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折磨死你!”
大哥走到我的身邊,俯瞰着躺在地上的我,猙獰的說道。
經過那一摔,我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似得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看着“大哥”的雙手緩緩的在我瞳孔中放大,我不禁閉上了雙眼無奈的輕嘆一聲,看來,今天我是躲不過去了。
原本我以爲會被大哥給咬上幾口,雖然沒被人給咬過,不過想必那滋味也不是好受的吧。
可是過了一會兒,我仍然沒有那怕一絲的痛楚,疑惑的同時,我緩緩的張開雙眼,等到看到眼前的畫面的時候,我不禁瞪大了眼睛,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我看到了什麼?我的身前不知道何時站立了一個身影,大哥那血盆大口一下子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月光之下,那人慘叫一聲,一滴滴鮮血落在了我的臉上,頓時,大哥被她給緊緊的抱了起來,同時間,那人回過頭來對我大喊。
“阿弟,阿姐沒用沒有找到那塊玉,你塊跑啊!!”
是我二姐!是我那年紀雖小,卻愛護我比歲都更加強烈的姐姐!就在她被咬得面容扭曲的時候,我的眼睛早已經被淚水模糊,她在說什麼,我聽不到,也沒空去聽。
一邊是我大哥,另一邊卻是我二姐,手心手背都是肉,讓我如何取捨?
我軟弱了,忍不住嚎啕大哭,第一次的,我竟然覺得我這麼沒用,都是我連累他們,都是我這個災星的錯。
“阿弟……阿弟……”
隱隱約約,我似乎聽到了二姐的呼喊聲,這使得我那奔潰的心漸漸的回覆了一點理智。
對,我不能這樣,二姐大哥都是無辜的,我怎麼能讓他們受這樣的苦?
年紀雖小,可是那緊密的血親之情早已深深組紮在了我的心頭,我努力的回想着那次開天眼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注意力特別集中的原因,那種世界變得飄渺的感覺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不用張開眼睛,應爲我的眼睛早已經被淚隨蒙得模糊不清了,可是有了這感覺,我就彷彿在腦袋上安上了全方位監控攝像頭一樣,房間裡的所以角落都逃離不了我的那種感覺。
沒錯!我確定了,我已經開了天眼,而且我驚喜的發現,情況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原因就是我發現了那塊八卦玉的蹤跡,原來掉到了樓梯地下的細縫裡,加上月光照射不到那裡,難怪我二姐找不到,而且,我大哥似乎也終於知道了反抗門外可以看到他藉助着一口戾氣和本身的三火對抗着魑魅,使得他的身體停在了那裡,並沒有繼續撕咬我二姐,也許是失血驚嚇過度吧,我二姐已經昏迷在了地上,不過看她那起伏着的胸口應該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我強自摸了兩把眼淚,乘着我大哥和魑魅膠着的這段時間,頓時衝到了樓梯地下,一把就取出了縫隙內的八卦玉。
隨後,強忍着那渾身的痛楚,將八卦玉蓋在了大哥的眉心上。
由於我開了天眼,頓時看到我大哥本來已經節節敗退,可是有了八卦玉的陽氣注入,彷彿是烈火加了一桶油一樣,不一會兒就站了上風,奇怪的是,那魑魅想要逃走的時候,卻已經在我大哥的身體中被三火給燒上了身體,貌似鬼魂只能從天門逃出吧,現在天門被我用八卦玉給封住了,而且我還怕它威力不夠似地,一下咬破中指,將鮮血滴在了八卦玉上,化爲包裹着魑魅老祖宗的那團濃墨一樣的煙霧瞬間又彷彿虛弱了許多。
前有我的八卦玉陽氣灼燒,後有我大哥攜帶着三火緊閉,漸漸的,兩面夾擊之下,魑魅彷彿變成了一張被燒着的紙一樣,不斷的在我大哥體內燃燒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我大哥的靈魂竟然在吸收着魑魅被灼燒後散發的一種無法消滅的暗紅色氣體,彷彿和包裹着惡鬼的氣體一樣,可是卻又有些不同,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卻有彷彿是我的錯覺,我強頂|着壓力,直到魑魅被燒得徹底消失了之後,我瞬間失去了力氣一般,虛脫的頓時閉上了眼睛,在我昏迷的剎那,終於確定我大哥已經回覆了理智,他瞬間抱住了我,對着我不斷的大喊着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在我閉眼的剎那,彷彿看到了大哥眼中閃過一絲暗紅的神色,隨後,我的眼突然前變得一片黑暗,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是感覺腦海中一陣陣的刺痛的時候,朦朦朧朧的,我似乎看到了許多的身影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有我爸媽的,有我哥哥姐姐,有師父、林老、馬叔,還有趙飛、薛姐……
他們似乎在談論着什麼,而我師父的聲音尤其的大。我想要說我醒了,可是卻發現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心頭充滿了無奈。
“這小子真是太胡鬧了!無意之下損失了那麼多的陽氣和靈力,即使殺了魑魅又怎麼樣?想着弄得他自己靈魂虛弱,看來只能用那方法了。”
大家都關心的問起了什麼方法,師父隨後說了一些什麼,我似乎只聽到什麼封閉大部分的記憶,隨後讓大家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免得我再次想起了開天眼,三年之內如果再次開啓一次的話,那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同意了,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師父取出了一張符紙,貌似是銀色的,隨後念動了什麼咒語,將那符紙憑空點燃,放到了一個碗裡,同時,我還看到了林老取出了一個布袋,一打開裡面一排排的細針,他一隻手同時取出了無根,瞬間就往我的腦袋上紮了過來。
學過易學和醫學的都知道,腦袋的穴位可是非常複雜的,如果不是有真本事,大本事的人,哪敢隨便在人家的腦袋上鍼灸?
