被圍困在密支那狹隘的地域裡,補給困難,困他兩個月,肥豬變瘦猴,想怎樣欺凌就怎樣欺凌。
可以說,勝利的天平完全倒向曾大帥。
“我認爲是大帥運籌帷幄和前線戰士浴血奮戰的功勞。”
範漢年似乎見不得沙巴立功。
曾大帥聽出了其中的酸味。當然了,如果放手讓範漢年去獨擋一面,相信他也能取得同樣功績,甚至更圓滿。只是曾大帥覺得身邊需要一個心腹之類的機要秘書,所以把他留了下來,多少有些屈才。
“下一步,我打算將軍情局一分爲二,由老範你負責國內安全部份,沙巴主外。”
曾大帥忽然透露改革風聲。範漢年砰然心動,愣了愣,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聲:“好是好,不過,機要秘書一職務的人選……”
“我自會安排。”曾大帥給他一顆定心丸。
分拆情報部門並非一時的心血來潮,乃經過深思熟慮,是出於權力分散制衡的需要,又是工作上的需要。如今大秦的國際形勢今非昔比,建交國家日漸趨多,在周邊國家的活動也增多,比如援助天竺和菲律賓的游擊隊,支援星加坡與馬來西亞國內的反對派等等,軍情處面對的事務太多太繁複,沙巴分身乏術。
於是,倆人一邊吃一邊討論未來的情報部門改革與具體職責,直至大使吳俊匆匆趕來。
昨天吳俊奉命向漢龍國外交部遞交引渡照會,今天一早有迴應,對方同意雙方會面談判,時間安排在早上。
“按議程,北京方面下午與菲
律賓人會談。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面。”
吳俊說。
曾大帥匆匆喝乾一杯豆漿,拿起餐桌上的最後一隻饅頭,高喚一聲:走!
範漢年緊跟後面,追問老闆,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學生用得着這般大費周章嗎?
“軍隊裡有句話:一年陸軍,十年空軍,百年海軍。航海人才之難得可見一斑。那個沐維良就讀於大連航海學院,聽說是應屆畢業生,畢業生可是數百人啊,一個沐維良事小,一羣沐維良事大。明白了沒?”曾大帥嘴上說着,腳下不見絲毫耽擱,飛快閃入電梯門裡。
範漢年連說三個“高”,衆人哈哈大笑。
漢龍國外交部。李部長與風塵僕僕的曾大帥熱情握手。久仰欽佩之類的客套詞鋪天蓋地。
田爲民隨後趕到,見面就是笑罵,埋怨曾大帥盡添亂。衆人一聽語氣,判斷出總理的態度:我看行。
果然,辦公室清場,兩位大佬密談。
“先說大事,”田爲民看來很忙,言簡意賅直奔主題,“主席同意了你的澳元狙擊戰方案,額度也批了,1000億花旗元,你認購多少?”
曾大帥大喜,“3成!”
“你究竟有多少私房錢?”田爲民頗爲驚訝,極度懷疑曾大帥家裡藏着一臺印鈔機。
曾大帥笑道:“不瞞總理,存下的花旗元都用完了。不過,我還有300多噸黃金。”
“好吧,你找老戴辦理抵押手續。”田爲民皺眉,300噸黃金的價值尚不足覆蓋300億花旗元。
從頭到尾,曾大帥沒想過佔國家的便宜,只聽他接着說:“缺口部分,從每季應付的土地款里扣減200億漢龍元。”
提議說到田爲民心坎裡去了,等於是幫助漢龍國消化居高不下的花旗元資產,降低因花旗元貶值帶來的風險。
“好,我同意了。馬上成立聯合指揮部部署作戰!”
