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冰仞項目是不是可以啓動了?”溫姐把合同遞給舟粲過目。
“這個年前可以。對了,讓姚熠熠去朋順、車友那邊把合同簽了。”
“少總,我們資金上有些緊,合同生效之後,要是沒有資金注入,他們會不會……”
舟粲蹙起眉頭想了想,“招商部還是沒有任何效果嗎?”
“沒有,他們擔心這個項目無利可圖。”溫姐眉梢緊皺,看起來也有同樣的顧慮。
“哈哈……好吧,這也是你的心裡話。既然百嘉抽資,雙順想坐享其成,我只好就不客氣了。”他說完放下合同,眯起雙目。
“少總想和KN公司合作?”溫姐果真能窺破心機,一句道破。
“有何不可?”他目光深邃,看不出什麼波瀾。
“KN在M市剛剛上市一年,生意做得特別大,囊括了各行各業,而且來勢洶洶,很有想獨霸整個M市的風頭。你不怕……”溫姐充滿了擔憂。
“和獅子賽跑才能真正鍛鍊膽量。再說,我未必就是那隻被吞下的兔子。”舟粲想鋌而走險。
“少總,商行的袁行長不是對這個項目感興趣嗎?”
“那是以前,自從跟百嘉失去這次合作機會之後,他就退出了。”白嘉粱在M市的勢力可見一斑。他要是想穩穩立足,必須尋找更強大的靠山。
“幫我聯繫一下KN公司,我想試一試。”他語氣堅定地囑咐。
“好的。”溫姐點頭,退下。
靜坐了一會兒,舟粲拿起手機,撥通鴞的號碼。
“喂,寧採伊怎麼樣?”
“很好啊,拍戲呢,感情戲,和舟羽配合的挺默契。據說今晚上可能會有比較那個的戲份吧。”鴞似笑非笑地說,聲音全是揶揄。
碰的扔掉電話,舟粲的火一下子就燃燒了。
寧採伊,你敢跟舟羽演親密的戲份,我饒不了你!
內線電話響起,前臺秘書清甜的聲音響起。
“少總,橋小姐要見你,見嗎?”上一次把橋維維直接放行,差點被開除,這次前臺說什麼也要稟報一下。
舟粲煩躁地吼了聲,“讓她上來。”
這丫頭還有用,不能過河拆橋。
不一會兒,橋維維提着飯盒,一臉溫順地走進辦公室。
望了一眼她手裡的飯盒,以及她刻意的打扮,舟粲抿嘴微笑,上前審視着她問:“橋維維,你入戲很快嗎?真不愧是談芸談導的女兒!”
“你什麼意思?”她要不是有重任在身,也不會聽他的冷言冷語。
“我只是對你的入戲狀態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我應該表現的熱情一點,還是冷漠一點?”
“無所謂了。”她說着,將飯盒放到辦公桌上,回頭迎着舟粲那雙星星般的眼睛,牙根疼。
他爲什麼也要長的這麼禍害女人呢?雖然沒有審段卿那麼帥氣,但是他身上那股子狂妄和狡詐竟會增添了他的色彩,給人一種很男人的感覺。
“這麼看着我,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他湊近她,一副逗樂的模樣。
“少來,要不是我爺爺……給你送飯了。”她把飯菜打開,擺出請
他吃的樣子。
“你爺爺爲我真是煞費苦心呀!”他一語雙關,很有深意地開口。
“別得寸進尺!你這個男人太可惡了!虧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利用我?”橋維維的火氣是發自內心的,她生氣,真是很生氣他的利用。讓她感覺自己很笨。
“利用?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哪有利用你,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是又怎麼樣?”
“那不就得了,我沒有亂說,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這怎麼叫利用?”他攤開手,完全一副不認賬的賴皮模樣。
“你就是利用我!”橋維維平時挺能胡攪蠻纏的,這會兒竟然詞窮了,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什麼詞來損他,半天才迸出一句:“舟粲,你太壞了!”
舟粲被她鼓脹的小臉逗樂了,笑了起來。
“橋維維,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你說我要是喜歡上你怎麼辦?”
他一句話,橋維維一下子噎住了。
什麼叫他喜歡上她怎麼辦?他不應該喜歡上她嗎?還是他並不打算喜歡上她?
好吧,她得承認,她心裡在搖擺不定,她想喜歡他又很清楚他不喜歡自己,所以,所以她還是把愛放在審段卿那安全。
“法辦!”她氣呼呼地把飯盒捧到他面前,提高聲音問:“吃不吃?”
“吃,當然吃。”舟粲剛纔的火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看他那麼認真的吃着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心裡五味雜陳。
那是我親自做的,自己都沒有吃過一口。舟粲,你就偷着樂吧!
