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涵真不想惹事,他們來英國只是爲了旅遊,沒必要招惹是非,所以她才提議跑路。
見牛成義毫不猶豫的拒絕,徐若涵心裡一陣無奈,轉而道:“那你出手輕一點,別鬧出人命!”
這一刻,徐若涵心裡已經後悔了,早知道會招惹麻煩,她幹嘛拉着牛成義來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太容易出事了。
現在,徐若涵只希望事情別鬧大。
“收到。”牛成義點了點頭,他又何嘗想惹事,但有些事撞了也是沒辦法。
不管怎麼樣,跑路絕對不可能,堂堂武道宗師,如果連幾個小混混都擺不平,乾脆一頭撞死得了。
十幾秒鐘後,一羣人圍了過來,將牛成義和徐若涵團團包圍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彷彿惡鬼一般。
“勞倫斯,你還好吧?”兩人將被牛成義毆打的黑人扶起。
黑人勞倫斯吐出一口帶血的痰,捂着半邊臉,輕輕揉了揉,面目猙獰的盯着牛成義和徐若涵,“草,華夏人,你竟敢打我,你攤事了!”
“廢話少說,你們一起吧,放馬過來。”牛成義朝幾人撇嘴道,勾了勾手指。
他不想浪費時間,快速處理掉這些人了事,免得影響他和徐若涵的心情。
看到一羣黑人將牛成義和徐若涵圍在間,酒吧老闆陸戰這時候趕了過來。
出乎牛成義和徐若涵的意料,這位老闆竟然是黃種人,擁有英國國籍的華裔。
陸戰充當和事佬的說道:“勞倫斯,息怒,你不要生氣,誤會,這都是誤會!”
“陸老闆,你不要告訴我,這兩個華夏人是你的朋友!”勞倫斯捂着臉說道。
“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你高擡貴手,給我一個面子。”陸戰強顏歡笑的說道。
“草,陸老闆,你的面子真夠大的,次一個華夏人,我給了你面子,現在你又要我給你面子,你以爲你的面子很值錢?”勞倫斯冷冷的說道。
“這一次真的是誤會,我這兩個朋友剛到倫敦,他們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威名,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今晚你們的消費,全部算在我的頭,我給你們買單!”陸戰滿臉堆笑的說道。
“草,你當老子是窮鬼嗎?老子來你的酒吧玩,會付不起錢?”勞倫斯憤怒的說道。
“勞倫斯……”陸戰還想要說什麼,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
“陸老闆,感謝你仗義出手,你這份心意,我們夫妻心領了,這事我們自己能解決。”牛成義微笑着說道,心裡很溫暖。
他和徐若涵與陸戰素未謀面,素不相識,對方卻是義無反顧的出來幫忙,這在現代的社會,太不容易了,牛成義真的很感動,趕緊將陸戰拉到了身後,免得好心的陸戰受到波及。
“你們不要衝動,勞倫斯在這一帶很有勢力。”陸戰急切的說道。
“沒事。”牛成義拍了拍陸戰的肩膀,衝他微微一笑。
而後,他轉過頭,看向勞倫斯以及他的一衆兄弟,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們聽說過華夏功夫嗎?”
“功夫?你想表示什麼?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會功夫?”勞倫斯抹了把鼻子,不屑的道。
“沒錯,我會功夫!”牛成義平靜的點了點頭,正色道:“我建議你,帶着你的人馬離開這兒,遠離我的視線。”
“因爲,我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牛成義聲音雖然平淡,但語氣卻非常的強勢。
“你說什麼?”聞言,勞倫斯眉毛一挑,臉做了個被嚇到的誇張表情。
“我說我會華夏功夫,你最好趕緊滾蛋!”牛成義重複了一遍,臉閃過一抹不悅。
“華夏功夫?哈哈哈……你以爲你是李小龍?你以爲你是成龍?”勞倫斯非常不屑的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電影裡的功夫,你覺得我和我的兄弟們會相信?”
“老大,我相信,華夏功夫很厲害的!”勞倫斯一個手下站出來,說道:“次,我在擂臺遇到一個會華夏功夫的人,我一拳打過去,你們猜怎麼樣?他的鼻子成了這樣。”
說着,他劃了一個鼻子塌陷的動作。
“特麼的,華夏人,你竟敢威脅我們,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另一人陰冷的說道。
“居然敢說我們惹不起你?等會兒,我們先廢了你的四肢,再輪了你的女人,讓你知道什麼叫惹不起!”又一人放狠話道。
……
聞言,牛成義眼瞳一縮,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看來你們是非要找死了?”
