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不得無禮,來的都是客人,哪有你這麼招呼客人的?”
那年男人面帶微笑,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腳下的那雙皮鞋擦得噌亮。
儘管牛成義對於服裝品牌並沒有什麼概念,但他可以感覺得到,年男人光這一身應該照價不菲。
那得體的剪裁,將這年男人挺拔的身材承託了出來,儘管年近五旬,但是年男人看去精神抖擻,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在這空曠的大廳裡,甚至有餘音迴盪。
也正是因爲這年人的出言制止,讓牛成義放開了這個叫做清音的姑娘。
被牛成義放開之後,她連忙從地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已經被揉亂的馬尾辮,怒目瞪了一眼牛成義。
儘管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但是這叫清音的姑娘,對於牛成義的怨恨卻沒有隨之化解。
她看着牛成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本來在一番纏鬥之下,被牛成義制服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事情,而牛成義那玩世不恭的調侃,更讓這姑娘有些自覺丟人。
在這之前,牛成義只和梨登輝通過一次電話。
在這僅有的一次通話過程當,牛成義感覺得到這年男人非常自以爲是,而且態度非常強硬。
甚至在語氣,透露出絲絲看不起自己的意味。
但是此時此刻,從轉角走出來的年男人,對於牛成義是刮目相看。
梨登輝此前在和牛成義的通話,牛成義明確地提起過,自己只需要一筆錢財可以了,如果非得感謝的話,那多給點錢。
因此梨登輝認爲,牛成義只不過是個愛財如命的小人。
但今日一見,牛成義剛纔的那番表現,着實讓牛亮梨登輝刮目相看。
梨登輝拍了拍手說道:“沒想到牛醫生身手還算了得,在這之前,我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牛成義半開玩笑地說:“現在醫鬧這麼兇,不學兩招自保怎麼能行,萬一哪天碰到個流氓病人家屬,最起碼也不會被人打傷不是。”
牛成義此番表態,讓梨登輝是哈哈大笑。
“看來想了解一個人,還得當面見個面才行,之前通話我可沒想過,牛醫生你居然這麼風趣幽默。”
“幽默嗎?”牛成義自言自語道。
隨後他對梨登輝說:“如果您覺得我幽默,那隻能說明你笑點太低。”
在牛成義與梨登輝說話之間,利落落從一旁走廊走了出來。
她手裡拿着手機,剛剛打算開機。
看到站在大廳的牛成義,以及怒氣洶洶的清音,梨落落應該也能猜得到,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轉而她對牛成義說道:“昨天晚手機沒電了,今天早還沒來得及開機你過來了,來之前一定打我電話沒打通吧?”
牛成義都懶得理這姑娘,如果之前他和梨落落電話溝通過,也不會發生之後的這一系列誤會。
因此也耽擱了牛成義寶貴的時間。
李登輝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清音說道:“行了,這沒你什麼事兒了,剛纔只不過是個誤會而已,你給人家牛成義道個歉。”
梨登輝此言一出,清音是一百個不願意。
明明是牛成義佔盡了便宜,爲什麼現在反而讓自己向他道歉?
