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方法啊?”上官晨迫不及待的問道,只等着她說了之後就把她轟回玉佩裡去。
“嘿嘿,我來的時候注意到這個小鎮雖然活死人不少,不過百姓並沒有因爲他們的存在而引起恐慌,白天街上還是比較熱鬧的。”花容容繼續賣關子。
“嗯哼,然後呢?”上官晨嘴上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微眯着,裡面不時閃過兇光,充滿了威脅意味。
花容容看上官晨的表情,不禁縮了縮脖子:“然後、然後咱們可以去賭坊試試手氣啊,說不準能把買馬的錢掙出來呢。”
賤死不救不覺皺起了眉頭,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大姐,我還以爲你能有多聰明的方法呢,您就打算讓咱們去賭坊靠運氣掙錢啊?”
花容容把眼一瞪:“難不成你打算去偷去搶麼?你個敗家子兒會掙錢麼?”
上官晨瞅着賤死不救被花容容噎的說不出話的表情,撲哧笑了,聳聳肩道:“榮榮說的有道理,現在能指望的也就是去賭坊試試手氣了,況且你有我可以幫你作弊啊。”
“萬一要是輸了怎麼辦,你們兩個現在是靈魂狀態不用吃喝,我還得靠這最後一點錢填飽肚子呢好不好。”賤死不救一臉的黑線,癟着嘴說道。
“怎麼會呢,有晨在暗處幫着你,穩賺不賠的,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也可以不去賭啊,嘿嘿。”花容容笑了笑,對賤死不救說道。
賤死不救沉吟片刻,終於敗下陣來:“好吧,賭就賭,不過要是輸了,我就跟你們倆拼了!”
出了客棧,賤死不救順着街上找到了一個規模頗大的賭坊。
門口招呼的小二早就注意到賤死不救衣着華麗氣宇軒昂,必定非富即貴,立即上前招攬道:“這位小爺,咱們賭坊剛出爐的賠率,要不要試試?”
“賠率?什麼賠率?”賤死不救一臉的疑惑,問道。
小二聞言更是心花怒放,看來這還是一個菜鳥啊,啥都不會還有錢,上等的肥羊等着自己宰呢啊。
“小爺,您跟我到裡面去,咱們倒上茶水慢慢說怎麼樣?”小二一臉恭維道。
“好,正好我也渴了,進去試試手氣也好。”賤死不救早已看出小二的心思,佯裝不知笑道。
“快泡上等的好差招呼着。”小二急忙回頭往店裡招呼着,衆人聞言看賤死不救確實裝扮富貴,氣質出衆,頓時歡呼一片,賭錢本來就是有錢人玩的越多,贏大頭的機會越大嘛!
“小心啊,我看這個傢伙不懷好意。”耳邊傳來花容容蚊子一般的聲音,賤死不救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大方的坐在小二剛剛準備的上座上,等着小二講明白了之後,就去賭池掙錢去。
“大爺,您沒有賭的經驗,小的就從最簡單的方法開始教,最常見的就是比大小,壓大壓小您隨意,押對了您就贏錢。”小二介紹着。
耐心的聽完小二的一番介紹後,賤死不救終於坐上了賭檯。
身上只有五兩銀子了,賤死不救只好從小的開始賭,上官晨漂浮在上空,偷看着莊家的牌。
兩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總是準確的猜出莊家的點數。
手頭的銀子也水漲船高起來,不一會已經從最一開始的五兩銀子變成了二十兩。
由於總是贏,已經引起了身邊人的不滿,再加上二十兩也確實不夠花,去崑崙山的路途還遠着呢,中途一定少不了花銷,總不能一路走一路賭吧。
隨即店小二便一臉笑意的推薦賤死不救去中盤上賭。
中盤賭注大,翻數也大,不過贏得機率卻不打,竟讓令不少富豪輸的只剩下一條褲子,經常來賭的平常人一般都不敢去中盤賭,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傾家蕩產。
因此中盤一般都是當地的鄉紳和官員子弟才參與的,明顯人少了很多。
這也正好如了賤死不救的心意,方纔跟上官晨的一番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中盤賭幾把他們就可以去大盤直接跟賭場的莊家玩,這樣一來賺夠路費就有指望了。
“呦呵,這初入賭場的菜鳥也敢來中盤賭,小心一會兒輸光了光着屁股出去。”一個穿着同樣富貴的公子哥揶揄道。
賭場裡誰都知道說話的這人正是當地縣衙的公子,在邊境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縣官就相當於土皇帝了,再加上官商勾結的情況,令這個公子哥早已經習慣了目中無人,整天拿着大把大把的錢來賭場尋找刺激。
“嘻嘻,把他贏光,讓他光着出去!”花容容戲謔的聲音再次在賤死不救的耳邊響起,正等着看好戲。
“輸光?誰輸光害真不好說,說不定今天光着出去的人就是你呢?”賤死不救嘴角染上一絲笑意,反問道。
“你這個外地人牛氣什麼!咱們現在就開始賭,老子還就奉陪到底了!”那公子哥沒想到賤死不救竟然會頂嘴,頓時覺得自己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臉長的通紅,叫起了勁。
“咱們的路費又着落了。”上官晨也被這個不自量力的公子哥逗樂,站在公子哥頭頂上笑道。
原本圍在小盤上賭的人也都被中盤這裡的熱鬧吸引了過來,平常都是見縣令家的公子單方面的輸錢給莊家,就算又其他的官家或商家子弟陪着他玩也都是故意輸給他,帶着巴結的性質,何曾有人敢跟他叫板?
