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像是一直守候在手術室外面的家屬,滿心急切的迎了上去,青狐滿臉疲倦的對着她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順利,七天之後,再進行第二次解毒!”
花容容感激的看着青狐,青狐則是拿袖子擦了擦汗,說道:“辰時已經過了,咱們也該回宮了!”
花容容引頸朝着內室瞧了瞧,上官晨還在昏睡中,她軟氣的說道:“我能留到他醒來之後再回宮嗎?”
青狐側目瞅着她,眉梢微微的皺了起來,“風險還是太大了,上官晨大概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能醒來!”說着,她的手也沒有停,而是迅速的寫下一張方子,遞給了惜無,說道:“按照藥方上的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等上官晨醒了之後就給服下,每日三次,一直到下一次解毒之前!”
惜無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
青狐又看向了花容容說道:“走吧!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縱然是花容容萬般的不捨,但她心裡也知道此時該做什麼,所以,她飛快的在上官晨的脣上親了一下,而後便跟在了青狐的身後,朝着皇宮走了去!
兩人此次依舊走的是偏門,然後抄小路,到了岔口,一個往清蘭苑走,一個往摘星臺的方向走!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給了彼此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匆匆分開!
花容容回去之後,剛好趕上午膳的時辰,小宮人前來送飯,花容容吃了之後,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一個昏天暗地,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伸了一個懶腰,花容容起牀洗漱一番,然後就瞅見了蹲在角落裡的獸獸,獸獸見她醒來,急忙奔了過來,翹着腿,示意花容容將書信解下,花容容猜測是上官晨寫來的平安信,當即便拆了開,上官晨信上說,他醒來之後,按照青狐開的藥方已經在服藥了,所以,讓花容容不要擔心她!
而花容容在吃飽喝足之後,便再次去找青狐了,她們要開始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前往史臺去查找史料!
本想要趁着夜晚再去,可青狐卻提議,由她借出書籍,然後兩人一起在清蘭苑查閱!
花容容想了想,答應了,主要是,她現在老是感覺身子犯困,所以,一到晚上,她也不想動彈了!於是,兩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可花容容在第一次瞧見青狐帶着書籍回來的時候,她覺得她的三觀可能再次的被刷新了!
不是說是把書借出來的嗎?爲什麼出現在花容容面前的是馱着書袋的一隻狐狸,上躥下跳的蹦躂回來了,將背上的撓到地上,然後這才變回了人形!
青狐完全忽視了花容容那驚呆的表情,而是直接彎下身子,去將書本都歸歸類,一直等她把書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青狐瞧見花容容依舊是站在遠處,依舊是滿臉驚呆的看着她。
青狐拉了拉袖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着借書的話,目標太大,怕別人認出來,所以,才變成狐狸,將書馱出來了!”
聽到青狐這般弱智的解釋,花容容真心的覺得,她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
有些任命的彎下身子,將書都搬到桌子上,然後,兩人便開始了尋找歷史真相的旅程!就是要找太祖皇帝的資料,從太祖的生平事蹟,到太祖的後宮妃嬪,子嗣,這些都翻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花容容從書海中擡起頭來,有些不確信的問道:“青狐,你說,會不會沒有記載這些事情?”
花容容明顯的看到青狐身子一頓,她當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賠笑着說道:“我說着玩呢!你別急,咱們慢慢找!”
可就在下一幕,花容容翻到了一頁名爲《奇人傳》的篇目,花容容略略看了幾眼,當即心情大好,將書遞給了青狐,說道:“你看這裡!”
青狐狐疑的接了過來,快速了掃看了幾行,然後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參與過修太陵!”
花容容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她身後,給她指了幾句,“你看這裡,水洛,善構造,曾與……”看到這裡的時候,花容容明顯的愣了愣,她指着紙張上那被刮白的痕跡,皺着眉說道:“這個地方的人名被刮掉了!”
青狐看去,也正如花容容所說,原本應該是另一個人名的地方被刮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是有人不想讓後人知道,當初參與修建皇陵的人?”
花容容沒有說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那個被刮掉的名字纔是她們要找的人…….
“這個人,究竟是誰?我們再找找其他書,一定能找到的!”
花容容沒有給青狐說那麼多,而是鼓勵她,不要放棄,繼續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把這堆書都翻了個遍之後,最後,只在另一篇《奇人列傳》裡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花容容把書遞給了青狐,說道:“你看這裡,這個人也是參與過修太陵,而且,他善機關,我覺得,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青狐順着她的手看了過去,在看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得讓花容容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表情啊?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
青狐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指了指那個名字,“闕雲?”
花容容不解,拿過書來又確認了一遍,然後點了點頭,“沒錯啊!那個人是叫闕雲啊!”
青狐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花容容說道:“那你可知道,當今聖上的名諱?”
花容容瞧着青狐一臉的驚恐的模樣,她的嘴巴也張了起來,“不會也叫闕雲吧?”
青狐點了點頭,說道:“聖上名諱闕雲,乃是當時他出生之時,占卜出來的!”
花容容聽罷,開始掰着指頭算,“陳國開國至今,已有數百年的歷史,那皇上會不會是原來那個闕雲的轉世啊?”
雖然有些無稽之談,花容容也覺得不太可能讓人相信,她也料到此話一說,必然會換來青狐的白眼和鄙夷,果不其然,青狐嗤鼻的看着她,然後說出了一句再次讓花容容三觀盡碎的話!青狐倒是無所謂,一臉道:“我懷疑,根本就不是轉世那麼簡單,而是,皇上就是那個修皇陵的闕雲!”
花容容剛喝的一口茶,盡數噴出,她驚恐的看着青狐,反應了許久,纔開口說道:“你確定你是在說人話嗎?”
青狐像是恢復了原來的面癱表情,淡淡的掃了一眼花容容,說道:“如果不是,那原本書冊的名字,爲什麼會被刮掉!”
花容容頓時解釋不清楚了,她一時之間有些詞窮,“可是……這也不能表明,闕雲就是皇上啊!”
但青狐似乎已經篤定了,闕雲和皇上就是一個人,她想了片刻,所以,說道:“那咱們就試一試!看看皇上的真是面目是什麼!”
這句話,說的真是豪邁,可花容容一點也不想聽青狐怎麼說!在這個時代裡,皇上纔是一切,一切都是皇上的,當初,他對上官晨所作所爲,讓花容容沒有了與他相對抗的勇氣,她自己可以憑藉腹中的孩子安好如初,可是上官晨呢?一旦花容容與皇上對決,那皇上肯定就把對付自己的矛頭指向了上官晨……
可是,花容容又實在看不慣這個皇上,爲人陰險,而且看起來碌碌無爲,所以,花容容心裡也很是矛盾!
思索了片刻,她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青狐收拾了書卷,說道:“且看我的!”
青狐去還書了,花容容坐在桌子前,一直在想着青狐所說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仔細想着,還是覺得青狐說的有點不靠譜!
“容容……”牆角處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花容容看去,是小獸獸一隻!
花容容朝着它招了招手,獸獸確定青狐走了之後這纔出來了,然後擡腿兒,讓花容容把信解開,上官晨事無鉅細的給她彙報着今天的行程,然後又畫了一個心,寫道:“明天要和王嘯去郊區,還望老婆大人批准!”
花容容瞧着他畫的倆相依相偎的小人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一直以來,上官晨在她面前時常扮演着冷酷無情的王爺,剛開始的時候,對花容容則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成天“賤婢賤婢”的叫着,後來,兩個人的關係漸漸好了,一直到他們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