牛成義老神在在站在大廳,笑眯眯地對清音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你給我道個歉,剛纔的事兒當是沒發生過。”
“我不道歉。”清音非常很強硬的說道。
即便自家老爺開了口,她依舊不打算跟牛成義道歉。
瞧這姑娘如此倔強的脾氣,牛成義也沒打算和她浪費時間。
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不是看到你腿長,我纔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你。”
牛成義說話間,又打量了一番清音那雙修長緊緻的美腿。
被牛成義的目光注視着,清音只感覺有小毛蟲從自己的腳面爬來,非常不自在。
轉而她對梨登輝說道:“老爺,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梨登輝點了點頭,笑呵呵的沒有言語。
清音瞪了一眼牛成義,隨後離開了大廳,她現在多看牛成義一眼,抑制不住想要揍他一頓的慾望。
但是,剛纔那一番較量也足夠說明問題,她壓根打不過牛成義,這纔是最氣人的。
“牛醫生,剛纔都是誤會,來來來這邊坐,之前你救了我們家閨女,我還沒當面好好謝謝你呢。”
李登輝陪着笑臉,指着一旁的茶几說道。
自己父親此言一出,讓一旁的梨落落是一頭霧水。
她可很少見過自己父親對個年輕人如此謙遜的說話。
在梨落落的印象當,自己的老爹是一個非常強硬的人,說一不二,而且以自我爲心,而現在對於牛成義的態度,讓梨落落一時之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在這之前,梨登輝也只不過是爲了秉承自己的原則,纔會讓牛成義登門拜訪。
按照梨落落的猜想,牛成義這趟算是來了,估計也不會對梨登輝也不會什麼好印象。
但現在這局面,完全出乎梨落落的所料。
牛成義可沒當回事兒,他拍了拍手說道:“不了,我過來是打聲招呼的,您之前執意讓我過來當面接受你的感謝,感謝我已經接受過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牛成義說話間,目光一直盯着剛剛離開的清音,這姑娘不但面容姣好,而且身段非常勁爆,連背影都如此銷魂,以至於讓牛成義的目光都捨不得離開。
而牛成義剛纔說話之時,目光也沒有正眼瞧過梨登輝。
他的這番舉措,讓梨落落在一旁看的是冷汗直冒。
牛成義的這番舉動,可是對於自己老爹的絕對不尊重。
梨登輝是個愛面子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對方在說話的時候,都不正眼瞧自己一下。
但是,此時此刻的梨登輝卻並未生氣。
他依舊陪着笑臉說道:“那怎麼行!來都來了,怎麼能說走走呢?再說我還沒有正式的表達謝意呢,剛纔清音對你頗有冒犯,我在這待她向你說聲對不起。”
梨登輝話音剛落,更是讓梨落落大吃一驚。
她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的老爹有多久沒有跟個陌生人說過對不起了。
而且,梨登輝之前對牛成義頗爲不待見。
但現在,他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讓梨落落都無法理解。
牛成義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茶几旁,梨登輝親手爲他倒了一杯茶。
牛成義並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即便之前梨家的下人對他不敬,但他還是雙手接過了梨登輝遞過來的茶水。
梨落落一直站在一邊,甚至連沙發都不敢坐。
牛成義自然看在眼裡,再怎麼說,梨落落也是梨登輝的親女兒,親女兒在自己親爹面前表現的這麼拘謹,可見這老頭平日必然嚴厲。
也正是因爲此番發現,讓牛成義更加決定馬離開梨家。
之前,他沒打算過多逗留,現在他更不打算逗留太長時間。
牛成義緊接着說道:“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這事兒我剛好趕了,所以順手幫了個忙,之前在電話裡說過要給錢的事情,只不過是我開個玩笑而已,所以梨先生你也別放在心裡,今天我到這兒走個過場而已,什麼感謝不感謝的我也不在乎,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那麼梨先生的謝意應該都在這杯茶裡了,我恭敬不如從命!”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便將手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茶後,牛成義站起身來,作勢打算離開。
然而,牛成義這三番兩次的舉動,並沒有讓梨登輝太過於惱怒。
梨落落在一旁,嚇出一身冷汗。
之前可從來沒人對自己父親如此不尊重,牛成義儘管話說的漂亮,但他的舉手投足之間,表現出來的,都是想盡快的離開梨家。
但梨登輝對於此,並沒有過於在乎。
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牛醫生,你這是有什麼事兒把你給急成這樣?再說你在醫院做醫生一個月才幾個錢?今日一見,我對牛醫生是刮目相看,剛好我這有一件事想麻煩牛醫生幫個忙,如果你給我梨某人一個面子,報酬絕對少不了你的!”
梨登輝此言一出,讓牛成義是大感意外。
他之前可怎麼都沒想過,梨登輝居然會有事要拜託自己。
聽聞此言,牛成義是進退兩難,他現在可不知道梨登輝究竟是什麼目的。
他的請求自己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更不是。
想到這裡,牛成義賠着笑臉說道:“我只不過是個普通醫生而已,梨先生你有什麼事要拜託我?算是我想答應,可能也沒這個能力呀!”
牛成義想找個藉口把這事給推萎掉,他可不想和梨登輝有過多的接觸。
這老頭不簡單,自打牛成義見到他第一眼可以看出。
“你能辦成,我梨某人看的人,哪有辦不成的事情?”
梨登輝僅此一句話,把牛成義擡了天。
梨登輝的如此擡舉,把牛成義舉的高高在,如果牛成義把事兒給辦砸了,摔下來還不得粉身碎骨?
牛成義心想,這事兒絕對不能答應,他甚至還不知道梨登輝的請求究竟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