我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刺痛,還沒反映過來,我就被老媽給扶了起來,她端過師父手上的那個瓷碗就往我的嘴邊靠來。
一股清涼夾帶着一些灰塵的觸感包裹了我的蓓舌苔蓓蕾,使得我不自覺的就蠕動起喉嚨,隨着那碗裡的水漸漸的減少之後,一股劇烈的發自靈魂的睏意突然涌了上來。
隨後,也不知道他們在念叨着什麼,我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試着動動手指,隨後等身體都漸漸的接受了我的控制了之後,我睜開眼睛一看,一道刺眼的陽光照的我不禁眯上了眼睛,卻見到了一副熟悉的身影,認真一看,原來是我的老媽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趴在我的身邊睡着了。
“阿媽?阿媽?”
我奶聲奶氣的推搡着他,心性變得和六歲的孩子相差無幾,可是不知道嗎原因,我感覺這個不是我自己似得,疑惑的搖搖頭,繼續推搡起我老媽來。
“啊!山娃,你醒來!”
老媽一醒過來,不知道怎麼了,好像非常興奮似的,拉着我的身子左看又看,彷彿我是一件衣服,她在找哪裡破了的那個洞似得。
老爸哥哥姐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門口,看到我醒來好像也十分高興,都過來摟着我不斷的安慰我說都過去了,別怕別怕什麼的。
我疑惑的點點頭,自己不是才睡了一覺嗎?昨天好和姐姐在門口玩來着,怎麼就好像受可很重的傷了?
不過我可不多想,因爲這種被全家簇擁呵護的感覺非常的舒服,彷彿我即將失去了似得,讓我忍不住想要多呼吸幾口那溫馨的空氣。
一早上老爸他們都在問我有沒有記得什麼,我將我記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隨後他們再三追問之後,彷彿都確定了什麼似得,神情都放鬆了下來。
隨後老媽說今天大家高興,殺老母雞給大家補補身體,我高興的直流口水,非常贊同老媽的提議,等老爸老媽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我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我感覺我以往了什麼,可是老媽他們卻不想讓我記起來,既然如此,肯定是爲了我好,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吧,反正親人又不會害我。
到了開飯的時間,我們一家其熱融融的吃着老媽煮的飯菜,尤其是那燉母雞,加上了香菇竹筍什麼的,湯汁顯得特別鮮美,我們都喝得幾乎停不下嘴。可是奇怪的是,老媽一直給我夾着肌肉,反而我大哥和二姐也一致的不停給我舀着雞湯,看他們的樣子,不把我撐爆了不罷休似得。
我將這想法說了出來,惹得大家都大笑了起來,一開始我就發現他們的額頭似乎蓋着一層陰霾,經過我這麼一逗,那陰霾頓時減少了許多,我的心情也莫名的變得更加輕鬆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一醒來,卻發現身邊的人都不見了,疑惑這下,我走出了房間,站在二樓正好可以看見一排排的人影站在村頭舞動着身體,似乎在打着什麼拳似得。
習慣性的,我開始做出了一整套的煉氣之法,隨後再度打了幾遍太極拳,正好我的爸媽從樓下經過,我從樓上對着爸媽往下笑着喊道:“阿爸阿媽,阿婆啊公他們在那幹什麼啊?我怎麼感覺我一學就會了!”
爸媽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村頭那的村民們,臉色頓時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