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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戒掩去眸中的冷然,脣畔輕啓,似乎低語了一聲,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蕭笙賢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眸底的怒意還未散去,雖然他一向對長相俊美的人比較寬恕,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他!

瑞王府的侍衛看到蕭笙賢出了血,暗叫一聲糟糕,一個侍衛去通知醫師,另幾個目擊了這一幕的侍衛連忙上前,也不用賢王吩咐,直接就取了繩子,綁了蘇戒。

蘇戒也不反抗,他冷眼看着蕭笙賢,任憑兩名侍衛拿着繩子把他捆了起來。

“好,很好。看來你並沒有犯錯的覺悟。”蕭笙賢見蘇戒不言語,依舊是不妥協的倔強姿態,心頭再次涌上怒火,不過他還記得這裡是瑞王府,他皇兄的地盤,所以並沒有當下對蘇戒動手。

“把他帶下去!”蕭笙賢聲線優雅,語調冷酷的說道。

幾名侍衛押着蘇戒離開。

蕭笙賢俊臉染血的去見了他的皇兄。

“怎麼又回來了?”彼時蕭笙年正閱讀書卷,他沒有擡頭,單單是聽腳步便知道來人是誰。

“皇兄,你可要負責。”蕭笙賢一臉惆悵的揉着自己發痛的部位,鼻子裡的鮮血依舊不要錢的涌出。

“嗯?”蕭笙年放下書卷,一擡頭,入目便是一張染血的狼狽面容。

他略微一驚訝,脣角便蔓延開了淡淡的笑:“怎麼?走路撞到了牆?”

“不,是撞到了人。”

“誰?”蕭笙年隱隱覺得這事似乎和蘇戒有關。畢竟瑞王府上下沒有一個不認識賢王,唯有蘇戒。

“你的新寵真是個刺蝟。”蕭笙賢咧嘴笑了笑,這時候醫師也一路跑了過來,給兩位王爺行禮之後便開始爲蕭笙賢止血。

“新寵?”蕭笙年斟酌着這兩個字,反問:“本王有舊寵?”

“皇兄,這個不是你該關注的重點吧?重點是你皇弟被人打了,打的還是這張俊臉。”

因爲開口說話,一滴血順着流入蕭笙賢的口中。

蕭笙賢舔了舔脣,口中的腥味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居然讓爺出血。這溫念軒真是性子狂野,知道自己打了王爺也不低頭。”

“你惹惱他了?”

“只是說了他兩句,本來也沒什麼,誰知他直接過來就是一拳。”蕭笙賢說到這裡,心中再次升起一縷惱怒。

“該罰。”蕭笙年點了點頭,語氣薄涼的下了定論。

“嘖,皇兄捨得罰他?”蕭笙賢斜眉淺笑。

“有何捨不得,若非懷疑他是被有心安插在本王這裡,本王也不會碰他。”蕭笙年的目光猶如深秋的幽幽潭水,沒有絲毫的漣漪,唯有平靜。

瑞王爺的骨子裡終究還是冷漠的。

一個蘇戒,比不上兄弟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不過蘇戒和蕭笙年以往見過的少年有些不同,那些少年刻意討好他,骨子裡卑微順從,而蘇戒雖然也聽話乖巧,骨子裡卻藏着輕狂傲氣。

這種不屈的凌然鋒銳深深隱藏在蘇戒的瞳孔深處,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血液裡的驕傲,但蕭笙年感受到了。

所以蕭笙年對蘇戒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新鮮感,或者說……蕭笙年升起了想要完全徵/服蘇戒的念頭,他要讓蘇戒所有的驕傲和堅持都爲自己而存在。

“皇兄,你打算怎麼罰那個溫念軒?”蕭笙賢揮手讓醫師退下,悶聲問道。

“隨你吧,反正他招惹的是你。”蕭笙年淡淡的迴應了一句,彷彿怎麼處置蘇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蕭笙賢的眼裡有些失望,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皇兄寵/幸過的少年差不多十幾個,可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待夠一天,那些少年無一不是送到暗牢,逼供一番再解決掉。

蘇戒是接近蕭笙年的第十七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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