“舟粲,你爲什麼要定購那些運輸公司呀?”她開始進入探秘階段了。
哦,他擡起眸,望着這個一臉單純的小女孩,真心同情她的傻,要探秘也不應該這麼愚蠢吧?
“旅遊需要交通,不是嗎?”
“哦,那你還會收購其他運輸公司嗎?”
這個傻丫頭!說你什麼好呢?
“我那是合作,不是收購。”他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就告訴我你會不會吧?”她坐過來,攔住他的胳膊,僵硬地撒嬌。
“很關心嗎?”他咬着雞翅,瞥眼望着她,故意反問。
橋維維甩了甩頭髮,佯裝鎮定地啊哈了一聲,皮笑了一下:“沒有了,就是關心一下你。”
關心我?
哈哈……
“那我獎賞一下你吧。”說着,他滿嘴油污地湊到橋維維臉上,吻了一下。
橋維維一下子跳起來,使勁擦着臉頰,憤憤然。
“舟粲,你太壞了!你嘴上全是油。”
“我找不到什麼方式來表達我此時的感動了,橋維維你太讓我感動了。”他噁心地說。
橋維維又羞又惱,轉身跑了,留下舟粲一陣爽朗的笑聲。
橋殿淳那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怎麼會讓橋維維這樣一個毫無心機的女孩來我身邊做密探?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從醫院那件事之後,舟羽幾乎不和採伊說話,除非是劇情需要,不然他絕對會在和採伊說話時失控。
今天要拍室內戲,劇情大意就是男一號和女二號在結婚
之後要同牀共枕,女二號因爲不愛男一號不讓他近身,男一號在醉酒後強了她。
這本來也是什麼難演的劇情,只是當鏡頭對準舟羽的時候,他猶豫了,尤其當他把採伊壓倒在牀上時,他完全冷場地目視着倒下的採伊,腦海裡全是她躺在舟粲身下承歡的骯髒模樣。他想吐,想狠狠吐出對她的不屑,對她的鄙夷。
攝影師愣住了,望着坐在一旁的老杜。
“杜導,這……”
杜耀輝是編劇兼導演。
老杜眉頭高高蹙起,納悶這個舟羽怎麼了。前幾天他試鏡的時候效果就差了很多,可是談芸堅持他纔沒有強行換下他,這兩天好歹能跟上戲文了,今天這裡又卡了。
“怎麼回事?”他出聲詢問。
舟羽從採伊身上下來,有些慌亂。
“我情緒不穩。”
劇組的人發出一片笑聲,大家誤以爲他面對女人不能淡定。
採伊坐直身子,很清楚他還在鬧情緒。
“舟羽,這場戲你都N了多遍了,再這樣下去,天都要亮了。”從四點就開始拍,都這十一點了,一場戲還沒有結束。
“導演,我對不起……”
“你對不起大家!”
“我出去一下,我找找感覺。”他說完倉皇逃出了屋子。
“這叫什麼事?”老杜又急又氣,這是他這兩年來拍得最緩慢的一齣戲。
“新人就是新人,一場戲要N多次,要是大腕,這戲早就過了。”他出聲埋怨,心裡發惱。
在他們發牢騷的時候,有個穿風衣的男人走進了劇組,找到化妝師,幫他畫好了裝。
“導演,可以開始了。”他精神矍鑠地走進屋子,衝屋子裡所有的人報以親切的微笑,那臉頰上的劃痕看起來有些礙眼,似乎妨礙了他俊美的面容,但是舟羽臉上的劃痕是談導刻意讓留下的。
老杜不耐煩地揮揮手,招呼所有人注意,戲開始。
他走進鏡頭,靠着坐臥不安的採伊坐下,然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採伊猛然感覺這手的溫度不是舟羽時,有些吃驚又有些慌亂,急忙掙扎。
“想我嗎?”他照劇本上的意思說,但是說的卻是另一層意思。
“你別這樣。”她拒絕着,想往後縮手,卻被他猛地壓倒在牀上。
“別這樣!”她疾呼出聲,好怕舟粲會當真那麼多人的面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而她這樣惶恐的掙扎卻更加真實地突出了主人翁的內心世界。
“完美!過!”老杜一拍手,讓鏡頭停下。
“杜導,不繼續了?”攝影師有些失落。就這樣閃了,觀衆肯定不買賬,得有點衝突。
“繼續什麼?”老杜其實知道攝影師的意思。
“至少得有點……有點……”攝影師哈哈了兩聲,那意思不言而喻。
“杜導,要拍就開始吧。”他還沒有從她身上下來,就那麼趣聞地等着老杜發話。
“行,那接下來是吻戲,不過這個到時候會不會被剪掉就很難說了,暫時讓你們這幫清心寡慾的傢伙飽飽眼福也行。”他清了清嗓子,還沒有喊開始,舟粲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採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