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牛莉莉的態度如此執着,牛成義也說出瞭如此嚴苛的條件,牛鐵龍便給了牛成義足足五天的時間。
如果五天的時間內牛成義也沒辦法根治牛莉莉的病情,到時候牛成義所謂的任憑處置,也就由着他牛家人怎麼說了算。
牛鐵龍思來想去,若是牛成義治不好牛莉莉的病,到頭來牛成義必然會和牛家徹底斷絕關係,另外一邊加入牛成義瞎貓碰到死耗子,碰巧治好了牛莉莉的病,也算是除去了牛家的一塊心病。
這無論是哪個結果,牛鐵龍都能接受,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給出這五天的時間期限內,牛莉的病情究竟會不會再次加重。
若是她再病危,恐怕情況就會變得非常之危急,但路是牛莉莉自己選的,牛鐵龍儘管心中不願,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與牛成義約定好之後,牛家一行人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嘉藝市醫院。
圍觀的小護士們竊竊私語。
“牛成義妹妹究竟得了什麼怪病?”
“據說咱的血液科骨科都沒查出來嗎?聽說是什麼怪病,就連牛家都束手無策。”
“牛成義這一次估計有點懸呀,五天的時間治療疑難雜症太太難了。”
“別忘了牛成義的師父可是曲老,曲老的能力應該可以應對這些疑難雜,以我看不見得。”
就在這些醫護人員們竊竊私語的時候,韓美玲走了過來,沒好氣的說:“圍觀個什麼勁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工作去,是不是有活都不需要乾了”
韓美玲這麼一聲吼讓那幫小護士們作鳥獸散。
牛成義自然也知道,韓美玲在剛纔也從中使了不少勁,否則按照牛家人的那些態度,在這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再怎麼說他們也把牛莉莉帶走了。
轉而牛成義對韓美玲說:“剛纔這事兒還真謝謝。”
牛成義說完這句話便沒在理會韓美玲。
韓美玲在身後說道:“怎麼個感謝法?感謝總得拿出點誠意出來。”
牛成義說:“等到這件事情結束,我請你吃飯。”
韓美玲搖了搖頭道:“你還真當我是那種小女生這麼容易打發,一頓飯就想敷衍我?”
現在儘管對韓美玲心中有所感激,但他還是有些不耐煩道:“隨便你吧,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着。”
牛成義現在最焦急的就是治好妹妹的病,其他的事情他並不想管,但是這句話說完之後,牛成義絕後悔了。
韓美玲是什麼樣的人物牛成義自然是知道的,現在的牛成義這個承諾,韓美玲指不定能玩出什麼妖蛾子來。
果不其然,韓美玲挑了挑眉說道:“我也知道你這段時間挺忙的,手頭的事情有點棘手,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落停了,我再讓你好好的感謝。”
韓美玲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就連牛成義都不知道,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韓美玲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牛莉莉和牛成義。
根據牛成義的觀察,牛莉莉體內的藍色的炁依舊被壓制,至於她之前出現的病症加重,也只不過是馬四方之前提到的假象而已,至於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馬四方也無法解釋,他只知道根據古籍記載着這樣的記錄,如果說之前沒有馬四方的提醒,現在牛成義必然是擔心牛莉莉的狀況。
在察覺到牛莉莉體內的藍色的炁並沒有溢出,牛成義的心中多少放心了一些。
儘管剛纔牛成義爲了牛牛和牛家人發生了一些口舌。但現在牛莉莉卻有些愧疚地說:“二哥我連累你了,我知道你爲我這病****不少心。”
牛莉莉還想再說話,但如鯁在喉,半天沒有再說下一句。
牛成義拍了拍牛莉莉的小腦袋,滿臉溺愛的說道:“你是我妹妹啊,我爲你操心還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心裡也別有什麼包袱,二哥接下來可能會離開兩天,你可要配合醫生,一旦有什麼情況立馬向我彙報。”
牛成義此言一出,牛莉莉面露疑色的問道:“外出兩天?二哥你要去哪?”
牛成義輕描淡寫的說:“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去找藥材,而且這採購藥材要到比較遠的地方,這一來一回最起碼也得兩天時間,如果路上出現什麼岔子可能要三四天,總之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聽聞此言,牛莉莉暗自點頭道:“二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辦到的,不過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別因爲我受了傷,那樣的話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牛莉莉秀眉微蹙,有些緊張的看着牛成義。
牛成義咧着嘴笑道:“什麼時候和二哥說話這麼客氣了?”
