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又接着問道:“你是怎麼察覺到張波的異常的?”
南宮韻說:“剛剛哥哥接了一個電話,隨後就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和孫二雷一起出去的,究竟是不是去見鐮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牛成義皺了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牛成義已無比困擾的時候,南宮韻突然道出了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
南宮韻對牛成義說:“據我所知哥哥之前低價出售的那四間酒吧,從名義上來說還是歸於他的名下的。”
“爲什麼這麼說?”牛成義心中大驚,心想明面上張波是對齊向榮跪地認錯,但實際上這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沒人知道。
現在才得知,之前標出張波無限歉意的低價轉讓酒吧事件,也是張波一手操辦出來的,這不免讓牛成義大爲吃驚。
南宮韻說:“據我所知,收購哥哥幾家酒吧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朋友的朋友,而且收購酒吧的資金也全部是向我哥哥借的,這件事情由始至終都是我哥看着操控的。”
牛成義暗自點頭,心想這可是一盤大棋估計張波已經蓄謀已久,想要藉此而對齊向榮發難。
南宮韻接着說:“據我所知,哥哥現在手下最起碼還有二十個人,儘管不及當時的二十分之一,但我覺得這樣是個人能幹出來的事情,絕對比以前兩百人辦出來的事情還要讓人擔心。”
牛成義自然也知道,南宮韻的擔心的確成立,張波並不是一般人,就連牛成義也清楚他能辦出什麼樣的事兒來鬼知道呢!
緊接着,牛成義突然問道:“說了這麼多把正事給忘了,你既然知道張波去找孫二雷一起出去了,但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南宮韻點了點頭說:“知道在嘉藝市北邊的碼頭。”
牛成義幾乎想都沒想,大步流星的朝着醫院走去。
“你幹嘛去?”南宮韻疑惑問道。
牛成義說:“借摩托車到東邊的碼頭。”
牛成義向醫院的小醫生借了一輛摩托車,載着南宮韻一路朝東開去。他倒是想看看,這張波究竟在玩什麼幺蛾子。
牛成義也深深的記得,當時張波被齊向榮威脅時說過的那句話,如果齊向榮當時不弄死他,他總有一天會弄死齊向榮。
齊向榮現在選擇了原諒張波,無疑是他人生當中的一大敗筆。
或許他並不瞭解張波,這個傢伙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韓信尚且受胯下之辱,而張波這舉動,莫過於臥薪嚐膽而已。
牛成義開的很快,這一路上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東邊的碼頭,遠遠便看到一邊看到了孫二雷的那輛摩托車。
孫二雷的那輛哈雷摩托經過改裝和塗裝之後,特別扎眼,遠遠的牛成義便知道說完了就在這個地方。
而南宮韻得到的信息應該非常準確,至於南宮韻究竟怎麼得到的信息,牛成義並不在乎。
牛成義已經摩托車停在距離碼頭很遠的地方,隨後便帶着南宮韻一路朝着碼頭走去。
在牛成義使用透視眼的情況下,他們可以非常輕易地發現張波的具體位置。
大約在這碼頭上找尋了半個小時,牛成義一人沒有發現張波的身影,這不免讓他有些奇怪。
明明孫二雷的摩托車就停在這個地方,南宮韻之前得到的消息,張波也的確是跟着說完了一起出來,但爲什麼在這碼頭之上,卻沒有發現說完了和張波的身影。
然而,就在南宮韻和牛成義即將打消念頭準備離開碼頭的時候,突然間,在不遠處的地下室傳來一聲響動!
牛成義聚精會神,但依舊沒有看見那地下室厚厚的牆壁。
牛成義儘管有透視眼可以發現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礙於着地下室的牆壁太過厚重,即便牛成義使用透視眼也沒法兒知道這地下室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爲了不讓對方發現,牛成義連忙抱住南宮韻躲到了一邊的牆角。
這牆在犄角旮旯非常的狹小。牛成義只有緊緊抱着南宮韻,才能掩蓋得了兩人的身形。
南宮韻身上那淡淡猶如蘭花的清香縈繞在牛成義鼻尖,此時此刻,可以看得出南宮韻也非常緊張,她不知道哥哥張波究竟在幹什麼樣的事情?她也非常擔心他的安危。
若是放在一般人,想來南宮韻也不可能緊張到這個地步。
“看到什麼沒有?“南宮韻小聲的問道。
現在她被牛成義緊抱在懷裡,她也知道只要她一挪動身子,兩個人的必然都會暴露目標。
在這個角度之上,只有牛成義可以隱約地觀察到,那地下室打開的門裡究竟是什麼。
然而此時此刻,那門只是輕微的響動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牛成義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南宮韻這個問題。
南宮韻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她小聲嘀咕道:“哥哥會不會不在這?”
