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羅奇,你也不過如此,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你將註定受到傷害。”
“我不會愛上你,跟你是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別的我羅奇什麼也不會貪圖。”看着眼前那笑的瘋癲的依雅,羅奇瞬間冷靜。
“那樣最好,出去吧。”看着那離去的身影,不自覺的想到那當初那躺在牀上的蒼白少年,隱隱內心感覺恐慌,是爲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夜各自沉默,一夜安靜無聲,赤黑如首飾一般不動彈,血狐如死了一般不出聲,而依雅卻如木偶一般坐在窗戶口呆望天空,繁星點點,暗沉無光,是的,她在等,等那個男子的答案。
“考慮的如何?”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炎天,依雅嘴角不直覺的翹了起。
“我答應你,生前虧欠她太多,只要能彌補,什麼我都願意。”
“虧欠?”看着眼前那滿是自責的男子,莫名的內心抽痛,爲何?也許是因爲敏兒的緣故。
“你不虧欠她,反而她虧欠與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生死由天定……”腳步一步步走進炎天,那雙藍色的雙眸隱隱溼潤。
“姑娘……”
“失態了,走吧……”擦肩而過,那身上散發的寒氣隱隱叫人發愣,不明白,不清楚,何時開始這般多愁善改。
“生死由天定?生死由天定?這樣堅毅的女子也是一樣在受命運的折磨嗎?”緊隨腳步向外走去,也許是,也許不是,僅知道這女子觸動了內心的跳動。
“阿茂,將客棧關了隨我一起去遼青,這一路由你來駕馬。”看着那忙裡忙外正立馬車的小二,炎天說道。
“是,謝謝老闆。”甜膩的笑容掛在臉頰,就好似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滿足。
“去忙吧。”俊朗的臉頰多了絲笑容,看了眼那昂頭若有所思的藍眸男子,再看了眼煩躁不已的羅奇。
馬車裡三人一狐,空氣安靜的可以聽出彼此的呼吸,沒人打破這安寧,沒有攪亂這氣氛,閉目養眼,這已經慢慢成爲了生活的一種習慣,不管是在房間,又或者是在外人面前,你看我,我看你,那同樣俊朗的兩名男子互相對望,沒有火花摩擦,沒有挑戰較勁,隱隱多了份試探。
馬車一路行走,從那安寧的街道到那安靜的叢林,一路就好似有人精心安排不叫別人打攪一般,如果平常,那麼這樣的場景的確叫人懷疑,但此一時彼一時,自幾月前的事故,這樣的安寧好似成爲了一種習慣。
“呵……”那閉目養眼的男子嘴角不自覺的扯起了重重弧度,說不出是在笑還是在諷刺。
“你笑什麼?”雙人一同開口,眼眸盡是疑問,也許他們都不曾想到這女子會突然發笑。
“笑人生,笑往事,笑天下,笑命運……”睜開雙眸,那妖藍的眸子就好似可以裝滿整個天下。
“爲什麼?”兩人再次同口而出,也許他們都想不到他們會有這般默契。
“聽故事嗎?”
“聽……”聽不出兩人的情緒,僅知道兩人的雙眸盡是依雅的身影。
呵呵,看着眼前的兩名男子,依雅不自覺的笑起,那笑是卑微的,是憂傷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彷彿過了幾輩子,捕快從小就丟失了自己的孩子,僅憑他有着很大的官權,但都無法找到自己的孩子,時間一晃十五年,當她的孩子再次站在捕快的身邊時,一切都已經開始倒轉,那消失十五年的孩子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童真,有的盡是冷漠,盡是無情。
“孩子愛自己的父親,卻在愛的同時對自己添加的一份恨,因爲自己的父親是捕快,而她卻是個殺手,一個全天下都在通緝捉拿的殺手,曾幻想過見到親人的情形,曾幻想過有家人的溫馨幸福,當再次歸來,她才發覺她根本就不適合有家,或者說她根本就註定無家。”
“雅雅,明天父親給你介紹一個人。”親切的雙眸看着前前的女孩,多麼美麗,多麼漂亮啊,這是他的女兒,是她妻子生前的期望。
“嗯。”點頭回笑,找到父親的喜悅埋沒了整個心扉,父親說的她都會照辦。
“你這傻孩子,怎麼不問問父親給你介紹什麼人。”
“是要是父親介紹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拒絕。”將手中消好皮的水果遞給自己的父親,臉頰充滿微笑,即便她的動作很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