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了,牛教授和人換班了,現在改成晚班。 ”劉瀟瀟回到車,將醫院裡打聽來的消息告訴董晴雪。
“這傢伙有病吧,我不都已經道歉了嗎?他幹嘛要改到晚班?”董晴雪目閃過一絲訝色。
如果在昨天,牛成義將班時間改到晚,董晴雪還可以理解,她誰都清楚,自己的粉絲有多恐怖,牛成義承受不住壓力,選擇夜班來避讓情有可原。
但現在,她都已經道歉了,牛成義爲什麼要改夜班,也沒聽說哪個教授夜班。
聞言,劉瀟瀟眉頭一皺,提醒道:“晴雪,你對牛教授要客氣。”
“瀟瀟,他又不在這兒,我們兩個人,你這麼嚴肅做什麼?”董晴雪撇了撇嘴,雖然和劉瀟瀟一樣,她心肯定了牛成義的醫術,但對於牛成義的人品,董晴雪並不認同。
“我怕你習以爲常,到時候遇到他,禿嚕了嘴。”劉瀟瀟沒好氣的道,董晴雪重病纏身,眼下看來只有牛成義纔有辦法治療,這丫頭還如此做派,萬一得罪了牛成義,該如何是好。
“知道了。”董晴雪嘟着嘴說道,心裡微微有些鬱悶。
旭日東昇,霞光萬千。
牛成義悄然一個人坐在公園一棵老樹,迎着朝陽吞吐,古銅色的皮膚,浮現出一種紅彤彤的光,好似熔爐一般。
“呼,吸,呼,吸……”
胸膛一鼓一鼓,牛成義默默吞吐,體內真氣按照羅漢金身秘笈的行功路線流轉,一縷縷霞光滲透進他的身體之,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
轉眼的功夫,日頭漸正,來到了午。
日光變得強盛起來,烈日如瀑布沛然墜落,牛成義的皮膚泛着一層火光,好似要燃燒起來一般,隱隱滲透着一縷金燦之色,看起來十分的神聖,極其的霸道。
“果然,烈日之下,羅漢金身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牛成義暗暗點頭,如果一直處在烈日之,他有信心在一週內將羅漢金身練成。
一時間,牛成義都想去南方了,找個赤道的小島,陽光無熾盛,很快可以將羅漢金身練成。
但可惜的是,他如今凡事纏身,根本抽不出空來。
隨着日光偏西,牛成義的修煉進度驟然減慢了下來,讓人無奈至極。
饒是如此,牛成義還是十分滿意,因爲他發現羅漢金身似乎是一門專門爲他打造的功法,修煉起來的速度很快。
牛成義原本估計,練成羅漢金身要一個月時間,但現在看來,半個月他可以練成,當然前提是每天都有太陽,不過目前的天氣狀況來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京城都不會降雨。
夕陽西下,牛成義長長的吐了口氣,結束了一天的修煉。
修煉進度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後天他的羅漢金身能小乘了,雖然小乘之後的羅漢金身沒什麼大用處,不能刀槍不入,更不能抵擋子彈,但小乘算是入門的第一步。
無論練功還是做其他事情,入門都是最重要的一步,凡事開頭難,入門之後,他修煉羅漢金身的進度還會加快。
由於一直處在陽光的暴曬之下,牛成義的皮膚深了一些,看去好像被煙燻了一般,但讓人怪的是,他的皮膚沒有一絲汗漬,皮膚溫潤,一點兒也不幹燥,十分的滑溜。
這便是羅漢金身追求的金琉璃,十分堅韌的同時非常光滑,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練體功法,高明無,遠江湖流傳的鐵布衫厲害。
鐵布衫的修煉方式,用外在力量刺激身體,將身體當成一件武器,日日打磨,年年錘鍊,寶劍鋒從磨礪出,最後雖然也可以做到刀槍不入,但身體並不是武器,打磨的過程會留下很多的暗傷。
而羅漢金身不同了,以真氣爲源泉,藉助太陽之力,錘鍊筋骨,在真氣的輔助下,太陽之力並不會傷害到身體。
跳下樹梢,牛成義避開施工的工人,悄悄溜出了公園。
今天修煉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他,進而打擾他,修煉的進度又超乎自己的預期,牛成義的心情非常不錯。
打開手機,牛成義撥打了徐若涵的電話,現在傍晚七點鐘,和徐若涵吃過飯然後去醫院班,正好趕的八點鐘的班時間。
“你哪兒練功去了,電話爲什麼關機?”見到徐若涵,牛成義便是遭到了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牛成義無奈極了,練功可不是玩遊戲,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否則的話便有可能前功盡棄,他肯定要關手機,摒棄外界的打擾。
一頓飯吃的牛成義鬱悶極了,都不知道徐若涵爲什麼這麼生氣,他不是去練功了嗎?