田爲民當場拍板,顯示出了他的過人魄力。
澳元狙擊戰由此掀開帷幕……
主要議題確定,話題轉到“大秦公民”沐維良身上。
說到沐維良,總理臉色一沉,“沐維良闖大使館也就算了,偏偏還暴力傷人,這下可好,傷者賴在醫院裡裝死,國外媒體緊抓此點煽動馬尼拉反華情緒。下午菲律賓人勞師動衆來索人,你讓我怎麼辦?”
“很好辦,走法律程序。搞點腐敗,把人判給我。”
和總理混熟了,曾大帥出言用詞毫無顧忌。
田爲民啼笑皆非,手指揚點着他,半天才道:“敢情你將中央政府是當做私人衙門了。罷了,李部長那裡我給你說說去。提醒你一句,該有的表面上手續必須齊全,若無法證明沐維良是大秦公民,恕我愛莫能助。”
在缺席的情況下,沐維良糊里糊塗地被“大秦公民”了。此時,他正在武警總隊的拘留所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等待命運的發落。
吃過午飯,負責看守的武警告訴他,有人來探望。有點意外,
身陷囹圄以來首次獲得與外界溝通的許可。
本以爲見到的是家人或者同學,出乎意料,來訪者一眼看去陌生得很,由武警總隊司令陶強陪同。有點來頭!他不禁仔細打量來訪之人,覺得哪裡見過。
“啊!是你?!”沐維良先驚訝後激動。
“我們見過面?”來者表示不認識。
“恩人!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四年前,家父與族叔罹難於南洋,是你幫我們家走出困境。對,是你,是你塞給我10萬花旗元現金!”
說的正是曾大帥。
經他提醒,曾大帥也抓住了腦海裡陳舊的記憶片段。“想起來了,昆州省政府門前!”
“對!”沐維良拉着他的手,不知如何表達感激的心情。沒有那10萬花旗元,真不敢想像自己一家怎麼熬過那一道坎,失去就讀高等學府的機會是毫無疑問的。
曾大帥示意他坐下,“這麼看來,不難理解你大鬧菲律賓大使館的熱血舉動了。”
沐維良苦笑。逞一時之快,換來的是囚籠的困境。可他不後悔,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喚醒國人對菲傭可恥行徑的清醒認識。
“要報家仇,雪國恨,僅靠個人的衝動行不通,平白無故葬送前程而已。”曾大帥淡淡說道,似乎話中有話。
沐維良看着他,臉上多了一絲期待之色,他到底什麼身份?爲何說這樣的話?
“你是國安局的?”
他嘗試證實心中的疑問。
曾大帥搖頭。
陶強快刀斬亂麻,對他說:“呵呵,小子,你走運了。記住,從現在起,你是大秦公民,選派漢龍國的留學生、沐英。拿好,你的身份證明。”
啊?!什麼?
沐維良接過一本如假包換的大秦國護照,如墮雲霧:我咋就成了外國人,沐英?!
陶強解釋說:“爲避免落他人口實,委屈你改了名字。不過你也不吃虧,英雄給你起的名。”
“你,你們開玩笑吧?”
曾大帥說:“如果你不想下半輩子吃菲律賓大米,最好相信我。至少大秦的稻米要比菲律賓的可口。怎樣,沐英同學,願意加入我大秦海軍嗎!”
大秦海軍?你,你,你究竟是誰?
陶強說:“小子,聽着,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曾大帥!”
曾,曾,啊?曾大帥?!
震驚。此刻,在沐維良臉上找到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你就是那個炸沉花旗國軍艦和全殲菲律賓猛虎營的曾大帥?”
沐維良把兩個獨立的戰例相提並論,前者只爲強調確認身份,實際上對他而言,重創菲律賓軍隊更解氣。
當再次從陶強獲得官方確認,沐維良欣喜若狂。大帥敢作敢當,敢怒扛山姆大叔,猴子國度更是視若等閒,昨天殲滅猛虎營,明天定然能奪回猴子竊據的南洋。從艦隊的名字就能嗅到端倪。跟着他,一雪國仇家恨的日子近在眼前。
好,南洋艦隊,我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