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大早就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趙飛、馬叔、薛姐等等,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師父回來後和我們聊天沒多久,那守護者縣政府後院的戰士也來了幾十人。
也許他們早就來了吧,因爲我看到他們的身上都被沾染了新鮮的泥土,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把鐵鎬或者鐵鏟,這使得我有些疑惑,他們這事幹什麼去了?
等到我和師傅一起來到村頭的時候,眼前的畫面簡直是震撼得讓我無法忘懷。
那時候是什麼年代?有一亮摩托車已經是村裡人的奢望,更別說大多數人見都沒有見過的汽車了。
三輛綠皮車停在了村頭,而它們的身後竟然停留了兩輛大傢伙、當我問到師父那些事什麼的時候,師父大笑了兩聲,就給我介紹了起來,而我一家都不由瞪大了雙眼,原來那綠皮車叫做悍馬,三輛悍馬的後面分別停留了一輛大卡車和兩架挖掘機。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悍馬和挖掘機在那個年代代表着什麼,如果我知道的它們的價錢相當於我們村一百年的總收入的話話,我一定會驚訝得將眼睛都給瞪了出來。
不過此時我只是好奇,師父爲什麼要讓戰士和那些挖掘機汽車等來到我們的村子,不過直到師父帶着我來到了我遇到蘇小姐的那座竹林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
原來它們這是要在我的村頭和直到蘇小姐的那條小路給挖通,戰士們個個腰桿挺得筆直,雙手緊握着胸前那把讓我及其感興趣的衝鋒槍站在了機器兩邊維持着秩序,也許師父也想到了吧,這麼罕見的機器出現在我們村子,那必然會吸引很多羣衆過來圍觀。還好有哪些戰士守護着,不然那些好奇的小孩衝進了挖掘機的活動範圍內,沒他們的話,當時就有好幾個險些被塌下來的泥土掩埋了。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持續工作的好幾天,從村頭到那座竹林之間的小路已經全部被挖通了,村民們從先前的好奇轉爲了興奮,一到中午,家家戶戶都會端出自己爲戰士們準備的午飯和茶水給他們食用,照成這樣的結果的根本原因,一切都因爲我那個說話不臉紅的師兄馬叔說了一句半真不假的謊話,“這些人都是國家體恤我們村民,特地爲他們開路來的”。
不是有句流傳全國的話嗎?要致富,先修路,村民們感恩國家的福利終於輪到了他們了,自然非常願意照顧留下來的戰士和開機器的師傅們。
直到那條路開通之後,村裡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戰士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廝是多嗎的可恥。
原來那些戰士拿着鐵鎬並不是沒有目的的,他們起初幫助挖掘小路,等小路挖通之後,和後面來的戰士們就來到了那座竹林,開始了作爲一個挑山工的工作。
更讓我驚奇的是,那時候和後面來的竟然還有兩個分別提着一口大箱子的人。
他們一老一小,都帶着一副大大的眼睛框子,在他們來到竹林之後,和我師父聊天的那段時間,我也終於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那個老的大約六十歲的叫做王老,是個教授,年輕的大約二十歲的叫做劉季,是王老的學生。這名字頓時讓我想起了漢武大帝,劉邦……
趙飛似乎認識這兩人,在給老者尊敬的行了一禮後,就和那位叫做劉季的青年聊了起來。
正好,師父他們和王教授去了竹林蘇小姐的那個水池位置去了,由於他們只帶着戰士而不然我們幾個小的過去,我也就加入了他們聊天的行列。
一陣閒聊之後,我發現劉季是個非常有趣的人,他對於外在的形象一點都不在乎,就和我那老痞子師兄一個德行,可是一和趙飛說到研究性的領域的時候,他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就會閃動出無限的光彩,從一個沉默寡言的怪人變成了一個滔滔不絕的說客一樣。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他和王教授都是研究自然靈異的,玄學自然也不出例外。不知道爲什麼,趙飛和他聊天的時候剛剛好聊到玄學,我就被趙飛這小子給扯到了話題裡。而那書呆子似的劉季,在知道我的師父是那及其不靠譜的趙師傅之時,竟然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看他那崇拜的神情,如果不是我知道師父是一個及其奇葩之人的話,還真可能會因爲有這樣一個師父而欣喜,可是,他那崇拜的人真的是我那隻喜歡拍小孩腦袋,動不動就發神經似的大笑的人嗎……
