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說了一番話能將建安公主給氣的逃課了!
建安越是如此就越證明她心虛啊。本來葉傾城也只是在懷疑建安,見她現在的反應,葉傾城就已經可以肯定昨夜的事情與建安是肯定有關的了。那個尖聲尖氣的人一定是太監沒跑了!
只可惜葉傾城不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所以對宮裡的規矩不是十分的清楚,不知道太監出宮需要哪些手續,否則她只要去找人覈對一下昨天出宮的名單,就很容易能看出端倪來。
葉妙城挺剛纔葉傾城說的話,隱隱約約的也感覺出了什麼。
她心神不寧的坐在課堂上。平日裡她都是最認真的一個,今日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了,黎箬過來找她們玩,葉妙城都想了一個理由將黎箬支開,隨後拉着葉傾城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壓低了聲音問道,”昨夜的事情是不是和建安有關?”
“不管是不是有關,反正她心虛了。”葉傾城一聳肩,撇了撇嘴。建安不過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又是在宮裡養尊處優長大的,她是皇后所出,又是女孩子,所以對其他人也沒什麼威脅,要是論心計,只怕這位嫡公主還比不過那些庶出的公主。一個被寵壞了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做事情哪裡會那麼天衣無縫,被人直接質問了,又怎麼會表現從容呢?所以葉傾城就是利用建安的這個狀態,直接刺激了建安一下。
葉傾城的話讓葉妙城頓時呆若木雞,她一慌,緊張的抓住了葉傾城的衣袖,”怎麼辦?咱們可是得罪了建安公主了。”
“你啊。”葉傾城嘆息了一聲,拍了拍葉妙城的肩膀,“淡定下來吧。哪裡是現在才得罪的,之前就已經得罪了,只是咱們兩個傻乎乎的不知道罷了。”葉傾城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半路“截胡”了這具身體,哪裡知道那麼多恩怨情仇,狗屁倒竈。她笑了起來,“在花會上,咱們兩個可是將她得罪慘了。”
葉妙城嘆了一口氣,“那以後咱們怎能辦?”她雖然還比葉傾城大了一點,但是這種請款下,她卻是完全沒了主意,只能求助一樣的看着葉傾城。
“別怕。”葉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起來她也只是公主,又不是皇帝,得罪就得罪了,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別忘記,咱們也是重臣之後,只要我們沒有把柄被建安抓住,她也拿咱們沒辦法。”她說完之後就用拳頭頂了下葉妙城。“我說,你從今日氣開始和我學散打和格鬥術。你這小破身子骨,是個人都能把你揪走,一年以後你可怎麼辦?你要強化力量和敏捷度的訓練了。”
“哦。”葉妙城現在已經完全和葉傾城拴在了一起,自然是她怎麼說,葉妙城就怎麼辦了,她哪裡還有什麼意見。反正開始也是答應了和葉傾城一起考武舉的,現在只有一個字。“練”!
葉傾城捏了捏葉妙城的肩膀,頓時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以前說考武舉只是覺得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現在看來,勢在必行了。只有考上武舉。才能奪得一些有利的籌碼在手裡,如果她們幾個成爲大梁歷史上第一代女武舉,必然能得昭帝的重視,建安公主和皇后即便對她們懷恨在心。只怕看在昭帝的面子上也要多有顧慮了。
葉傾城瞬間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錯覺。
特麼的,自己明顯應該穿越到水滸裡面去揭竿造反纔對!
“對了。你剛纔說的那些話,豈不是讓建安對葉嫵城會心生怨恨?”葉妙城忽然想到了,問道。
“那樣纔好。”葉傾城朝葉妙城飛了一個媚眼。“你難不成還希望建安和葉嫵城一直哥倆好?”
“建安是公主,若是與嫵城交好的話,對咱們王府不是也有利?”葉妙城不解的問道。
“你也不想想建安公主的母親是誰?”葉傾城給葉妙城你是不是古人的眼神,怎麼會比她這個半路出家的傢伙還要遲鈍。
“皇后啊。”葉妙城說道。隨後她一張嘴,吃驚的捂住自己的脣,“郡主的姨母是惠妃娘娘。而皇后生有二子,惠妃娘娘也有定王殿下。葉嫵城又是未來的定王妃!”
“你終於轉過彎來了!”葉傾城做捧心狀,“我真的好心痛!”
