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景匆忙的走在初等部的教學樓裡,手被緊握成一個拳頭。下課前收到一條短信,來自弟弟遠山誠,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未央被人在舞鞋裡放了碎玻璃受傷了,她不肯從更衣室裡出來。”
一想到昨晚妹妹那可愛的笑臉,再想到或許此刻她仍然倔強的不肯去保健部,遠山景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疼。
前世並沒有兄弟姐妹,今生一下子哥哥,弟弟,妹妹都有了。她一下子有了那種被依賴的感覺。
匆匆走到初等部舞蹈部更衣室的門口,就看見自家弟弟在不停的敲門:“未央,你出來。你必須馬上去保健部。”
旁邊一個看起來和未央差不多的小女孩甚至急得不停的抹眼淚。
“小誠,這是怎麼回事。”
“姐姐”看到姐姐過來的遠山誠,似乎有些惱怒。“未央還在裡面,無論如何不肯出來。”
“學姐。”旁邊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喊道。引得兩人同時向她望去。“是這樣的,今天風間雪舞老師來觀看舞蹈部的選拔賽,而未央和另外兩個同學一起被推薦給風間老師,舞蹈部的指導便讓大家在午休的時候去舞蹈部挑指定曲目。結果,未央在穿舞鞋的時候劃破了腳,但是她沒有說,堅持跳完舞,結果因爲失誤沒有被選上。她就一直沒有出來。”
“可惡。”遠山誠一拳砸到牆壁上,“我沒有保護好她”
因爲同在初等部,便擔負着保護妹妹的責任嗎?說起來自己也有一個哥哥同在高等部,不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將未央勸出來。
大力的敲了敲門,心裡有些着急:“未央,我是姐姐,不管怎麼樣你先出來好嗎?”裡面仍然沒有迴應。
遠山景告訴自己現在一定不能慌,深呼吸了一下,轉頭對旁邊的人道:“你們先靠邊一點。”
遠山誠雖然不知道姐姐要做什麼,還是拉着旁邊的女孩挪開了位置。
遠山景沉靜了一下,猛然一腳踹在門上,“咣噹”門被踹開了,巨大的力度讓門板撞擊了內側和外側牆壁數次才停歇下來。
沒有管在門口已經呆掉的小誠和女孩,遠山景徑自走了進去。昏暗的屋內,只看見一個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坐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胳膊之間,無聲的抽泣着。
那一刻,遠山景的心被狠狠的打中,她的妹妹,原本驕傲的舞蹈公主,如今卻獨自坐在舞蹈部更衣室的地上無聲的抽泣。上去緊緊攬住妹妹,只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從哪裡跌倒便從哪裡爬起來,當然,對於別人給你的,也要雙倍的奉還。”
在保健室的門口,遠山景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那個始作俑者在看到被她一腳踹到再也無法使用的更衣室的門後,自己交代了。
在年初舉行的少年舞蹈大賽初賽時,自家妹妹一舉奪冠。而兩個月後舉行的決賽將決定唯一一個代表日本參加世界少年舞蹈大賽的名額。而這件事的背後指使者便是那個初賽第二名的選手,名字叫做柳生新衣的女孩,14歲,立海大附中初等部二年級的學生。
於是,冷靜的交代弟弟將未央送回家。而自己,在一個小時後,便站在了立海大附中的,門口。
立海大,這就是在漫畫裡曾經兩年稱霸全國,卻在立志三連冠時被青學擊敗的學校。
雖然沒有去過號稱無比華麗的冰帝學院,可是這立海大也確實很有氣派,相比之下青春學園雖是很普通的學校,可是卻有着立海大和冰帝這種學校所沒有的溫馨。
勾勾嘴角,遠山景走了進去。
隨手拉住一個女生,黃色的制服看起來比青學的青菜裝好不了多少,印象中應該是冰帝的校服比較好看。
似乎是有些奇怪的看到別的學校以外的制服,立海大初等部的被拉住的女生似乎有些驚訝。
耳邊傳來竊竊私語:“吶,是青學的女生?”
“請問。。。”
“吶,青學的女生,你來我們立海大做什麼?難不成是偷竊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情報?”