賭局還沒開始,中盤周圍就圍了滿滿一圈的人。
其中大部分,都受過那公子哥的氣,隱隱的再爲賤死不救加油,希望那公子哥受到教訓。
賭局正是開始。
轉眼就打了十幾局,而賤死不救就好像長了透視眼一般,從踏入賭場的門開始,就一局沒輸過。
周圍人羣中較好的聲音越來越響,只有先前囂張的那個公子哥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跟那公子哥同樣臉色難看的,就是那拉人進來的店小二了,胡亂找了這麼個硬茬過來,自己一定會被老闆罵死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賤死不救面前的銀子也越老越高,到後面甚至金子和珠寶也都從那公子哥身上脫落下來,擺在了賤死不救面前。
越是這樣,那公子哥越不死心,總想着一局大的,將先前輸掉的都贏回來!
花榮榮也高興的在玉佩裡歡呼跳躍,怪不得大家都那麼喜歡賭博呢,原來贏錢是這麼舒爽的一件事,況且還是贏得這種可以稱之爲惡霸的錢!
“再來!”那公子哥已經急的雙眼猩紅,死死的盯着賤死不救,狠聲說道。
“你已經輸光了,身上只剩下一條褲子還怎麼再來?還是回家取些銀子再來吧。”賤死不救也是第一次體會到賭博的樂趣,贏得很爽,得意道。
“你、你敢贏老子的錢!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公子哥還是第一次輸到這麼慘,還不知道怎麼回家跟爹交代呢,再加上這人竟然敢當中戲弄自己,更是怒上加怒,狠聲說道。
“有本事你站着這裡別走,我這就回來找你!”
說完,雙手提着褲子,狼狽的跑了出去。
圍觀的人羣瞅着那公子哥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對賤死不救皆是另眼相看。
“我覺得那人不是回去拿錢去了,而是搬救兵想打架,咱們還是撤退吧。”花容容的聲音從玉佩處傳來。
“撤退什麼,我還沒有贏夠呢。”賤死不救一臉的意猶未盡,輕聲說道。
“咱們還能怕他不成?”
上官晨早已經明白了花容容的意思,也湊到賤死不救身邊勸道:“咱們現在不宜惹事,要是引起上官玉的注意,或者引起魔神的注意,豈不是自找麻煩?”
賤死不救玩的正爽,不以爲然的笑道:“上官玉怎麼可能注意到這裡,魔神受了重傷,現在還不用顧忌她,況且出了這裡,就離開了紫月過,還不得在這把那貪官的銀子賺完了啊。”
花容容還想說話,卻被門口的叫囂聲打斷:“剛纔是誰欺負我們家公子,有種還不趕快站出來!”
賤死不救嘴角勾起一笑,輕聲道:“你看,說晚了,這是他們自找的,既然他們願意給咱們的路費做貢獻,你們也就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說完,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等着。
“他,就是他!”那公子哥跟在一羣家丁身後,頓時氣焰長了不少,身手直直的指着賤死不救,怒道。
“上啊!”爲首的家丁高喊一聲,舉着手中的刀就對着賤死不救衝了過來。
賤死不救臉上笑着,看着這些家丁過家家一般的舉動,也不惱怒,只等着人近前了才裝模做樣的動動手,將家丁扔到一邊的中盤上去。
原本圍觀的人羣一看到這個架勢,早就嚇得四下逃竄了,原本還滿滿當當的賭坊,瞬間只剩下了賤死不救和那公子哥帶來的家丁。
原本招呼賤死不救的店小二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找了這麼個麻煩領進來,這下自己肯定得在店裡打白工了。
“上啊!你們都給我上啊!”那公子哥見前面的家丁捱了打,急聲道,一腳踹在身邊的家丁屁股上。
“來的正好,你回家拿好銀子了沒有,咱們繼續賭!”賤死不救輕輕的撥弄着手,生怕一不小心傷了那些家丁的性命,只將人仍在中盤上。
打鬥的正激烈時,賭坊的角落裡悄聲打開了一個小門,一個長相絕美異常的男人看到大廳裡的場面,頓時滿臉的心疼,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花容容在玉佩中看到着男子頓時一愣: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美豔的男人,就連上官晨和賤死不救在他身邊,都成爲了陪襯。
“你、你們太過分了!”那男子走到大廳,也不管打鬥的人羣,只是一臉心疼的湊到中盤一邊,心疼的撫摸着被那些家丁砸出裂紋的桌子,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