葉妙城被葉傾城誇張的動作逗的忍不住噗哧一笑,忍不住嗔了她一眼,”怎麼什麼嚴肅的事情到了你這裡,就變得那麼不嚴肅了呢。”
葉傾城朝葉妙城做了一個鬼臉。惹的葉妙城擡手過來掐葉傾城的臉,葉傾城嘻嘻哈哈的躲避開來,兩個人一嬉鬧倒是將剛纔葉妙城的憂慮給沖淡了許多。
等上課了,葉妙城坐在葉傾城的身邊托腮看着葉傾城。有點微微的出神。
“幹嘛一直盯着我看?”葉傾城壓低了聲音對葉妙城說道,隨後她一咧嘴,“是不是覺得我漂亮,愛上我了呢?”
“呸!”葉妙城被葉傾城沒臉沒皮的一句話逗的頓時滿臉通紅。小聲的啐了她一口。
女博士本是在臺上搖頭晃腦的讀着書,瞅見了葉傾城那嘻皮笑臉的樣子眉頭就是一皺。“葉傾城!”她沉聲說道。
“到!”驟然被點名的葉傾城習慣性的喊了一聲,隨後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軍隊了,而是在古代的課堂上,她呃了一聲,尷尬的站起來再行了一禮。“學生在。”
“你來解釋一下剛纔那句的意思。”女博士薄有怒氣的說道。這個郡主殿下,自己不學無術就算了,還累的她的好學生葉妙城也無心聽課,真是該罰。
果然一如既往的,郡主殿下葉傾城對女博士剛纔讀的那段一問三不知,她老實的說道,“回老師的話,學生不會。”
不會就不會吧,別人說不會都要遮遮掩掩,而偏生這話從葉傾城的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好像她不會是常態,會了就天理不容了!所以葉傾城剛纔那句突兀的“到”,再加上現在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不會,頓時就惹得書房裡面其他的學子鬨堂大笑。
女博士啪的拍了一下書桌上的鎮紙,一指外面。還沒等女博士說話,葉傾城自己就麻溜的拔腿朝外走,“我知道,出去罰站。我這就去站着,老師不要動怒。”
葉傾城利索的走到了外面,站到了矮牆的前面。
嘿!今天罰站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南宮軒逸,你也來了。”葉傾城熟絡的和站在矮牆對面太學的地盤上的一名少年打着招呼。那少年有着一張秀氣漂亮的娃娃臉,身材修長。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葉傾城,你又被罰站!”南宮逸軒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葉傾城,可是他再怎麼裝,也掩飾不住他眼底的幸災樂禍,“你都被罰幾次了?”
“好意思說我。”葉傾城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被罰的時候每次都能遇到你,你被罰出來的次數比我還多吧。”
“切,小爺我是在裡面蹲着實在沒意思了。所以出來透透氣。”南宮逸軒不屑的一撇嘴,“父子們教的東西我都會了所以才故意出來的。你呢?又是一問三不知吧。”
葉傾城落下臉來,“你很欠揍啊!”從現代的學霸淪落到古代的學渣,那酸爽!驟然被南宮軒逸踩到痛腳的葉傾城朝南宮一揮拳。
“哈哈。”南宮軒逸果然十分欠揍的仰天大笑,“你雖然打贏了秦韶,不過就是投機取巧罷了。你以爲你能打到我?你和秦韶說了什麼讓他臉色突變?”南宮逸軒笑完之後好奇的問道。
“你想知道啊?”葉傾城朝南宮逸軒挑了挑眉,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南宮逸軒果然上當,將身子前傾湊了過來。隨後眼睛上就是一黑,葉傾城閃電一樣的出手,一拳打中了他的左眼,“這不是打到了嗎?”簡直輕鬆加easy。
南宮逸軒捂着自己的眼睛嗷嗷叫着後退了兩步,“你又使詐!”
“這叫兵不厭詐!”葉傾城哼了一聲,抱拳後退了一步。“有本事你跳過來報仇啊?”這裡雖然是罰站的地方,但是國子監有明令國定太學學子不可隨意踏入女學的地界,葉傾城就離了那矮牆一臂的距離,南宮逸軒是怎麼也打不到她的,除非他從矮牆那邊跳過來。
“虧我那日還給你極力的拍巴掌喝彩。”南宮逸軒氣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叫道,“真是喝彩喝到狗身上了。”
“你膽子越來越大啊。”葉傾城斜睨他。“我馬上回去和葉妙城說你罵她是狗。”
“不要!”南宮逸軒一聲哀鳴頓時口氣就軟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隨後試探着放下手,那眼睛被葉傾城打的微微的有點紅,葉傾城下手是有數的,不然他的眼睛現在非瞎了不可。“妙城過的好不好?”他很狗腿的問道。
“妙城也是你叫的?”葉傾城橫了他一眼。
“妙城姑娘。”南宮逸軒馬上改口,很狗腿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