牛成義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會。
他們之所以沒有暴露在牛成義的視野之下,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隱藏的很深。
而張波現在肯定心有忌憚,他如履薄冰,一般在執行着自己縝密的計劃。
如果張波真的是一心想要報復齊向榮,那麼這一盤棋如果走錯一步將滿盤皆輸,不然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張波的辦事風格牛成義是清楚的,他儘管心狠手辣脾氣暴躁,但在處理關鍵事情的細節方面還是非常考究的。
牛成義小聲的說道:“再等等吧,說不準待會會有發現。”
南宮韻點了點頭,便靜靜地躺在牛成義的懷裡。
不知爲何,她從來未感覺到如此溫暖,儘管在當下這情況之下,讓南宮韻有些許的緊張,但是躺在牛成義的懷裡卻讓她踏實很多,彷彿這個男人可以化解一切危機,任何的問題在他的面前都變得沒有那麼危險。
想到這裡,南宮韻突然擡頭看了看牛成義的側臉,牛成義眉頭緊皺着,此時此刻,他似乎不想漏過任何一個可以察覺到的環節。
然而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分鐘,那之前傳來響動的地下室按門卻再也沒有動靜。
南宮韻作勢要衝出掩體,還沒走出來卻比牛成義更緊的抱。
他說:“現在別出去,現在出去一準入暴露行蹤。”
儘管不知道牛成義這句話出於什麼邏輯,但南宮韻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牛成義的懷裡。
就這樣兩個人又緊緊的靜靜的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
突然!之前傳來的響動再次響起,讓牛成義心頭一沉,眉頭一緊!
緊接着,從那地下室的暗門裡爬出來一個他素未謀面的年輕人。
牛成義的印象中沒見過這個男人,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根據南宮韻的講解,被張波利用的那個三把手,之前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只不過地位沒那麼重要,張波當時也沒有引薦給牛成義認識。
牛成義心想,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第一個爬出來的男人應該就是鐮刀。
鐮刀從地下室爬出來之後,站在碼頭的水泥地板上,四周查看了一番,隨後對着打開大門點了點頭。
緊接着,張波從暗門裡爬了出來。
孫二雷從暗門裡走出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他奶奶的,我還真以爲有人跟蹤可呢,嚇死老子了。”
張波面色凝重,他低頭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隨後拍了拍鐮刀的肩膀說:“兄弟,這件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只要你能把我交代的事情全部辦完了,我保準你全身而退榮華富貴。”
這個叫做鐮刀的小夥子,約莫二十出頭,但是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狠勁,像他這種凶神惡煞面相的,不去當混混都有點可惜了。
牛成義心想,或許正是因爲鐮刀這獨特的氣質,纔會被張波安排到齊向榮的手下去做事。
鐮刀面色嚴峻的點了點頭說道:“波哥,我這條命是你給的,只要你有需要隨時拿去,再說了無敵這種事情,並沒有多大危險,現在齊向榮對我根本沒什麼防備,接下來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我就可以接受了他們的核心業務。”
牛成義聽聞這話心想,所謂的核心業務應該就是毒品交易,而張波在這個時候派人去接觸齊向榮的業務,用意非常明顯,想來他是想要抓住齊向榮的作案證據。
即便牛成義是個法盲,他也知道,走私大量的******都足以判死刑,更何況齊向榮現在在經營的還是一種新型毒品,對人的危害更加大,單單是這樣的犯罪性質,就足以讓齊向榮死個十七八回了,所以張波現在做的事情,估計和牛成義想的大相徑庭。
“看到什麼了?我好像聽到哥哥的聲音了。”南宮韻小聲說道。
牛成義當即捂住了她的嘴,現在他們距離張波也不過十來米的距離,而且因爲風向的原因,在這個距離這個方位,牛成義他們只要開口說話,被張波聽到的機率非常之大。
孫二雷接着說:“波哥,這件事結束,齊向榮這小子必須得弄死!”
鐮刀連連點頭說道:“波哥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鐮刀手上。如完成不了任務,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