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停留的狼羣,依雅莫名親切:“過來!”雙臂展開,只見那帶頭的雪狼瞬間撲進了依雅的懷抱。
嗷、嗷……頭狼嗷嗷叫起,那是開懷的,是興奮。
輕輕撫摸過懷抱的狼毛,依雅知道這些動物傷害不了她,更不會去傷害她,因爲她是它們的朋友,而它們也是她的朋友,不管前世今生,不管世界顛覆還是海水倒流,這都是雷打不動的事實。
狼?那被人們視爲冷血的動物,雪狼?那被人們視爲救命的動物,一眼望去,它們是那樣的純白無暇,比起外界的狼羣,它們多了份柔美,多了份貴氣,親切的,可愛的。
“熬、熬、熬……”沉思在自己的思索裡,直到另外一直雪狼在她身邊叫起。
扭頭看去,那雙妖藍的眸子竟是不可思議,快速接過雪狼嘴裡的揹包,依雅瘋一般的將揹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它們怎麼會在這裡?而這裡又是哪?明已經被炸彈所傷。眸子不自覺的看向了自己的衣着,只見那身純白色修長的運動裝及那頭亞麻色的自然捲發。
回來了嗎?她是回來了嗎?將地上所有的物品裝進揹包,依雅快速的跑向了山洞。
“老天,別再跟我開玩笑了,我玩不起,玩不起,但願此次出去後是二十一世界,而不是古代。”天色逐漸黑暗,依雅坐在山洞口的雪地上很是迷茫,月色朦朧,此刻的雪山於白天截然不同,如說白天的雪山是迷人的,那麼夜間的雪山便是神秘的。
帶着狼羣的不捨,依雅背起揹包向那一望無際的雪山邊緣走去,它們捨不得她,而她又何嘗捨得它們,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兌現,因爲她的木還在“外面”等着她,她必須回去,不管外面是古代還是二十一世紀,古代,心突然跳動,古代還有一個叫她怦然心跳的人在等着她。
那一路不知道回了多少次頭,每一次的回頭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雪狼的身影,她走它們走,她停它們繼續走,她知道它們的心情,也明白它們的不捨,可又有什麼辦法,她不得不離開,從揹包裡拿出相機對向那些近距離的“朋友”,淚水模糊了眼眶,那如妖孽般的容顏很是悲泣,親愛的朋友們,再見了。
“嗷、嗷、嗷、嗷、嗷……”那不捨的聲音響起,跟到此處它們無法再向前跟去,那不遠處即將到盡頭。
“快,快抓住它,這次再叫它跑了就沒辦法向大當家的交差。”不遠處的幾名大漢拼命的奔跑着,他們有的手拿銀劍,有的手拿大刀,有的手拿細網。緊隨着大漢們前進的方向,隱隱可見一隻血紅色的嬌小狐狸。
狐狸驚慌的亂竄着,因驚嚇過度而時不時的發出了吱吱叫聲,突然紅色狐狸竄進了一名身穿白色怪異服飾的女子懷裡,那所有的慌亂瞬間全無,有的只是安心的“嬌容”,而女子那鬼魅妖孽般的臉上也瞬間漏出了笑容,好可愛的狐狸,撇了眼前方剛停息下的大漢,女子的神色很是冰冷:“不知各位追趕我家狐狸有何企圖?”
一時沉默不語,面對眼前那人妖不可分辨的女子,他們不知作何舉動,好美的女人,那絕魅的容顏是從未見過的,尤其是那頭微卷的黃色秀髮及藍色眸子。
“姑娘,我們主子正等這隻血狐來救命,如這隻狐狸是你的,勞請姑娘開個價,無論你要多少銀兩。”只見一名手持銀劍的大汗站了出來,言語斯文談吐。
“呵呵……即便叫你們當家的傾家蕩產?”嘴角微微裂出了一絲弧度,女子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衆多大漢。
“你……,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瞬間那大漢神色很是氣憤。
“告訴你們當家的,狐狸是我的,誰都別想拿走。”隨手將狐狸放在了揹包,女子那雙妖藍的眸子突然暗了起。
看着女子冰冷的神態,大漢們無人敢上前走去,在這女子的身上有着叫人畏懼的感覺,那是驚慌的,是害怕的,那高挑的身材,那冷漠的神態,那冰冷的氣息,甚至在十米外的距離都可以感覺到隱隱寒氣,妖藍的眸子更是散發着叫人不可侵犯警告。
女子每向前走一步,大漢們都會不自覺的向後退一步,一進一退,直到大漢將她團團包圍。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爲人消災,這些大漢易是如此。
“姑娘,我們並不想爲難你,只要你留下血狐,我們可放你一條生路。”大漢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隱隱多了份畏懼。
“如不給呢?”停下腳步,女子正立看向那說話的大漢。