隨後他們又聊到了再一起的大學時光,我這才知道,原來王教授和劉季都是和趙飛一樣,來自北京大學的,而劉季在研究這一方面簡直可以說是和他那老師一個類型,一有研究,可以忘記了好幾天都沒有吃飯,直到研究出了結果之後,才記起了這件事情。
被趙飛調侃之時,我不得不佩服劉季這種爲了研究而不顧一切的人,因爲趙飛談笑間說了他的一件趣事,劉季有一次爲了研究一個課題,竟然五天四夜找不到人影,等趙飛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休克的狀態,如果不是那時候趙飛給他人工呼吸等到救護車到的話,劉季這小身子板就永遠的留在那裡了。
我也和劉季說了許多我小時候遇到的事情,說的我變成蘇小姐經歷了那段她和我老祖宗相愛的悲情記憶的時候,趙飛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了一隻筆和一張紙,刷刷刷的就將我所說的每一句都記錄了下來。
我問過他幹嘛那樣做,他卻告訴我這是第一手科學資料,還是他接觸過的玄學中所沒有聽說過的跡象,這讓他非要有一種想要深入研究的好奇心。
額,此時他看我的眼神就和我師叔變得特別像,我在聽了他的一個要求之後,我才知道那種眼神代表着什麼。
他……他竟然要給我做一個開顱手術,記錄下我大腦內的沒一種數據!!
我一想打自己的腦瓜子被切西瓜一樣給切開,大腦被暴露在空氣之外的感覺,我的身體頓時汗毛直立,從此決定還是遠離這些學醫的和搞科學的,說不定哪天他們一來興趣,手癢的時候真的那樣做了,那我可就悲劇了。
看到我一步一步不自覺後退的小動作,很罕見的,我還以爲永遠不會笑的劉季竟然和那悶騷男趙飛同事爆出了大笑聲來,後來劉季才告訴我,他那時候只不過是開個冷笑話罷了。
額,我當時就有一種不由自主的生理反應,不自覺的就將雙手抱在了胸口,因爲他那個冷笑話可真是……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約在日頭快要落上的時辰吧,我師父他們終於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幾人幾乎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十分的難看,也許是因爲他們的原因吧,使得我和趙飛等都不自覺的沉默了下來。
隨後師父讓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些和我們一起來的戰士並沒有離開,而馬叔也留在了這裡,在慢慢遠去的時候,我無意間回頭一看,他們都在池子那個位置扎着帳篷,並且看他們那帳篷的排列,似乎已經有將這塊地方給隔離開了似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將最近的事情和以前的遭遇都連在了一起,從師父得到那個棺材一樣的墨黑盒子離開一陣之後,他的雙眼之中似乎總是有着心事似的,再加上現在師父們的種種動作,我總有一種感覺,那片竹山似乎和蘇小姐的墓地有着巨大的聯繫,而且,我可能也脫離不了和它們的關係……
就算回到我的家裡,我爸媽熱情的給大家準備了一桌子飯菜大家都坐上了桌子的時候,那種氣氛並沒有因爲我爸媽他們而減少,漸漸的,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桌子上的飯菜卻沒有一個人去動一口,整個房間內,讓我感覺到充滿了壓抑。
忍無可忍的我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知道那些戰士不是來給我們開路的,我想知道到底我遇到蘇小姐的那個池子裡到底有什麼隱秘。
可是桌子上依然沒有一個人說話,這種氣氛維持了很久,直到我師父輕嘆了一口氣之後,師父才讓王教授來給大家說說。
爲什麼是王教授?發現並且搞出了一系列動作的不正是師父您嗎?對於那些麻煩的解釋都喜歡丟給別人的師父,我再次在心中排除了劉季這小子崇拜的對象時他的想法,我這不靠譜的師父真的有什麼可以讓他崇拜的?
不過我沒有想多久就不再去想了,因爲王教授一口喝了我老爸給他倒上的一杯女兒紅,也就是我們這一代自制的紅酒,隨後他就在我們保證可以保守秘密之後,將這一系列動作的初始給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