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嗖,
韓小寶如一道利劍向嶽羣刺去,那因爲長期訓練而曬成小麥色的面孔充滿凝重之色,脣角更是溢出些許血絲,顯然是在之前便受過虐待了,,
他嚴正以待,打起一百二十分去攻擊嶽羣,
可得到的卻是嶽羣輕描淡寫地迴應,甚至於,,連輕描淡寫都算不上,
他跟嶽羣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論實戰,如今的林澤才勉強能跟嶽羣打個平手,何況是韓小寶這個半路出家的新手,
但不管如何,對於韓小寶的神速進步,陳瘸子是很滿意的,
砰砰,
兩拳砸在韓小寶面龐上,頓時將這個俊俏的公子哥打得鼻血橫流,慘不忍睹,
韓小寶倒不介意,屁顛顛跑到陳瘸子身邊任由這位啞巴師傅替自己拭擦傷口,待得處理了傷口,韓小寶又提起匕首打算跟慢悠悠喝綠茶的嶽羣一較高低,
“休息吧。”陳瘸子略微心疼地拉住韓小寶,
韓小寶微微一愣,旋即蹲在陳瘸子旁邊,雙手支着下巴道:“師傅,沒事兒,我不累。”
陳瘸子搖搖頭,木訥道:“再想變強,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像你這樣急於求成,會適得其反。”
韓小寶聞言,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嗯,我知道了。”
陳瘸子哪兒看不穿韓小寶的用意,
燕京死了個頂尖大人物,身爲韓家唯一的男丁,他有點坐不住了,
在生意上他幫襯不了韓家大小姐,所以在這方面着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爲自己的姐姐做點見不得光的事兒,
韓家所有人都明白韓小寶的心意,只是除了陳瘸子,不管誰告誡他,他都只是陽奉陰違不肯聽,
不得已,陳瘸子只好主動勸說,
“師傅,我陪你喝一杯。”韓小寶坐在石凳上,打趣道,“表哥吃裡扒外,幫着薛貴去準備婚禮的事兒,現在都不陪師傅喝酒了。”
陳瘸子莞爾一笑,喝了一杯,
嶽羣盯着這對相談甚歡的師徒,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嘟噥道:“林天王,爲啥每次你見我不是拳打就是腳踢,就不能學學這個跛子嗎,唉,,我太難過了。”
,,,,
薛貴要結婚了,
新娘的身份一般,至少在薛貴所處的這個圈子,她那億萬身家並不算多出彩,所以人們關注伴郎伴娘遠超過這對新人,
伴娘是薛白綾,
這似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兒,薛白綾是薛家最讓人敬畏的女人,卻同樣是薛貴的姑姑,長輩給晚輩當伴娘,着實有些驚世駭俗,
可誰讓她是薛白綾呢,
薛家女王做出驚世駭俗的事兒,事兒本身的震驚程度便會大打折扣,成爲一件稀拉平常的事兒,
新娘孃家爲了這次婚禮,可算是卯足了勁,不止拼命給女兒添置嫁妝,連生意忙碌的老丈人也放下了手頭上所有工作,一心撲在婚禮上,
在老丈人看來,這場婚禮所花費的財力和時間,完全是一生中最重大的隱形投資,哪怕這投資可能要到女兒身上才能兌現,才能看到效果,老丈人也是開心的,
一個男人搏殺一生,除了實現自我價值,滿足內心的虛榮與慾望,最大的願望便是爲後代造福,
老丈人好歹算是功成名就的富豪,如今看着心頭肉嫁給薛貴這個名聲譭譽參半,但終究不算惡人的男人,如何能不激動到不能自已,
“喂,小子,明天就是我大婚之日,你居然還有功夫在這兒喝酒,太不把我的婚事放在心上了吧。”開完單身派對回家的薛貴呵斥道,
“,。”林澤嚥下一口烈酒,瞪視薛貴道,“你丫跑去風流快活,老子給你忙裡忙外一整天,現在兩腿發軟地喝杯酒,你都看不過去,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這種有錢人根本都是吸血鬼。”
薛貴哈哈大笑,一把攬住林澤的肩膀,打趣道:“你將來就是我的姑父了,要不要跟我斤斤計較。”
“滾一邊去。”林澤一把推開他,笑罵道,“少跟老子套交情。”
薛貴嘿嘿一笑,忽地將頭湊過去,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樣,我姑姑是不是極品中是極品,那晚來了幾次。”
“,。”林澤瘋了似地盯着薛貴,不可置信地問道,“她真是你姑姑。”
“這還能有假。”薛貴反問,
“你就沒有一點道德上的節操。”林澤怒道,
“那算啥,我又沒偷看你們親熱。”薛貴理所當然地說道,