“這叫禮貌。”牛莉莉故作嚴肅的說道,那小表情可愛極了。
牛成義笑得樂不可支說道:“大姑娘了還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啊。”
“那是自然,我讀的書可比二哥你還多呢!”牛莉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指着桌上的果籃說道:“對了,今天嫂子來看過我了,帶了好多我愛吃的蘋果,不過我病情加重了,醫生說暫時不能吃水果。”
牛成義一聽這話愣了愣神,不過順着牛莉莉的目光看到那擺在桌子上的果籃,牛成義這才知道,牛莉莉口中說提到的嫂子就是夏夢。
俗話說得好,先入爲主,即便牛莉莉之後也見過幾個牛成義的女同事,絕對不會以這樣的稱呼,
牛成義沒好氣地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只不過是同事關係而已,瞧你這妮子,不不造點什麼事兒你心裡不舒坦是吧!”
牛莉莉卻非常嚴肅的說:“二哥,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夏夢姐姐是喜歡你的,而且夏夢姐姐人非常不錯,長得又漂亮,二哥你就考慮考慮。”
牛成義捏了捏牛莉莉的鼻子說道:“二哥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操心了,你好好養病,二哥還有事先走了。”
牛成義走出病房後,常常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此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之前馬四方也說過,前往東山尋找赤火蓮機率非常之小,能不能找到也完全憑藉運氣,而另外一個信息對於牛成義是有利的,那就是赤火蓮在現在的中藥材中並沒有記載,所以也並非是屬於什麼安規的藥材。
俗話說的好,物以稀爲貴,在一樣物品沒有被別人發掘利用之前,它就等於是一個虛無的靈,一個零食不值錢的,所以牛成義此行只要自己能夠付出十二分的努力,絕對可以尋找到赤火蓮。
然而現在還沒有出發,牛成義的一切空想也只不過是構想而已。
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究竟會面對些什麼樣的狀況。
晚些時候,牛成義將自己要去東山的消息告訴了母親徐然。
徐然端着飯碗有些愕然的看着牛成義問道:“東山在什麼地方?你怎麼突然要去那公幹還是出差?”
牛成義搖了搖頭,說道:“我去找一味藥材,只有東山纔有,這一去估計要要幾天,你自己照顧好身體。”
徐然並不知道牛成義已和牛家人之間的賭約,也不知道牛莉莉現在的病情有所改觀,只不過明面上看起來是有所惡化,在沒有幫助牛莉莉治療好病情之前,牛成義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
晚飯過後,牛成義打算洗漱一番之後便早早休息,明天一早無論是馬四方再怎麼建議他都要前往東山。
他的時間不多了,只有五天而已。
然而剛他剛剛洗漱完之後,卻接到了南宮韻的電話。
電話那頭,南宮韻有些焦急地說:“哥哥喝醉了,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其實在接到南宮韻這個電話後,牛成義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耐煩,現在在救治妹妹的關鍵時刻,牛成義並不想被其他人所打擾。
但是南宮韻打來的電話,牛成義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張波這小子究竟在玩什麼幺蛾子還是個謎,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能在外面喝醉酒,難道張波就不怕酒後吐真言嗎?
想到這裡,牛成義便答應道:“行,我現在就過去,你們在什麼地方?”
南宮韻說:“長江街東起的第三家酒吧,我在這裡等你。”
牛成義和母親徐然打了聲招呼,披了件薄外套便匆匆下樓去了。
牛成義在樓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長江街而去。
而在牛成義家樓下,的巷子轉角處陰影之下,一個人影慢慢走了出來。
他冷眼看着牛成義乘坐的那輛出租車漸行漸遠,小聲嘀咕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弄死你的!”
黑暗中,牛成軍雙眼無神,彷彿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他鬍子好像很久都沒有刮過,形象也非常之邋遢,和當時那個嘉藝市衛生局局長,有着天壤地別的差差距。
然而這一切都是拜牛成義所賜。
如果沒有牛成義當時協助萬年青老人揭露了馬大富的罪行,他牛成軍也不會受到牽連,直至到如此田地,他沒有入獄,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想而知,現在牛成軍對牛成義有多麼恨之入骨。
牛成義來到長江街的酒吧後,按照南宮韻給出的地址,他找到了伶仃大醉的張波。
桌前只有張波和南宮韻兩人,而且牛成義也注意到酒吧裡的那些小混混,現在對張波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尊敬。
誠然,張波遇到的坎是人盡皆知,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人們尊敬的大哥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