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飛在聊天當中,他驚訝我竟然看上去只有三歲,卻沒有想到我的思想那麼成熟了,隨後不斷的點頭羨慕的說道,“馬師傅的徒弟就是不一樣,恐怕是轉世之身吧?難得,難得啊!”
我有些驚訝,什麼轉世?什麼徒弟,我會拜那老痞子做師父嗎?天天被這老痞子打倆巴掌,這還羨慕了……
我正鬱悶的走着,穿着那外套就和穿着件裙子一樣,一不小心踩了衣角,差點沒摔個狗吃屎。還好,一隻長臂將我給攬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我被趙飛給接住了,我摔得那麼突然,他的反映怎麼那麼快?
趙飛笑了笑,沒有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隨後將我扶好,就從我身前走開。
我無奈的搖搖頭,將滿腦子的想法給甩了出去一樣,隨後跟着馬叔的屁股繼續那跌跌撞撞的
路程。
一路上,不時的被馬叔鄙視之下,我和馬叔開始幹架起來,他甩我幾個後腦巴掌,我咬了他幾口,兩人都不用真力氣,一路越往那被圍牆圍着的高樓裡走去,兩人就如一對互相看不順眼的小孩一樣鬧得越兇。
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走進那八層高樓,二十繞了過去,來到了一個看似後院一樣的地方,這裡竟然有幾個身披實彈的軍人站在門口,等我們走過去之時,我們頓時被其中一人那厚厚的老繭的大手阻擋。
“證件!”
那士兵的話語乾淨脆落,並且渾厚有聲,一看就不是我身邊那臃腫的檢查可以相比的。
馬叔收回了那一副痞子樣,從懷裡掏了掏,我們大家都以爲他還會掏出那個神奇的小本子,沒想到,他竟然掏出了一包香菸,還是最便宜的福建牌!
“給,兄弟幾個分了吧、”
我不知道馬叔要帶我來到底是幹什麼,可是他現在被人攔在外面,卻想着用賄賂的辦法進去?那和漢奸有什麼區別?
頓時,那士兵嚴肅的手回了手,說了聲不抽後,挎起機槍站得筆直。可是我隱隱的感覺到,只要我們敢向前一步,那戰士就可以隨時將槍口對準我們任何一個人,有可能一瞬間,我們這幾個就會死在那搶下。
“小夥子停橫,哈哈!”
馬叔這人的脾氣就是怪,也許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有受虐傾向吧。
一路上那警察對着馬叔恭恭敬敬,卻沒有得道馬叔一個好臉色,現在在這裡碰一鼻子灰,加上他身上穿着的那見土黃色的道袍配合着馬臉一笑,那感覺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突然有種想上去踹這老痞子兩腳的衝動,沒看人家士兵雙手都有些發抖了嗎?明顯是被你嚇着的,還笑?還笑?!!
我不自覺的就遠離了馬叔幾步,忽然感覺碰到了什麼,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趙飛竟然都退到了我的背後,而他旁邊同樣站着那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臃腫警察,看他倆臉色那表情,不用說了,那心裡還不是都和我一樣嗎?
突然,我感覺胸口裡被伸進了一隻手,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的手臂就自動迅速的擡了起來,瞬間抓住了那剛剛伸進來的手掌。
我順着那手掌往上一看,趙飛一連尷尬的指撓頭,後來一解釋,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有東西放進我穿着的這件外套裡了,由於某種情況緊急,他一着急就沒想到問我就伸出了手來。
我放開了他的手偶,依依不捨的將外套從我身上託下來,雖然我喜歡這一副,可是某種緊急情況不是需要解決嗎?沒看到,馬叔那猥瑣的笑聲招來越來越多的士兵了……
只看他突然從那大一的裡面一個兜裡掏出了同樣一個小本子,隨後遞到已經有些壓抑得幾乎雙眼通紅的士兵面前,說道“證件在這呢!”
那士兵看完那所謂證件的小本子後,面部那緊張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隨後走到院子大門裡不久,就見他出來將我們迎接了進去。
自然的,在那士兵這樣的舉動後,以某種配合圍攏過來的士兵也漸漸的以特殊的隊形離開,也許是覺得鬱悶了吧,馬叔一張馬臉垮了下來,見誰都是一眼珠子的火星。
除了那臃腫的警察因爲職務問題,還沒資格進入這裡,沒想到的是,身爲一個一直被馬叔媽做瓜娃子的我也能夠進入那院子中,難道,我比那警察叔叔還身份高?
