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點心和甜品,怎麼能算是吃飯呢?”跡部景吾優雅的端起紅茶,輕輕抿了一口,“是吧,樺地?”
“是。”
畢恭畢敬的管家走進來,鞠了一躬,“景吾少爺,有客人來了。”
“來的人是龍崎教練和芝小姐?”朋香問。
我點頭,“就是這樣。”
×××
青春學園與立海大的比賽開始了。
櫻乃呼了一口氣,“幸好海堂學長和桃城學長趕到了。”
“來了好多人啊,都是來偵察情報的吧,立海大有點麻煩呢。”我環顧了一樣四周,各個學校的都來了。
不愧是決賽,氣氛這麼緊張。
“請雙方部長上前。”裁判宣佈。
朋香無奈:“啊啊,大石學長好沒氣勢啊……”
就在我們都表示無奈的時候,大石學長在發呆。朋香和我都捂臉,大石學長,這個時候你發什麼呆啊,不是應該發表一下激昂的戰鬥宣言嘛!
遠遠的看見大石昂起頭,大聲說:“我們是爲了勝利而來的,所以一定會打到立海大獲勝的!”
什麼什麼!我們聽見了什麼?
“說了……對立海大……而且這麼過火。”一年級生都愣住了。
朋香卻是大喊,“大石學長說的太好了!”
真是太棒了。就以這樣完美的氣勢獲勝吧,青學。
“第二雙打輸了……”
青學沉在第二雙打輸了的情局中。
來觀戰的不動峰站在不遠處,橘杏不可置信的喃喃:“連桃城他們都輸了……立海大真的是厲害。”
第一雙打的比賽。
乾貞治推了推眼睛,沉聲說:“根據公開賽的記錄,沒有輸過比賽是事實。”
沒有輸過,崛尾大喊:“那就是無敵雙打嗎!真的從來就沒有輸過嗎!”
剛剛輸掉的海堂兇巴巴的低吼:“吵死了!”
那個是……那個陣型是……真是熟悉。
菊丸英二站在網前,大石站在底線,二人處於一線……左右都留有了空蕩,但是,是一個絕妙的陣型。這個陣型,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澳大利亞陣型?”我脫口而出。
學長們點頭,“果子居然知道?”對網球沒有多大熱度的手冢果子,居然知道澳大利亞陣型,確實是有些意外,連我都意外了。
脫口而出,這個名稱就像是曾經被刻進腦子一樣。
“40-0”
崛尾開心的叫着,“太好了,不愧是黃金搭檔!”
坐在我身邊的是越前龍馬,我壓低聲音說:“剛纔……我似乎覺得那個球是故意的。”
我以爲只是我判斷錯誤,所以說的很小聲。越前龍馬的臉被帽檐遮擋住,他說:“剛纔是故意的吧。”
崛尾轉過頭來看着越前龍馬,有些錯愕:“你說對方是故意放棄這1分的嗎?”
越前龍馬輕輕瞄了我一眼,然後對疑問的衆人堅定的說:“不會錯的。”
“龍馬你看到了嗎,他們在笑。”我說。
越前龍馬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等……他們爲什麼站的那麼遠。兩個人都站在了底線上,前面的空蕩不就留下了嗎?
“應該是設下了什麼陷阱。”溫雅微笑的不二週助說。
陷阱。
我的眼睛……可以看透你的所有弱點和心理,你還想在我面前隱瞞什麼……
陷阱。
我反覆念着陷阱這兩個字,腦海中就會不斷出現那句話。
我問越前龍馬:“冰帝的跡部具有看透對手所有弱點的能力嗎?”
越前龍馬嗯了一聲,簡單的丟給我幾個字,“洞察力。”
越前龍馬略略擡起頭,剛剛好可以看清楚他的琥珀般眼睛,“當他的手高擡起來放在臉部的時候,就是他絕妙的洞察力。”
菊丸和大石連連失分。
河村隆有些奇怪的說:“不管反應再怎麼敏捷,一場比賽裡都用正手回擊,這不太可能吧。”
剛剛給我說完話的越前龍馬接上河村隆的話頭,“……但是如果擊球的路線明白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學長他們的擊球路線,被對方看穿了嗎?