話落,一股煞氣自牛成義體內釋放了出來。
下一刻,牛成義的身形陡然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步到剛剛放狠話的老外身前,擡腿是一腳,踹向了對方雙跨之間。
這個揚言“廢了牛成義四肢,輪了徐若涵”的傢伙,根本反應不過來,沒有做任何防禦動作,被牛成義一腳直搗黃龍。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
“啊!”
老外面色一僵,極其慘烈的哀嚎了起來,他額頭青筋暴突,彷彿承受了九天雷火之力,眼珠子差點兒瞪出眼眶,雙手想要去捂褲襠,又不敢觸碰,腳步踉蹌着後退,每退一步,喉嚨裡都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哼!”見狀,牛成義冷冷的哼了一聲。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真沒想對付這些外國混混,但牛成義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他想象的還要囂張,居然揚言要輪了徐若涵,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因爲這句話,牛成義直接爆了對方的鳥,讓他獲得了領取國家殘疾人補助的機會。
龍有逆鱗,徐若涵便是牛成義的逆鱗。
牛成義這一腳踢出,在場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猶如雷電一般,一閃而逝,等大家看清楚的時候,那人已經捂着褲襠,生不如死了。
“嘶。”勞倫斯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感覺胯下涼颼颼的,好像褲子被人扒掉了一樣。
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牛成義剛纔那一巴掌,也是這般的迅捷,他別說反應,看都沒看清楚,臉捱了一耳光。
其他人的面色也是紛紛變的凝重了起來,牛成義這一腳當真是又快又狠,所有人都被震懾了。
望着地痛苦不堪的那個人,衆人不禁感覺到腿腳發麻,有一種窒息感壓迫在心口,那一腳幸好是踹在他人身,如果是自己,他們實在不敢想象。
這時候,牛成義轉過身,目光冰冷看着勞倫斯,冷漠道:“我知道你身藏了一把槍,從你手的老繭來看,你應該是一個玩槍的高手,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我賭你沒有拔槍的機會。”
聞言,勞倫斯身軀一顫,不明白牛成義爲什麼會知道他身帶了槍。
但勞倫斯很快冷靜了下來,如他這樣的人物,隨身帶着槍很正常,被牛成義猜到並不是什麼難事。
瞥了眼一邊躺地,痛苦不已的手下,勞倫斯暗暗咬了咬牙,心一狠,果斷選擇了拔槍。
在勞倫斯看來,只要他把槍拔出來,牛成義算會華夏功夫,也只是砧板的魚肉,不可能奈何的了他。
勞倫斯的手剛動,牛成義便閃電般探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勞倫斯黑不溜秋的手腕。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敢拔槍?”牛成義冷眉一挑,他真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勞倫斯的頭這麼鐵,居然選擇拔槍,膽子也太大了。
此時此刻,牛成義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鐵頭娃。
不撞南牆不回頭。
牛成義五根手指拽着勞倫斯的手腕,輕輕一別,勞倫斯登時慘叫了起來。
“啊,不要,不要!”勞倫斯痛的歪着脖子,嘴巴里瘋狂的吸着氣。
牛成義食指和指並在一起,微微彎曲,在勞倫斯的腦袋敲了兩下,力量用的不大,但敲得砰砰作響。
“頭鐵是吧?看你的頭鐵,還是我的拳頭硬?”牛成義似笑非笑的道。
“不敢,不敢, 不敢!”勞倫斯痛苦的說道。
“現在你承不承認,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牛成義漫不經心的問。
“承認了,我承認了。”勞倫斯連連點頭。
見狀,牛成義搖了搖頭, 還以爲這傢伙是鐵頭娃,原來也不過如此。
“服不服?”牛成義問道。
“服,服,服,我服了!”勞倫斯哪敢說一個不字。
“滾吧!”牛成義甩開勞倫斯的手腕,微微有些失望,混混是混混,色厲內荏,欺軟怕硬。
這傢伙也是倒黴,僅僅因爲嘴不乾淨,被扇了個耳光,而後一羣豬隊友出現,他原以爲可以找回場子,卻不想反而因此承受了更大的委屈。
“走,都特麼走,快點。”
勞倫斯算是怕了牛成義了,一刻都不敢停留,招呼手下溜之大吉,不過他還算仗義,沒有扔下鳥蛋爆炸的手下,讓人將之擡走了。
等一羣混混走了,牛成義轉頭,朝陸戰歉意的道:“陸老闆,不好意思,影響你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