望着門外那些士兵們嚴肅的面孔,院子裡的情景不禁在我的心中加了個神秘的問號。
可是一走進院子一看,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周圍被水泥牆圍起,一些鐵絲網被分佈在那上面,而院子裡,除了一些路草地,剩一座水泥房了。
也許是那房子裡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需要吧,我帶着這樣的心思,和馬叔以及趙飛三人默默的向着那房子裡走了進去。
在進門的時候,馬叔忽然關上了們,對着那正在忙乎這給我們倒茶的趙飛笑道:“沒想到你小子也是那組織的。”
趙飛白皙的皮膚配合他那纖細的手指,如果不是他那突起的喉結的話,就算是一頭短髮也感覺給人某種女性所特有的魅力。
趙飛沒有特別回答馬叔的話,手掌一擺,示意我和馬叔坐下,等我和馬叔坐在那沙發上之時,我立即激動了起來。
沙發,現在農村裡都是自己製作的木頭長凳,也就是老村長家裡有一張沙發了!那時候和爸爸去老村長家,我調皮的在沙發上滾來滾去,那種酥軟的感覺,讓我至今都想要擁有一張自己的沙發!
可是沙發哪是普通百姓買的起的?就連見現在都很少在百姓家裡見到。而我眼下坐在屁股下的沙發比老村長家那張不知道好多少倍。
忽然,一縷青煙緩緩升起,一股淡淡的香味漸漸的在空氣中飄散。
趙飛一手捏着一個茶壺,隨後在桌子上擺開三個褐色的小砂杯,看着茶壺被他擡起微微彎下的剎那,一縷清泉從壺嘴中突然涌了出來,正好帶起青煙繚繞盡數進入了那紫砂杯子之中。
隨着那清水落盡,正好三個茶杯已經填滿,沒有一滴漏到桌子上的。
還沒等趙飛說請。馬叔這臉皮後的就先端起一倍嚐了起來,隨後只看到他輕輕的抿了一口,搖搖頭之後再也不去看那飄散着茶香的杯子。
趙飛失望的想要再去泡一杯,卻不知馬叔從哪裡掏出了一包用黃紙包裹的東西丟到他的手裡,隨後,馬叔那懶散的話語就鑽進了我的耳朵裡。
“小鬼,沒好貨就別泡了,用老子這包。”
這裸的打臉竟然沒有讓趙飛生氣,只見他點了點頭,隨後打開那黃紙包裹後就瞪大了雙眼,愣了一會而之後,帶着自嘲的笑容說道:“沒想到老爺子你竟然有極品鐵觀音!難怪看不上我的雨前龍井了,呵呵。”
“記住,用好水泡!”
馬叔彷彿是害怕那東西被趙飛給糟蹋了似得,微微皺起眉頭,特意吩咐趙飛用地下水或者山泉誰沖泡。
趙飛可能是個非常愛茶之人吧,點了點頭後就往那屋子外衝了出去,可能是去尋找馬叔所說了好水了。
我剛剛正好看了一樣他們所謂的極品鐵觀音,沒想到這兩人都緊張的茶葉竟然和屎殼螂滾的糞球一樣,噁心的緊,所以,我從心底中暗暗的埋下了死也不喝那“糞球”
泡出來的水。
彷彿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樣,馬叔看着土包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徐徐將那極品鐵觀音的珍貴之處給說了出來。
一通話過後,我得出了一個令我震驚的結果,那就是一兩馬叔的那種極品鐵觀音就只能以一兩黃金的價格去買,可能還買不到,因爲中國剩下的鐵觀音母樹都已經沒有幾棵了,而且還是生長在峭壁之上!
雖然他說的如此,不過以我一個“土包子”的眼觀來看,自然這雨前龍井比那“糞球”好看多了,輕輕端起一口喝下,除了感覺更香一些以外,卻沒有感覺和我家裡那土茶什麼區別了。
看到我這牛飲,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陣被鄙視,隨後趙飛也回來了,按照另一種程序,他又從新泡出了三杯茶水來。
馬叔一看也知道用了沒有多少,伸手就讓趙飛將剩下的茶葉交出,趙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臉的無辜相說自己都用掉了。
可是馬叔是誰?那大巴掌生氣的時候可是沒少蓋過我,那趙飛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被馬叔連蓋了倆後腦勺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了剩下的一小包。
兩人爲了一包茶葉上演了一處鬧劇,可能他們都是愛茶之人吧,而五卻不是!
望着那黑乎乎的茶葉泡出的茶水,我忍不住還是想喝了一口,而我也就這樣做了。
入口就是一陣清香,突然感覺舌蕾之間彷彿被茶葉的香味染透了一樣,即使不懂茶的我,也不禁喜歡上了它!
不知不覺,我一口接着一口喝着茶水,等我一回過神,卻發現桌子上的那壺茶水都被我喝光了。
由於他倆在那搶着茶葉,我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都喝光了,自然要做點什麼,隨後就將那茶壺中的茶葉給都倒了,就對着他們兩人喊道:“太好喝了,再泡一壺吧!”
我發現他們兩人聽到我的話後同時一愣,隨後,馬叔和趙飛罕見的共同對着我的腦袋瓜上同時拍了過來。看來他們是真的生氣了,拍的我額多嗡嗡直響,手裡的空茶壺都不禁託手落在了桌子上。
恍惚間,還在疑惑的我忽然聽到了馬叔趙飛兩人同時的大吼聲。
“笨蛋!那茶葉可以泡好幾次呢!”
“瓜娃子!你個笨死的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