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人呢?木之夏琉璃皺眉, 看着眼前有着張揚笑容的男子,銀灰色的髮絲在臉側微微的翹着,眼下一顆淚痣讓他的臉看起來柔和了一些。
“只要我答應你, 你就會爲我保守秘密嗎?”木之夏琉璃在身側攥緊拳頭, “可是, 爲什麼是我。你並不認識我不是嗎?”
“用不着那種隱忍痛恨的目光看着我。”跡部收起嘴角的笑容, 轉身看向窗外:“本大爺對你個人沒有興趣, 只是想和你合作而已。”
“合作?”木之夏琉璃心中升起小小的疑惑。
“我想你的家人並不希望你跳舞吧,尤其是街舞。”跡部轉身看着木之夏琉璃,她正蹙着眉頭看着他, 亞麻色的長髮整齊的梳在腦後,和那晚在第七節舞動的藍色蝴蝶判若兩人, 只是嫺靜的僞裝下, 卻沒有了那晚的靈動。“我可以幫你達成心願, 無論是你想在現在跳舞,還是一生從事這個職業我可以幫你達成你的願望。”
“幫我達成願望?”木之夏琉璃喃喃的說着, 知道他是跡部財團唯一的繼承人,確實有着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能力,只是她卻在瞬間又回覆了冷靜:“那麼你呢?你的目的是什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的目的就是在五年內不離開日本。所以我們的合作時間是五年,這五年之內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跡部在說着這番話的時候, 眼神稍微的暗淡, 嘴角掛着淡笑, “你應該知道的, 我是跡部財團的獨子, 我的父親要求我在高中畢業後立刻去美國上學,可是, 我做不到,在這裡我還有沒有實現的願望,我同你一樣,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
“堅持的東西。”木之夏琉璃看着眼前那個笑容不復張揚,但是卻目光堅定的男子,他這樣的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人,也會有難以達成的願望嗎?只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那和我做你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這個現在我不是很想解釋。”跡部看着面前皺眉的女孩,在聽到有助於自己的事情時,卻並沒有盲目的高興,而是會在第一時間詢問對方的目的,算是個值得信賴的夥伴吧。
“算了,隨便你。”木之夏琉璃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探究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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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夏同學,聽說你是跡部SAMA的女朋友。”身邊前幾天才成爲朋友的小早川半是驚訝,半是羨慕的問着,只是這一句話也引來了很多女生的關注。
木之夏琉璃皺眉,這只是昨天的事情,爲什麼會有人知道。“恩,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竟然是真的。”小早川驚訝的捂住嘴,轉身看看周圍那些同樣驚訝的同學們。
“跡部SAMA竟然有了女朋友!”女生甲不可思議的看着木之夏琉璃,不過隨即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幸災樂禍,“這下到要看看鈴木雪櫻是什麼反映。”
“鈴木雪櫻?”琉璃皺眉,轉頭看向小早川,“那是誰?”
“啊,木之夏同學不知道嗎?”小早川盡職的解釋着,“那是跡部SAMA的未婚妻呢,據說是因爲鈴木集團和跡部集團的聯合所定下的婚事。”
一絲怒氣從心中升起,竟然已經有了未婚妻,爲什麼還要來招惹她,琉璃攥緊拳頭,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讓那些看戲的女生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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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在天邊火紅的燒着,木之夏琉璃猶豫了一下,沒有去自己的社團,而是來到冰帝的網球場,第一次來冰帝的網球場,周圍圍觀的女生數量讓她驚心,這個社團還真是受歡迎呢。
遠遠的看着正中心場地在進行的比賽,是他。雖然和其他人一樣穿着冰帝網球部社團的隊服,可是木之夏琉璃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紫灰色的頭髮,衣領高高的豎起,站在球場的一端,挺立的身姿,看着對面隊員彎腰撿球。
不可否認,在球場上他的確是有着一種王者的氣息,也許就是這點,吸引了這麼多的女生的目光,有夢想的少年,認真的目光,這就是最能吸引女孩心思的地方了。
跡部景吾,再走下場地後,結果身邊樺地遞過來的毛巾,一擡頭卻看到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嘴角掛上笑容。