“哈?”被打斷的遠山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是以網球爲中心的嗎?難不成就連地球都是一顆巨大的網球?遠山景忍住頭上的黑線。“這位同學,我來找人,請問柳生新衣同學的班級是哪個?另外,我衣領上的校徽應該很明顯的表示我是青春學園高等部二年級的學生,雖然是不同學校,但是你們是不是也該稱呼我學姐?”
“啊?”立海大女生楞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久違的禮儀,雖然不爽,卻還是低下頭:“抱歉學姐,柳生新衣是2年F組的,她的教室在初等部二樓的左轉的第二個。”
“哦,謝謝。”雖然日本的女中學生除了龍崎櫻乃,似乎各個都拽的二五八萬,但是感謝這學校裡嚴格的等級制度,就憑比你早上學一年,你都要低頭喊聲“學姐。”
憑藉立海大女生準確的指路,遠山景很容易的找到初等部2年F組。好在是課間時間,沒有上課,否則還要多等幾分鐘呢。
勾起嘴角,推開教室的門。不顧裡面學生的驚訝。
“請問,柳生新衣同學是哪位?”清淡的女聲響起,聲音裡有着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威嚴。
靠窗的位子站起來一個女生,紫色的長髮,洋娃娃般精緻的面容,嬌小的身軀透着優雅。有禮貌的聲音:“我就是柳生新衣,請問學姐有什麼事嗎?”
“柳生同學,我有點事,可以請你出來一下嗎?似乎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看到一間冰室,可以請你談談嗎?”打量着面前的女生,遠山景並沒有發現之前以爲的跋扈與囂張。事情似乎有趣起來了。
“可是,下一節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女生猶豫的說:“抱歉學姐,因爲要上課,我不能與你去校外。這是不允許的。”
“要上課的話,我也需要的。但是我從青學翹課趕來立海大,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呢?”遠山景把“重要”兩個字加重聲音,考慮着如果她還是不出來,是不是把她拖出來。
“這位青學的學姐,請不要打擾柳生同學的上課時間。有什麼事請放學後再來?”一個男生擋到了遠山景的面前,成功的將柳生新衣擋出了遠山景的視線之外。
笑笑,轉身。只在門口留下一句話:“柳生新衣同學,我叫遠山景,是青春學園初等部1年紀學生遠山未央的姐姐,未央她現在在醫院,我想和她同班級的山口千里慧同學並不如你想像的那樣有義氣。”說完這些話,遠山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身後的女孩早已白了一張臉,美麗的臉上只剩下倉皇的神色:“請,請等一下。”說完,不顧同學們的驚訝,柳生新衣追了出去。
“松田同學,你是班長,這可怎麼辦啊,那個青學的女生看起來好凶,新衣會被她欺負的。”似乎是柳生新衣的好友,一個女生焦急的詢問着剛纔的男生。
“啊,對了。我去找柳生的哥哥,柳生比呂士學長。”還沒等松田回過神來,女生已經跑了出去,向着立海大高等部的網球部飛奔過去。
立海大附中有個規矩,季末考試出衆的學生,可以在下一季下午只上一堂課,然後就可以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此刻,在立海大高等部網球部的訓練場裡,似乎只有英語成績差到離譜的切原同學不在。其餘正選正在進行對抗訓練。去年的高中部網球全國大賽,又輸給青學了啊,坐在場邊休息的幸村精市,摘下發帶,看着場地上空的藍天,這是已經是高中的最後一年了,明年夏天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柳生學長!!!”場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幸村的思緒,就連對打的各個部員都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這個時間是沒有觀看者的,那麼,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正在場上與自己搭檔仁王雅治對打的柳生比呂士,停下動作。那個跑過來的女生似乎是和妹妹同班,對着搭檔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柳生朝女生跑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學長。”女生跑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說了出來:“新衣她,她被一個青學女生帶了出去,她臉色很不好呢。”
“什麼?”柳生的眉頭皺了起來,新衣一向是個乖巧的女孩,怎麼會跟着一個青學的女生翹課出去。
“是認識的人嗎?”也許是之前認識的朋友。
“不是的學長,那個青學女生是高中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