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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載月翻來覆去的將玉佩看了幾遍,他用充滿褶皺的手撫摸着玉佩上刻着的“戒”字,動作緩慢小心,眼裡涌現出難掩的激動。

十多年了,他尋找這枚玉佩的主人十多年了……

十幾年後能夠重新見到這枚玉佩,老天待他不薄啊!

舟載月的內心翻江倒海,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雙眼透出看到希望一樣的明亮睿智。

“這玉佩,你從哪裡找到的?”

聲音裡帶着幾分連舟載月自己都不曾察覺出的熱切,天知道舟載月現在是多麼急迫的想要見到這玉佩的主人。

蕭笙年的眼裡劃過一分訝然,他自然感覺到了舟載月與往常的不同,很難想象一向如古井不波的舟載月竟對一枚玉佩流露出溫情的目光,所以蕭笙年的心裡不禁猜測起蘇戒的身份。

“這玉佩是從一名江湖少年的手中得到的。”

“他叫什麼名字?”舟載月又追問道。

“溫念軒。”

“溫念軒?”舟載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次擡起頭時,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堅定:“帶我去見他。”

蕭笙年不禁怔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舟載月已經三年都沒有離開過濛齊山,蕭笙年曾多次提議舟載月能夠隨他去京城。可舟載月從來不爲所動,對此,蕭笙年的心裡直嘆可惜,他曾對自己的九皇弟蕭笙賢說過:老師之才,如江海浩瀚,其博學廣識,天下無雙。

那時候蕭笙賢不以爲然,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在京城從來沒聽說過舟載月這號人物。”

蕭笙年伸手敲了蕭笙賢的腦袋一下,又說:“此等高人,豈是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若是老師想要名揚天下,恐怕也不會選擇隱居濛齊山了。”

在蕭笙年的眼中,舟載月就是淡泊如水一般的人物,很難想象一灘隱於深山的水也會有沸騰的時候。

“現在就啓程吧。”舟載月環顧木屋一週,發現並沒有什麼需要隨身攜帶的物品,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布,把玉佩包在裡面收好,然後對蕭笙年說道。

“好。”蕭笙年點了點頭,內心是十分喜悅的,能讓老師隨他去京城,便是此行最大的收穫,原本蕭笙年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前來看望舟載月,卻沒想到這次居然能把這尊大神請回去,真是出人意料。

蕭笙年的一身醫術便是來自於舟載月,藥箱也由舟載月贈送,也正因爲跟隨舟載月學習了幾年醫術,見識過他的神奇手段,蕭笙年才能這般敬佩他。

而舟載月贈予蕭笙年的藥箱花紋很是奇特,至少在遇到蘇戒之前,蕭笙年就再也沒在別的地方發現過,是以,他原本以爲蘇戒也是舟載月的半個徒弟。

出了木屋,臥在一旁的老虎看到舟載月出來,弓着身子伸了個懶腰,而鸚鵡也撲騰着翅膀飛下來,立在舟載月的肩膀上。

“我去叫輛馬車吧。”下山的時候,蕭笙年的神色有些無奈,因爲舟載月的身邊跟着老虎和鸚鵡,這樣的陣容確實需要一輛馬車。

幸虧叫舟載月去京城的是蕭笙年,否則就因爲這隻老虎,舟載月都要被拒之城門外。

下山後,蕭笙年僱了一名車伕,讓舟載月和他的老虎鸚鵡都上去,自己則是騎馬跟在一旁,兩人兩獸便啓程前往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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