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花容容甜蜜的一笑,與花花說了這半天話,她覺得自己更加疲憊了,半躺下來喘息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花花,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去做。” “是什麼?”花花不解道。 “提花告訴我,明輝的家人被彭媛媛控制,所以才迫不得已做出那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把他的家人救出來,這樣的話,明輝就能夠坦然的說出真相!” “你這般病重,還在乎那件事情的真相,有什麼作用?”花花皺着眉頭說道,他不喜歡這樣的花容容,不論自己受了多大的傷害,都彷彿是跌了一腳一樣,而別人的事情,在她眼裡,比天還要大! 花容容明白他的心思,甜甜笑道:“好啦,我救他出來,事實上,也是爲了我的身體,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世界上就真沒有能救我的人了!” “無論怎樣,我都是說不過你的!” 嘟囔了一陣,花花終於還是轉過了身子,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這裡。 只是,在他離開的一剎那,花容容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了,一直都氤氳在她眼眸裡的晶瑩,這個時候,化作了層層的淚水流淌出來,再也不肯停息。 上官晨,不論你爲了什麼,也可以讓我們的愛,被另一個女人染上污點嗎?
看着牀上那一張滿足的笑臉,上官晨只覺得自己異常的骯髒,心裡的憋悶和憤怒,都無從發泄。 “現在你該說出養蠱人的下落了吧!”若不是還有這個問題牽絆着自己,上官晨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 彭媛媛慢條斯理的爬了起來,嘴角勾勒着狐媚的笑意:“皇上,你別這麼心急嘛,人家剛剛把身子給了你,還意猶未盡呢。” “快說!”上官晨一點耐心都沒有了,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彭媛媛也不敢拖延太長時間,只好說道:“就在我這寢宮的地下佛堂裡面。” “哼哼,這佛堂,竟被你用來窩藏這種邪魔外道!”上官晨冷冷呵斥了一句。 “嘿嘿,皇上帶走他便是,之後任憑處置。”彭媛媛也懶得跟上官晨爭這些個口頭之快,她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即便是養蠱人真的幫助花容容找到了解藥,估計現在花容容的身體也壞了十之七八,想要完全復原,根本沒那麼容易。 上官晨咬咬牙,決心先爲花容容醫治身體再說,倒頭便走。 誰知剛剛出了寢宮,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守候在外的提花,他與皇后圓房之事,他本想先隱瞞起來,誰知,竟然被提花先給撞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上官晨心中暗自念道,便走了過去,尷尬的看着提花:“你來這兒找朕?” “皇上,奴婢懇請皇上,移駕常青殿,花公子要帶着娘娘出宮醫治,奴婢勸他不得,只好來這兒請皇上了。” “要出宮?胡鬧!”上官晨與花花之間,也不算對眼,若不是花容容在其中緩和關係,說不定,上官晨早就用皇位,來壓制的花花擡不起頭了。 “娘娘也不願意走,所以奴婢特地過來請旨,希望皇上能夠放出明太醫,要明太醫繼續爲娘娘治療。”提花跪地說道。
“爲什麼一定是明太醫,孫太醫診治的不好麼?”上官晨皺起眉頭,心中對明太醫還有所芥蒂。
“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明太醫在照料,猛然換了孫太醫,娘娘的身子並不適應,況且孫太醫畢竟上了年歲,開的房子也沒有明太醫那般精準。”提花說着,一般觀察這上官晨的表情,見他流露出一絲不悅,急忙說道:“不過我們娘娘也說了,如果皇上對明太醫還心存芥蒂,她可以不要明太醫出來,花公子自會帶娘娘醫治。”
上官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煩躁,揮揮手道:“罷了罷了,就將明太醫放出來,繼續爲容容診治吧。”
回到常青殿,明輝已經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恭敬的守在常青殿門外。
“娘娘,明太醫求見。”提花走到花容容身邊,低聲道。
“嗯,讓他進來。”花容容輕聲說道。
屋子裡異常的安靜,靜的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明輝邁着小步走了進來見到花容容之後恭敬的跪在地上,鄭重的磕了個頭:“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明太醫,你我都已經熟識,就不必這麼多禮了。”花容容笑道。
“那微臣這就爲娘娘請脈。”明輝走上前去,認真的幫花容容請脈。
自己明明陷害了花容容,差點讓這個貴妃身敗名裂,她非但沒有懲治自己,反而還想方設法的將自己官復原職,這份恩情,明輝深深的記在心裡,花容容已然成了明輝全家上下的恩人。
片刻之後,明輝一臉凝重的擡起頭來,看向花容容:“娘娘,您這段時間必須要把糕點戒掉,這糕點就是用來養着身體裡的蠱蟲,您吃的越多,蠱蟲就長的越強壯,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戒掉糕點,讓蠱蟲自然虛弱,這樣對您還好一些,否則以現在的情況,任何藥物都會引來蠱蟲的拼死掙扎,對您是極爲不利了。”
“可是,我不吃那些糕點就會全身難受啊,就好像永遠吃不飽一樣。”花容容微微蹙起眉頭,她自然知道那些糕點對自己帶來的危害,可就是沒辦法拒絕。”花容容爲難道。
“微臣倒是有一個法子。”明輝沉吟片刻,說道。
“說吧。”花容容道。
“娘娘,這吃糕點已經不是您能控制的了,只有昏睡狀態中,蠱蟲無法控制您尋找甜食,您也不會那麼痛苦,微臣倒是可以下藥讓您陷入昏睡狀態,只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的法子,要是長時間找不到那下蠱之人,微臣也就沒有辦法了。”明輝道。
“那好,就依你的意思,給我加藥吧。”花容容點點頭,此時的她更想昏睡過去,想必也會比現在舒服一些吧。
“是,微臣告退。”明輝恭敬施了一禮,隨後轉身離去。
“娘娘,您真的打算用這個法子?”提花忍不住問道,躺在牀上長眠,那跟死了有什麼差別?