迎着衆女生的目光,看着因爲周圍女生漸漸變大的私語聲而眉頭愈加緊皺的木之夏琉璃,跡部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微笑在嘴角,引起一片驚叫聲。
“在等我嗎?”隨意的將毛巾扔給不遠處的隊員,跡部景吾低頭看着木之夏琉璃。
“你非得這麼引人注目的走到我面前嗎?”木之夏琉璃有些無力,周圍女生的聲音已經不能用低語來形容了,“我是來找你的,我想問你個問題,關於你未婚妻的問題。”
看看周圍的女生,跡部不甚在意的笑笑,“那麼好吧,今晚的晚宴,我會告訴你關於鈴木雪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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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木之夏琉璃匆匆的走在路上,已經是秋初了,夜晚開始有了陣陣的涼意。她緊了緊外套,剛剛結束了舞臺音樂劇的排練,這是美國聖茱莉亞學院的入學考試,如果能夠過關,那麼她就能夠在今年去美國,想當初媽媽在知道她堅決不去讀商學院時,曾經也是震怒,但是還是多虧了他的幫忙,想起曾經他在她的家中,很是有禮的樣子,最終算是說服了她的父母讓她繼續自己的舞蹈學習,還是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當時父母還是很欣慰的,怎麼說他看起來也是個很優秀的男友,不管任何方面。
只是,五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便是約定解除的時候了。
擡頭看看天空,今晚的天氣晴朗,在東京這種地方竟然還能看到天空中的星星,那閃耀的星光,讓她一瞬間想起了他的眸子,也是那般的閃耀,總是充滿着自信的光芒,他是個驕傲到極點的人。
這幾年,他因爲網球失去的東西很多,但是卻一直在努力的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的,只是也許她不會再去做那個幾乎已經成爲習慣的事情了,那個已經成爲習慣的到他進行比賽的場地上爲他加油這種事情了。
那個約定,她後來也知道了原因,同樣是家族的問題,他以要與鈴木集團解除婚約爲條件,同他的父親約定五年的時間,而她只不過是爲這個約定增加一份重量而已。
甩甩頭,忍住心中小小的酸楚,其實五年的時間,可以算是充分的瞭解他了,他爲網球的那份狂熱可以讓他無視掉任何的東西。包括愛情,這五年來她心中滋生的情愫也被她壓抑在心底,爲的也只是當這一天到來時,不會太過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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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新宿舍的椅子上,木之夏琉璃看着窗外的校園,真是個很美麗的校園,和日本學校的風格完全不同,終於來到這裡了,這個全世界最著名的舞蹈學院。
那晚,當她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她知道,即便是他仍在繼續自己的網球運動,可是平時在閒暇時,作爲跡部集團的繼承人,他做不到像她一樣的灑脫,仍然在進行着商業方面的專業訓練。
當她說出分手那兩個字時,他深深的看着她,眼中的疲憊似乎一下子加深了許多,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點點頭,然後重新揚起讓她眷戀的驕傲笑容,對她說着“以後就要自己多努力了,加油吧。”
那一刻,她眼中突然覺得酸澀,他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她幾乎慌亂的逃出了那個屋子,第二天便離開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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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美國遇見了,曾經同時同學的忍足,他沒有了平日的笑容,那麼嚴肅的看着她,對她說着,那番話。
“你以爲,跡部他真的只是在利用你?”他向來帶着微笑的臉卻皺着眉頭,“他有必要這樣嗎?你知道嗎?他曾經對我說過,那種爲夢想而努力的感覺,他不想讓你失去。他在第七街曾經看到過一個張揚着美麗的蝴蝶。”
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失去爲夢想而努力的感覺嗎?木之夏琉璃一下子覺得眼睛酸澀,確實啊,仔細想想,這幾年來似乎都是他在幫她。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幫上他什麼。
想起他疲憊的眸子,她猛然間站起身,朝着咖啡館的門走去,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轉頭看着有些驚訝的忍足。
微笑浮上臉龐,“忍足君,你說要是我現在重新開始追求跡部的話,贏過鈴木集團的概率是多少?”
驚訝過後,忍足恢復了他一貫優雅的微笑:“雖然我不如乾那傢伙會計算,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概率是100%”
(番外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