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過去和無盡的彷徨是世間最無聊的事情
=============================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 青學的女生們已經陸續的換上了夏季的校服。今天是週五,還剩下這一節課,便又是可愛的週末了。明天有遠山誠的比賽, 遠山景和未央說好了要去給他加油的。青學高等部順利的取得了東京都預選賽的冠軍, 再次與不動峰攜手進入東京地區的決賽。而初等部也順利的打進預賽的決賽, 明天便是他們與不動峰初等部的決賽。
遠山景無聊的用手托住頭, 看着英文老師讀着課文, 不得不說,日本的英文老師發音還是很標準的。雖說日本人的英文不怎麼樣,可是對於教師的選拔還是很嚴格的。
突然想起自己上大學時, 機械專業英語老師有點奇怪的發音,他還總是宣稱自己的發音是標準的澳大利亞口音。想起那個老師得意的樣子, 遠山景掩口偷笑。
“上課還笑, 小心被老師捉到哦。”坐在右後方的小早川低聲提醒:“不過, 到底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果然是這個樣子,小早川同學就喜歡裝出一副假正經的樣子, 其實自己好奇的很吧。
遠山景心裡偷着樂,忽然,壞心起。順手幾筆畫了出一個Q版的手冢。將紙團成團。轉頭將紙團丟出,她已經預見到小早川看到畫像後,會笑到下課。
“啪。”紙團準確的朝小早川飛過去, 只是在要落到小早川桌上時, 左邊開着的窗戶吹進一陣風, 遠山景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紙團詭異的重新飛起, 飛向手冢的桌子上。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小早川同學, 轉頭看看手冢再看看遠山景,看着遠山景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這傢伙果然不是平常人,經過了那件事竟然還敢捉弄手冢,還是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跟他說。點點頭,偷偷的朝遠山景豎起大拇指。
遠山景幾乎要暈倒,對暈倒,她要認真考慮一下現在馬上暈倒這個方法有多少可行性。
手冢看着面前的紙團,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剛纔看着黑板,餘光看見是遠山景將紙團扔過來的,是有什麼事嗎?拿起紙團輕輕的展開,沒有看見的是遠山景同學快要暈倒的表情還有小早川好奇的要死的表情。
看着紙團上表情誇張的Q版自己,手冢的眉頭跳了跳,又跳了跳。拿着紙團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不過,修爲深厚的他立刻平靜下來,至少是表面平靜下來。擡起頭,看向遠山景。
看到手冢的冷冽眼神,遠山景瑟縮了一下,小心的轉頭回來,縮着肩膀低頭做鴕鳥狀。只剩下,探頭過去看到紙團上內容的小早川,驚訝的張着嘴。
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啊。就是不用回頭,她都能感覺到身後那冷冽的眼光正在凌遲她。
“手冢,你來讀這段。”英文老師隨口點了手冢誦讀課文,手冢是班裡成績最好的學生之一,這段課文有些難度,讓他來誦讀很合適。
“是。”收回自己的目光,手冢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The service of your idle days.。。。”
果然是很標準的倫敦音,遠山景繼續鴕鳥狀,手冢大人,願泰戈爾能淨化您現在充滿暴戾的心,忘了剛纔的事吧。
身後手冢平淡無波的聲音仍在繼續:“I will keep fresh the grassy path where you walk in the morning, where your feet will be greeted with praise at every step by the flowers eager for。。。”手冢在此停頓了一下,緩緩說出最後一個單詞“death”。
遠山景一個寒戰,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詞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非常好。”英文老師微笑着說,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繼續講解。
一節課,遠山景沒敢直起身來。這短短的幾十分鐘,在她感覺就是幾十年那麼長,偷偷拿出手機,知道小早川的手機上課時都是調到靜音震動的,偷偷的打了幾個字:“我不舒服,今天不去社團了。”
幾乎是發過去的瞬間,遠山景同學收到小早川的回信:“本部長這次就大發慈悲允許你逃命去,怎麼樣,我仁慈吧,哈哈哈哈。”
竟然幸災樂禍,遠山景咬牙。
於是,放學鈴一響,3年A班的同學們便看到,那個跳級的名叫遠山景的女生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竄出了教室。
走在回家的路上,遠山景仍然在碎碎念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是自己錄得手機鈴聲,遠山景低頭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是柳生新衣,有些奇怪,接起電話。
“景學姐。”電話那端傳來柳生新衣柔柔的聲音。
“是我,有什麼事嗎?新衣。”遠山景同學仍處在剛纔的恐慌中。
“是這樣的,明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和未央參加我們家的聚會。”
“哈?”遠山景一下子沒有反映過來。他們家的聚會爲什麼要請她還有未央。
“是這樣的。”柳生新衣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小小的失落,又有些堅決:“是這樣的,我爸爸他之前被賓夕法尼亞大學邀請爲教授,因爲我和哥哥的問題,他一直沒有下決心去美國。可是哥哥他,在前一陣子申請了那所大學,上個禮拜接到了入學通知書。所以,我們全家要搬到美國去了,可能要好幾年。明天晚上我們家邀請了好友來聚會,爸爸說我和哥哥可以邀請自己的同學和朋友。我想和姐姐還有未央道別。”
“啊?”遠山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要走了啊。說起來他們兄妹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先遇到的朋友呢,一股濃濃的不捨涌上心頭:“你們很快要走了嗎?”
“嗯,爸爸先過去,哥哥堅持要在立海大讀完最後兩個月,因爲他要參加全國大賽。立海大要是沒有他和仁王學長的雙打,實力會受到影響。”
“這樣啊,好的。”遠山景放慢腳步,走在斑駁的樹影下,看着延伸到遠方的道路:“我和未央都回去的。”
掛上電話,心情卻平靜下來,慢慢的走在路上。看着筆直的馬路,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管怎樣,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時間所改變。時間會流逝,年華會老去,曾經的朋友也會遠去。莎士比亞不是說過,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世界在每天都會改變。
只是,雖然一切都會遠去,雖然一切都慢慢淡去,但是那份曾經的情誼卻會擱置心中,偶爾回憶,仍是溫暖如初。
放下心中那份淡淡的不捨,遠山景擡頭微笑,大家都在成長着。偶爾的躑躅,也只是短暫的過往。
==============
廣告時間,新文《網王同人--生而爲王》
http:///onebook.php?novelid=383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