“兄弟們,上……”這便是對女子不給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就憑你們?”突然女子好笑的笑起,那絕魅的容顏叫人無法忽視,冷情的,嘲諷的,更是殘酷的,這樣的女子如不是天界的仙女,那便是地獄的修羅,寒氣步步逼迫,大漢們無不自覺的打了一哆嗦。
不知在何時,女子那細白修長的手中多了一把不明的黑色物體,隨之可聽見“嘭”的一聲,時間噶然而停息,鮮紅的血液從那名說話的大漢胸口流出。
“如果你們想和他一樣的下場,本姑娘可送你們一程。”眼眸的眼角微微翹起,邪惡的,殘酷的。
“快跑啊,鬼啊,妖怪啊……”瞬間大漢們慌亂四竄,留下了那躺在血泊裡的大漢。
鬼?妖怪?哈哈哈哈,像嗎?像,很像,嘴角掛着苦笑,抖擻的那抹倩影消失在了山林。
“啊……”悲痛的叫聲從冰山洞裡響起,依雅落魄的坐在地上,看着冰牆上漾出的自己,她無法想想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身白衣的她再加上更加蒼白的肌膚,如不是她確認那是自己,她定會認爲那冰牆上盪漾出的是具畫皮,全身陰冷的就好似死神一般沒有任何活力的氣息,回頭看了眼蹲立在山洞正中間的冰石,也許體內的寒氣是因爲它而造成的吧,半年的時間一直躺在這裡,沒有陽光的照射,沒有狂風大雨的吹打。
明明自己早已經去世,爲什麼又活了過來?難道還是這次依舊俯身在別人身上?不,不可能,這身體的確是她的,帶着滿懷的欣喜走下雪山,願一切都如她所想的一般,這是現代,是二十一世界,是有木析的世界,是有明浩的世界,是有麗麗的世界,卻不曾在山林看到那些大漢的穿着,她明白,她知曉,她沒有在現代,身體寒蟬,老天終歸不仁。
走在那空空如也的大街上,那少之又少的百姓見到她就如見鬼一般的迅速逃開,所有客棧酒樓的大門全部緊閉,此刻她就如迷路的“小孩”一般沒有方向,明明感覺迷茫,確在那張幾乎不屬於自己的臉頰上襯托着嚴肅。
這是哪?而她又要去哪?藍色眼眸盡顯悲傷,爲什麼大街上沒有人行走?難道自己又穿到了別的世界嗎?不、不、她發誓,如果老天將到再次帶到別的地方,她將血洗這個世界,無論付出的代價有多高,無論付出的代價有多慘痛。
“呦呦……,美人這是去哪啊?要不要兄弟幾個幫你帶路?”身後突然想起了幾名男子的聲音,那聲音是欠扁的,是險詐的。
“幾位公子,小女子孤身一人前來尋親,卻不曾半路迷路,至今未找得到親戚,勞煩幾位公子告訴小女子遼青國在哪兒?”扭頭看去,依雅神色很是可憐,藍眸的水霧也隱隱盪漾。
“你、你、你是人是鬼?”幾名男子錯愣的看着她,那眸子盡是貪戀,盡是懼怕,如此女子,如此容貌,叫人想愛卻不敢愛。
“公子們怎麼能這麼說,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小女子皮膚蒼白是因爲身體一直不好,公子們莫怕。”
“看姑娘你一人走在這大街上,想必還不知道這世道有多亂,公子我告訴你,遼青離這裡可有十萬八千里,而且去的這一路會有很多劫財劫色的強盜,指不定你還沒到遼青就已經死在了半路上,看見這條街冷冷清清的沒?就是因爲那些人亂殺,所以大家都不敢出門,天色已經開始灰暗,姑娘要不去本公子家裡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幾個保送姑娘去遼青,姑娘認爲如何?”一名身穿稍微歸正的男子走了出,在他的臉頰上寫着貪戀,寫着癡迷。
“這,這不好吧?小女子還是不去打攪公子了。”頭微微低下,那雙妖藍的眸子瞬間冰冷。
“哪裡話,不打攪不打攪。”說着幾名男子走向了依雅。
“啊……”悲慘的叫聲響起,擡頭看去,只見依雅雙手各放在了男子的頭頂及下巴,就這麼男子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而剩下兩名男子因驚嚇而慌亂的逃開,但依舊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嘭嘭”兩聲響起,亂竄的兩名男子倒在了地上,這是他們自找的,錯就錯在他們不該去招惹那屬於黑暗地獄的女人,錯就錯在他們的命已到此。
“呵……,簡直是送死。”嘴角掛起輕蔑的弧度,這是他們自找的。
“姑娘可是血狐的主人?”身後再次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一身身穿銀色長袍,長相極其優雅的男子站在身後。
“是與不是跟與你有何關係?如果不想跟他們三個一樣的下場就立刻消失。”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名男子,依雅轉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