“媽的,。”林澤倒抽一口涼氣,“你老婆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喂,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親啊,這話當着我說就算了,要是讓我老婆聽見,是兄弟也跟你翻臉。”薛貴面容扭曲,
“你翻個給我看看。”林澤似笑非笑地說道,
薛貴嗔道:“討厭。”
然後灰溜溜回了房間,
打,打不過,罵,罵不過,拼錢,韓家大小姐肯定全力支持他,姑姑卻不會,,薛貴覺得早點睡明天接老婆纔是王道,
獨飲到深夜,林澤搖搖晃晃地來到薛白綾房間,
女人恰好也正從浴室出來,一身雪白薄紗裹在身上,將她嬌媚動人的身軀勾勒得迷人極了,那狐媚子味道濃郁的臉蛋上更是勾魂奪魄,堪稱烽火戲諸侯的禍水妖孽,
打了個招呼,林澤很沒覺悟地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滿足地打了個酒嗝,愜意地嘟噥道:“你這牀墊不便宜啊。”
薛白綾沒回他這弱智的話語,只是給他倒了杯溫水,說道:“喝了早點休息。”
“睡不着。”林澤搖搖頭,
薛白綾將他的腦袋擡到自己的大腿上,揉了揉他的眉心道:“太累。”
“那倒沒有。”林澤點了一支菸,唏噓道,“只是覺得燕京這幾年變化太大,整體給人一種淒涼又壓抑的氣氛。”
“這幾年。”薛白綾輕輕抿脣,說道,“燕京素來是個出人才的地方,我還小的時候,便有各式各樣的驚豔型人才隕落,哪個不是叫人扼腕嘆息,人們常說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殊不知還有一句不到燕京不知道愚笨。”
“爺爺曾跟我說過,燕京每年隕落的人才,比輸出國外的只多不少。”薛白綾輕描淡寫地說道,
林澤砸了砸舌,
他明白薛白綾的意思,更聽說過一句極爲裝比的話語,
縱使是三皇五帝,在那歷史上,也不過區區幾百字,扔進這浩瀚的歷史長河,撐死了撲騰起一朵小浪花,何況是自己這幾年目睹的人才隕落,
薛白綾沒把話往大方向說,單單是燕京前些年發生的事兒,便足以扼殺了林澤即將展開的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但林澤的思想境界沒那麼高,他見到了這些,便多少有些唏噓感慨,噴出一口濃煙道:“來燕京沒多久,韓鎮北就走了,之後又斷斷續續走了一些人,直至這次陳逸飛,。”
“想說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薛白綾媚笑道,
林澤點了點頭,
“哪個時期沒有大風暴,我們能看見的又有多少,遠的不說,單單是去年,你知道有多少大佬下位或被迫退居二線,有些爆料出來了,所有大衆都知道,但爆出來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對他們來說,那便是他們的風暴,只是因爲你不在其中,所以沒多大感觸,可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哪個不是扛着家破人亡的風險,哪個不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更別認爲這世上只有你困擾,那對你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你越發沉重。”薛白綾輕輕揉捏着林澤的太陽穴,語調幽然道,“知道你不是將困惑無限放大的人,跟你說,是覺得你入戲太深。”
入戲太深,
林澤忍不住苦笑起來,
薛白綾說得沒錯,人生本就是一場戲,做戲的過程的確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兒,若是入戲太深,只會讓看戲的那賊老天痛快,自己痛苦,
放空,
放空,,當卸掉那隨時能把自己拖下地獄的擔子,便能輕鬆上路了,
“睡得着了嗎。”薛白綾溫柔問道,
“睡不着。”林澤搖頭,
未等薛白綾再問,林澤忽地翻過身,將這個熟透了的女人壓在身下,壞笑道:“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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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不是沒劇情,是不知道怎麼妥善銜接,明天3章補,別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