“嗯,這個方子有什麼不妥麼?在睡夢中就能治病,這還是我聽說過最舒服的治病方法呢。”花容容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想讓提花擔心。
“娘娘,可是皇后娘娘對皇上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您在……”提花說着,發現花容容顏色變暗,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皇上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他跟誰在一起,是他的權利,我只不過是一個貴妃,根本就無權干涉,我選擇休眠,也是因爲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現在的局面,況且如果皇上心裡有我,就不是皇后獻媚就能搶走的。”花容容嘴角閃過一絲苦笑,說道。
“可是幸福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啊,你畢竟跟皇上兩情相悅,這是多少人盼都企盼不來的緣分啊,你在這個時候選擇逃避,一定會傷了皇上的心。”提花仍然拼命的勸解着,她知道貴妃心裡有皇上,不希望一對相愛的人就這樣被輕易的分開。
“傷了皇上的心?提花你有沒有搞清楚,是上官晨跟彭媛媛做了對不起容容的事,容容只是不想原諒而已,又何來傷了皇上的心,我們容容纔是真的傷心了好不好,提花你究竟是跟誰親近啊。”花花嫵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此時語氣中竟然夾雜了一絲氣憤。
這是花花第一次對上官晨如此失望,失望暗暗恨自己,在花容容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帶花容容走。
“好了,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多說無益。”花容容堅定道。
“好,我支持你的選擇,等你體內的蠱蟲清除了,咱們就再也不見上官晨那個混蛋了。”
“好大的膽子啊,什麼人竟然連皇上都敢辱罵!”彭媛媛尖銳的嗓音還沒進門就已經響了起來。
看到花花之後,才驚訝道:“原來是花公子啊,你倒是爲了你妹妹什麼都敢說,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
花花也不看彭媛媛,只冷笑一聲:“除了你,沒有把皇上當成寶,我們在乎的只有上官晨而已,至於他是不是皇上,我們根本就不在乎。”
“你。”彭媛媛氣到:“本宮可是將軍大小姐,從小不愁吃穿,還在乎這身份地位幹什麼,況且皇上這皇位還是在我爹的幫助下的來的,本宮做這個皇后可謂名正言順實至名歸!”
花花不禁誇張的笑笑:“彭小姐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上官晨究竟怎麼樣不用你在這裡告訴我們容容,他就算再怎麼好,也是我們容容不要了的東西。”
“花花。”花花說的越來越離譜,將上官晨貶的一文不值,花容容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道。
“嗯?難道人家說的不對麼?”花花正抱怨的爽,猛然被打斷自然是有一絲不悅,轉過頭撒嬌道。
“你說的對,但是皇上之所以身邊能匯聚這麼多英雄,還能登上這皇位,自然是有他自己獨特的本事,今後能有皇后姐姐照顧他,我也就放心了。”花容容冷靜的站起身來,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平靜的讓人不免有些害怕。
“花貴妃……”彭媛媛不禁愣住,看着花容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來想起來自己來是有正事。
對外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苗家民族服飾的女孩兒,紮了一頭辮子,看到花容容之後恭敬的施了一禮。
“前幾日我斬斷的銀蛇就是你搞的鬼吧,自從那蛇死了之後,容容的精神好了許多。”花花悠哉的走到那女孩面前,彎下腰說道。
“嘖嘖,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會天天跟毒蟲打交道呢,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花花誇張的在那女孩面前模仿着。
“好了花花,別說那麼多了。”花容容打斷花花說道。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現在就幫您解了這蠱。”那女孩也不理會花花,只恭敬的施禮道。
說着,便走上前去,跪在花容容牀邊,拿出一個墨黑色的橫笛,輕輕的吹了起來。
花容容頓時舒服不少,如同沐浴在溫泉之中,一股溫暖的感覺將自己包圍,胸口抑鬱已久的那口悶氣也吐了出來。
花容容剛下誇讚,便猛然傳來一種嘔吐的感覺,急忙跑到屋外的院子裡,抱着一顆大樹狂嘔起來。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來,花容容也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許久之後,一口濃血塊終於嘔吐了出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中間有一條被血染紅了的蛇正在慢慢的蠕動着,看到那下蠱的姑娘後頓時興奮的湊了上去。
那姑娘撿起蛇,用乾淨的麻布仔細的將蛇擦拭乾淨,興奮的領回家去。
蛇出來之後,那女孩兒恭敬的磕了個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