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趕走了童梓琳,隨淺沒有想到,今早就迎來了一尊大佛。
客廳的意大利沙發上,端坐着一位四十出頭的漂亮貴婦。
她通身頂級名牌,佩戴的珠寶手錶更是閃得刺眼。
看到她的那一刻,隨淺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季藍,你終於回來了!
“季女士,聽說你在澳洲度假,怎麼回來了呢?”
主宅客廳,早已被傭人打掃乾淨。隨淺剛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坐在主位上。
“丈夫進監獄了,女兒被掃地出門了,這種情況,依着你還有心思度假?”
季藍嘴角含笑,忽然她一拍額頭,“瞧我倒是忘了,你可是隨淺,連親情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會在乎這種事。”
隨淺握着滾燙的茶杯,笑意浮在臉上,只是手心燙紅了大片。
“算了,你年紀輕輕的,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也累了,先上樓睡了。”說着就起身指揮傭人給她搬箱子。
而傭人看看隨淺,再看看季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動作。
“隨園不住外人。”隨淺一錘定音。
季藍順了順脖頸上的絕版絲巾,像是聽到了笑話,“外人?你媽死了十四年,我和你爸是合法夫妻,相信我,這家裡的外人,絕對不是我和梓琳!”
“枉你活了這麼多年,敢情是光長歲數不長臉皮。不論隨園還是隨氏,都是我隨家的。”隨淺聲音冷肅。
她不輕不重地放下茶杯,那一聲響卻重重地勾住在場人的心絃。
“我看在你是長輩的份兒上,才請你出去。你也想像你女兒一樣被扔出去?”
季藍那雙和童梓琳一樣的杏眼倏地收緊,只是她的眼神卻比童梓琳凌厲百倍。
那是多年積澱纔會有的威嚴。
隨淺心中劃過一絲詫異。
“這是這處宅子的房權證。到底是天真,你真以爲隨園名字叫隨園就一定還是你們隨家的麼?看清楚到底誰纔是這裡的主人!”
季藍從包裡拿出房權證,直接扔在隨淺的身上!
攤開的房權證上,“戶主季藍”幾個字,生生地落在了隨淺的眼底。
“我說過,這家裡的外人,絕對不是我們!現在,我請你滾出去!”
季藍漂亮的眸子裡迸射出得意的光芒,“隨淺,我要你從今天起記住!我季藍,纔是童戰國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隨瑾瑜,不過是個只懂給人做嫁衣的蠢女人!”
隨淺握着房權證的手動了,她慢吞吞地站起身,卻突然之間掄起右手。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呼在季藍的臉上。
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的舉動驚住了。
包括早就見慣了風浪的季藍。她驚詫地捂着臉頰,不敢置信地看着隨淺。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隨淺動作太快了!
終於,季藍回過神來。
她的麗容因憤怒而略微扭曲,“隨淺,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了麼?”隨淺面色十分平靜地看向周圍的傭人,“你們誰看見我打她了?”
“沒看見。”傭人們異口同聲地道。
“果然是沒教養!”季藍沒想到隨淺竟然耍無賴,她氣得臉色煞白。
而她盤在腦後的漂亮髮型被這一巴掌徹底打亂,此時有幾縷頭髮在她眼前晃悠。
隨淺徐徐地擡起手,強行把那幾縷頭髮別在她的耳後。
聲音輕飄飄地響起,“隨園佇立百年,隨家百年根基,你當是說着玩的?你是不是沒有土地使用證?”
季藍驀地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