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七章

如果你常常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你是否會想到那是因爲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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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坐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草地上,天空飛過陣陣白鴿。天空晴朗無雲,只是微冷的空氣顯示出這仍是春意料峭的季節。

“柳生學長。”有些生疏的日語從耳邊響起。

擡頭望去, 金髮碧眼的女孩正紅着臉看着他。

“有事嗎?南希。”微笑着的眸子在薄薄清澈的鏡片後閃爍着紫色的微光。同是紫色的頭髮比剛到這裡的時候似乎長了一些, 那曾經略顯稚嫩的臉, 如今已經完全成熟起來, 好看的嘴角微微的上揚。

南希覺得自己心跳更加的快速, 父親是他的導師,在家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這個來自東方的少年迷住了。優雅的微笑, 挺拔的身姿,還有那眼眸深處淡淡的寂寞。

“學長今年就要畢業了, 是不是。。。?”想起那個讓自己害怕的話題, 南希咬了咬下脣。

“是的, 畢業後我就要回日本了。”柳生合上手邊的書,微笑回答。

“可是爲什麼呢?以學長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美國任何一間有名的事務所。”南希眼中已經浮上一層霧氣。“如果學長不願在別人手下工作, 自己開一間事務所也是完全有能力的。”

拿着書站起身來,柳生扶了扶眼鏡。看向遠處的樹木仍然沒有發芽的禿枝。低頭看着身邊的女孩:“再過不久,櫻花就要開放了呢。我,想回去看看。”眼中的色彩似乎有些暗淡:“那是世上最美的景色。”

你說,時間會抹去我所有的記憶。

可是那段還沒有來得及發芽便已經枯萎的情感, 卻會永遠留在我的心間。

安排和你相遇, 順便和你分離, 對於上帝的安排, 我仍然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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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景看着未央和柳生新衣小聲說着什麼, 微笑浮上嘴角。那兩個小女孩之間有很奇妙的友情。曾經的對手,現在卻是彼此不捨的好友。而因爲她, 遠山景也認識了立海大網球部的所有人。

這世上的一切緣分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也許沒有那件事,她可能會與立海大永遠沒有什麼瓜葛。不會認識那個紳士一般的男孩子。遠山景想到他,心裡便有了淡淡的疚意,不認識他,便不會讓他傷心了。

走出柳生家的客廳,院子裡已經能聽到蟲鳴,夏天真的完全到來了,夜間的風都是暖暖的。

月光明亮而柔和。

明亮的月光下,是那個略顯寂寥的少年。

“柳生學長。”遠山景微愣,在看到他那樣孤單的站在月光下後。“爲什麼站在這裡呢?仁王學長剛纔好像在找你。”

柳生擡頭望着她,臉上卻是一種平淡的微笑。“在等你啊。”少年繼而看向天邊的月亮:“在等你來和我道別啊。”聲音低柔,似乎化成嘆息一般,融化在這柔和的月光裡。

“學長。”遠山景微微的低頭,看着院中不知名的小花在月光中靜靜的開着。心中卻微微的刺痛。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卻沒有想到那份心意讓他如此糾結。

“知道嗎?我曾經的想法。”柳生比呂士再次轉頭看着她,那麼的認真,薄薄的鏡片後眸子中映出遠山景的身影。“我一直知道,知道在你的心中有一個人,每次看到你有些憂傷的神情時,我就知道你是想起了那個人。每次看到你總是微笑的着臉被憂鬱籠罩後,我都會心疼,便會想,那是怎樣的傷害呢,會讓你也掩飾不住。然後我就會想,如果你能讓我進入你的內心,我一定會給你一份比那個悲傷更加深刻的愛情。”

眼中有些潮溼,遠山景緊緊的攥住手中的杯子,這一刻,她無比的痛恨自己,那種曾經讓自己痛苦無比的情感她再瞭解不過,而如今,面前的少年卻也陷入其中,而罪魁禍首便是自己。

如今自己似乎已經得到救贖,而面前的少年如何獲得他的救贖呢?

也許時間使能撫平一切的,艱難的開口:“柳生學長,對不起。”

“沒有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柳生比呂士溫和的笑笑,那份笑容裡沒有絲毫的雜意。

“不,我一定要說抱歉。”深呼吸一下,擡頭看着面前的柳生,遠山景目光些許的堅定:“正是因爲我明白這種感受,深切的明白。所以我要說抱歉,你的感情,我無法迴應。但是,我也只能說抱歉。曾經我也有過這樣一段經歷,也曾經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只是那個人一般,以爲除了那個人,永遠不會再有任何人能走進我的內心。所以,當他帶着未婚妻出現在我面前時,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

現在想起來,那些情景還歷歷在目。不過,心境卻已經物是人非。才發現,原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它能改變我的內心,也一定能改變你。或許許多年後,再想起我時,你還會有些自嘲,那個不怎麼漂亮,不怎麼溫柔,不怎麼可愛的女孩當初怎麼就那麼喜歡呢。”

笑容變得輕揚起來,柳生看着面前的女孩,她黑色的眸子中滿滿是對自己的希翼,她希望自己也能放下啊。

廳內傳來仁王喊他的聲音,柳生走向屋子,在經過遠山景時,輕輕的留下一句話:“我會試着忘記,所以,你一定要每天都開心的笑着,不要辜負我的放棄。”

小景,爲什麼你總是能讓新衣解開心結,而對我的勸慰卻總是這麼笨拙呢。被佔據的滿滿的內心,怎麼會輕易改變,有能力改變它的不是時間而是另一個能攻破堅壁的情感。不二週助他能引領你走出回憶,而我,要去哪裡找這樣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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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地區半決賽,青春學院對冰帝學院

不二有些訝異的看着跑遠的遠山景。還以爲她不會來,今天不是有東大的面試嗎?

跑的額頭全是汗,甚至來不及多說話便匆忙離開趕去東大,是爲自己加油來了嗎?

展開手中她塞進來的紙條,娟秀的小字展現在面前。

“周助,謝謝你。很幸運遇到了你,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時時刻刻都感到溫馨和幸福。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直到天長地久。

比賽要加油啊。”

不二,臉上的笑容不再是平淡無波,睜開雙眼,他看向她離去的方向,笑容那樣的燦爛,就連那雙藍色的眸子裡都閃耀着笑意。

看向走進場中的跡部,低頭從網球袋中拿出球拍,不二在身邊的人們因爲跡部出現在第二單打而發出的私語中昂首向場中走去。

球場中傳出的歡呼聲,讓已經跑到賽場外的遠山景駐足,轉頭朝比賽場地的方向看去。

有時候,愛一個人一定要說出來,告訴他你因爲他的愛而幸福,會讓他的笑容比夏天的太陽更加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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