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蹙起了眉,也不管拓跋宏的諷刺了,緊緊的抱着拓跋宏:“皇上,你聽臣妾解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和四皇子不乾不淨,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
拓跋宏冷哼一聲,氣得身體開始起伏:“冤枉?清白?當朕眼瞎了麼!朕親眼所見,你和老四,做那不知廉恥之事!”
“不,不是的!”詩鈺搖着頭,鼻子突然莫名的好酸,眼睛瞬間從眼角滑了下來,詩鈺哽咽道:“臣妾是被人設計陷害的!臣妾被人下了藥,臣妾不是自願的,臣妾根本就不愛四皇子!”
“那你愛誰?你告訴朕?你別說,你愛的是朕!朕一個字都不信!”拓跋宏幾近咆哮,頭上青筋凸起,眉蹙的緊緊的,此刻,他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拓跋宏伸出手,一點一點的將緊緊抱着自己的那雙手,狠狠的扳開。
詩鈺啜泣着:“皇上……你信臣妾一次!臣妾還是完璧之身,臣妾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拓跋宏冷笑一聲:“設計?陷害?誰?你說誰?”
詩鈺的淚涔涔而落,她揪着眉頭,輕輕的搖着頭:“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只知道,整個事情,就是一個局,臣妾一步一步,都在別人的算計中。”
拓跋宏冷哼一聲:“你有這麼蠢麼,別人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詩鈺解釋道:“皇上,敵人在暗,臣妾在明,防不勝防啊!”
拓跋宏後退一步:“你說什麼,朕一個字都不信,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朕是不會碰你的,賤人!你別想用那髒了的身子來玷污朕!”
拓跋宏又後退了一步,正要走時,詩鈺從旁邊拿起一個匕首,一把丟了刀鞘,將匕首緊緊的握在手裡。
拓跋宏皺起了眉:“怎麼,你還想弒君嗎?”
“一個女人,怎麼會是一個男人的對手?”詩鈺說着,眼皮都沒擡,就將匕首狠狠的劃在了自己左手手腕:“臣妾在皇上心裡已經髒了,就讓臣妾的鮮血,洗淨臣妾的污濁!”
鮮紅的血從手腕處涔涔流出,滴落在雪白的羊毛毯子上,顯得那麼紅,那麼刺目。
拓跋宏的心,揪得好痛,他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握住那手腕中流出的血,卻又沒有勇氣。
詩鈺眼都沒有眨,低垂着頭,失魂落魄的又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就讓臣妾的死,換皇上心裡的那抹痛。”詩鈺說完,又想劃第三刀。
拓跋宏已經忍不住了,他大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打落了詩鈺手裡的匕首,另一隻手從包裡拿出手帕,迅速的把詩鈺的手腕給包住,拓跋宏一邊包,一邊道:“你瘋了!”
詩鈺也咆哮起來,情緒激動,淚流滿面道:“臣妾是瘋了,臣妾的夫君不信臣妾,他覺得臣妾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既然如此,那麼臣妾就如皇上所願,不管是誰,阿貓也好,阿狗也罷,臣妾都無所謂。臣妾去跟他睡,臣妾滿足皇上的心願,臣妾就是一個賤人!”
拓跋宏氣的一巴掌狠狠的揮過去,重重的打在詩鈺的臉上,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詩鈺隨着力道,一下子撲在了地上,所幸,潔白的羊毛毯子軟軟的,摔下去時,手臂並沒有擦傷。
詩鈺撲在毯子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好痛,可是哪裡比得上心痛,詩鈺的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拓跋宏現在就像一隻咆哮的雄獅,怒火已經衝到了頭頂,並熊熊燃燒着。溫文爾雅已經被燒得丁點兒不剩,只剩下憤怒燒得極其的旺。
拓跋宏跨過詩鈺的身子,坐在她身上,拓跋宏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詩鈺的脖子,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的道:“有種你再說一次。”
拓跋宏捏的好緊,詩鈺感到了痛,然而,詩鈺卻倔強的挑起了眉,一字一句,帶着邪邪的笑容不服輸的道。
“皇上覺得臣妾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那麼臣妾就如皇上所願,只要是男人,臣妾就去跟他睡,哪怕是個乞丐也好,臣妾樂意,可是臣妾就是不跟皇上睡,臣妾這麼髒,不配!皇上,你可以走了,大門在哪兒,慢走,不送!”
拓跋宏氣得手都在顫抖,他的身子不停的起伏着,青筋暴起,捏着詩鈺脖子的手又緊了些:“你趕朕走?你要跟乞丐睡?”
“是!”詩鈺咬着牙,憤恨的看着拓跋宏:“你可以滾了,冷宮不適合皇上尊貴的身份!”
“滾?”拓跋宏邪魅一笑,笑得如同鬼魅,那陰冷的眼神,帶着魔鬼般的戾氣:“你叫朕滾,朕就滾?你以爲你是誰?可以命令朕?你不想跟朕睡,不願意跟朕睡,那可由不得你!朕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拓跋宏說完,立馬收回捏住詩鈺脖子的手,然後使勁的拉開詩鈺的薄紗。
詩鈺大叫一聲,開始掙扎。
拓跋宏彎下腰,把詩鈺壓得死死的:“你這個骯髒的身子,朕今日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下賤,有多髒!”
“不要……”詩鈺開始啜泣起來。
拓跋宏的手更加的粗暴,詩鈺更加的掙扎:“你弄疼我了!”
拓跋宏此時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她抓着詩鈺舞動的雙手,將它按到詩鈺的頭頂,他看着在羊毛毯上的奮力掙扎的詩鈺,俯下了身子……
夜,清冷,屋內,春.光無限,一盆上好的銀骨炭把屋子照的暖暖的。
只聽見一個女人的啜泣聲,嚶嚶的哭着。
拓跋宏一拳頭打在了詩鈺的臉的旁邊,詩鈺扭着頭,不看拓跋宏,眼淚又從眼眶中流出。
居然……居然是處子……
拓跋宏看着哭成淚人兒的詩鈺,感覺自己特別的混蛋。
從剛纔進屋來的時候,這丫頭就開始示好,然後不停的解釋,她是完璧之身,跟老四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做對不起朕的事,可是朕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去。
然後這丫頭就氣瘋了,然後……
拓跋宏有些懊惱,他一把拉起詩鈺,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伸出右手,擡起詩鈺的下巴,低下頭,用脣開始吻詩鈺臉上的淚水。
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寶貝,不哭!”
詩鈺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打着哭腔,肩不知覺的因爲哭泣而一抽一抽的:“皇…皇上,臣妾是…是冤枉的,臣妾被人設計陷害了,臣妾是清白的,沒有做對不起皇上之事……”
拓跋宏心疼的抱着詩鈺的頭,往自己懷裡拉,聲音溫柔道:“朕知道,朕知道了。妙蓮是清白的,妙蓮沒有做出對不起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