我連忙問:“是學長們被看穿了,還是陣型被看穿了?”
越前壓低帽檐,再次遮擋住了自己琥珀一般的眼睛,“如果可以通過改變陣型來解決的話,再好不過了。”
菊丸英二和大石改變了陣型,但是……還是老樣子。
就連數據主義的乾貞治也無奈:“疑點太多無法解釋……”
立海大的仁王趁着空蕩說:“不好意思,不管你的球打到哪裡都是會被接到的,習慣這個東西還真是麻煩。”
習慣?
桃城說:“那些傢伙看出菊丸的習慣了嗎?”
我站了起來,因爲乾貞治實在是比我高出太多,如果我坐着的話太有差距感了,“乾學長,菊丸學長有什麼習慣你能看出來嗎?”
乾貞治推了推眼睛,有些皺眉:“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練習,也沒有發現什麼,竟然說習慣……”
我頭痛的再次坐了下來。
越前龍馬冷冰冰的語氣問道:“你剛纔問我跡部的洞察力?”
“跡部的洞察力可以看穿菊丸學長的習慣嗎?”
越前龍馬懶洋洋滿不在乎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學着乾貞治的樣子,“理論上,可以。”
我把左手嘗試着做出跡部景吾的樣子,高高擡起在臉上,“龍馬……是這個樣子嗎?”
越前龍馬不以爲意的輕哼一聲,“做這個動作就擁有一樣的洞察力了嗎?”
不一定。我模仿的不是他的手勢……而是所有。這幾個手指的位置是眼部的穴道……然後左手食指用三分的力道,中指是這裡……
“是這樣。”我輕輕的放下手。
越前龍馬有了一絲質疑,“看到菊丸學長的習慣了嗎?”
我點了點頭,“我第一次嘗試,可能會看不了那麼準確,你看菊丸學長揮拍子……”
話尾還沒落下,越前龍馬已經根據我的提示發現了菊丸學長的習慣。
越前龍馬低聲說:“英二學長在轉向相反方向是時候,球拍會少許向哪個方向傾斜,因爲只有細微的動作,我想是無意識的。”
“就是這細微的動作,立海大在第一局裡就察覺了嗎?”乾貞治有些驚訝。
溫雅微笑的不二週助,笑容冷凝了幾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比賽的時候被看穿了,究竟是有怎樣的眼力。”
朋香站在我旁邊,這個時候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果子,你一向不喜歡打網球,但是……你怎麼擁有這樣的洞察力?”
我微微一笑,繼而再次高高擡起左手到臉部,過了一會,我放下手,“那個站在底線的選手是叫做柳生吧……他,可能練過高爾夫球,他的打法力道擊球,很多都還保留有高爾夫球的原則。”
柳生的擊球!……菊丸學長的拍子,被打破網了。
這次不止是朋香這些一年級生,包括青學的正選,全部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面對衆人的目光,我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東西……好像是看過之後就能分析出原理,然後根據我分析出來的原理就能重演對方的招數。”
“你以前真的沒有練過網球嗎?”不二週助溫雅的微笑。
我點頭,把胳膊伸出來,“如果練過網球的話,手臂還有小腿這些地方的肌肉分佈都會跟一般人不一樣。可是你們看,我的手臂……真的不像是練過網球的,而且連一年級的崛尾他們手上都會有很小很小的繭子,可我光潔的實在是不像話。”
曾經我輕易的就練習成功外旋發球,只是因爲看了一次越前的比賽。
曾經我第一次嘗試手冢領域,雖然失敗了,但也能招架夏川久櫻的攻擊。
這些東西本該在我的世界是一片空白,可我只是懂了它們的原理就能打出來。
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沒有打過網球,可是手冢仔細檢查過我的手臂,連手冢國光都不可思議的說:“你沒有練習過網球,這是真的。”
那麼,我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