牛成義哪裡知道,徐若涵懷疑他昨晚沒在賓館,出去喝花酒了,所以才氣憤無。
吃過飯,出了飯店,牛成義跟徐若涵告別,“我去醫院了。”
攔下一輛出租車,牛成義了車,讓他意外的是,徐若涵也跟着了車。
“你要去醫院?”牛成義問道,去醫院和回賓館並不順路,徐若涵車顯然要去醫院,可問題是,她去醫院做什麼?
“董晴雪的經紀人有事找你,她小時候和我一個院裡,我過去看看。”徐若涵隨口說道,其實她不想去,但劉瀟瀟百般請求,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她昨天提的那些要求,劉瀟瀟都是一一照辦了。
“哦。”牛成義哦了一聲,馬想到昨天董晴雪的微博連發了三封信,他當時還怪,董晴雪那麼驕傲的孔雀,怎麼突然之間轉性了,原來徐若涵出手了。
“若涵,謝謝你。”牛成義當即感激道,雖然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心,但徐若涵的幫忙太重要了,讓他少了很多麻煩,至少現在他出門在外不用戴墨鏡了。
“謝什麼謝,我幫我自己而已。”徐若涵漫不經心的說道,心裡卻是砰砰直跳,這也算是表明心跡了。
因爲她將自己當成了牛成義的女人,所以幫牛成義相當於幫自己。
說完之後,徐若涵便抿緊了嘴脣,默默等待牛成義的迴應,但讓她氣憤的是,牛成義並沒有接話,毫無迴應。
徐若涵皺了皺眉,轉移話題問道:“喂,董晴雪的病真的無藥可治嗎?”
“嗯。”牛成義點了點頭,玄陰之體,千百年來的終極絕症,神仙難救。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徐若涵又問道。
“不知道,或許可以找到辦法,但要等到她的玄陰之體發作,現在,我毫無辦法。”牛成義輕聲說道,他只能保證在董晴雪玄陰之體發作的時候,他會不遺餘力的救治董晴雪,但能不能成功,他沒有任何的把握。
跟昨天搶救車禍少女一樣,醫生並不是萬能的,醫術再高也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醫生唯一能做的便是全力以赴,剩下的全看病人本身的造化。
陰陽生死針,一針生,一針死,少女能夠搶救回來,和牛成義固然有關,但也可以說無關,因爲救回少女是蒼天,並不是他牛成義。
醫學,其實很有多這樣的例子,譬如某某成了植物人,躺在病牀,不生不死,醫生想盡辦法也無法喚醒病人,唯有靠病人本身才能清醒過來。
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起決定作用的並不是外部力量,而是內在因素。
“好吧,那等會兒見到劉瀟瀟和董晴雪,你別把話說的太死,讓她們完全看不到希望。”徐若涵提醒牛成義道。
“其實,沒什麼可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跟董晴雪說過了。”牛成義隨意的說道。
十分鐘後,牛成義和徐若涵在醫院正門口下了車。
剛剛走進醫院,劉瀟瀟和戴着墨鏡的董晴雪便是迎了來。
“若涵,牛教授。”劉瀟瀟主動跟兩人打招呼。
“嗯。”徐若涵淡淡的點了點頭。
牛成義卻是吃了一驚,“是你?”
“是我,牛教授,昨天早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搞清楚狀況,請您原諒我。”劉瀟瀟尷尬的說道。
“沒事。”牛成義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將那件事放心,只是沒想到那個以餓裝病的女子,竟然是董晴雪的經紀人。
“牛教授,你們快進去吧,我們已經掛了號了,等會兒見。”劉瀟瀟說道。
“其實……”牛成義張了張嘴,想說董晴雪其實現在沒必要找他看病,但話到嘴邊,他收了回去,“嗯,過會兒見。”
董晴雪來都已經來了,他好歹把董晴雪檢查一下,哪怕只是走個過場也好,免得徐若涵尷尬,畢竟她是劉瀟瀟從小到大的朋友,牛成義自己無所謂,但不能不替徐若涵考慮。
“若涵,你和他們一起吧。”牛成義讓徐若涵留下,自己一個人了樓。
換白大褂,牛成義正式開啓自己的夜班生涯。
說是夜班,但並非通宵值班,從晚八點到凌晨一點結束,下班之後,牛成義還有時間可以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