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手指齊齊的落下後,是六個人緊緊的貼在書架上,彷彿壁虎一樣。
忽地,只覺緊貼着的書架開始移動,輕微的沒有任何聲息向四周散開,而就在最中間兩架書架移動的同時,一個地道口已緩緩打開。
衆人大喜,阮宏謙便要衝過去,“等等。”如沁低低一喝,她一直以爲那書桌上有秘密的,一切似乎不只是這麼簡單。
阮宏謙乖乖的停住了,其實在地道口開了的那一瞬間,他就在佩服如沁的本事了,這麼機密的機關居然被她一猜就準,所以現在如沁讓他等等,他立刻也就停住了,如沁一定是猜到了什麼,只是她還不敢確認,自然倘若再次冒然前行,只怕會如上一次一般無功而返。
四周靜靜的,只有淡弱的燭光飄了滿室,如果沒有注意,屋外的巡邏任誰也不會相信此時書房裡的地道口已經被打開了。
幾個人有些等不及了,不知道如沁爲什麼不讓他們繼續,就在所有的人都疑惑的時候,書桌上突然間激射飛出了數十把的飛刀,刀刀都是直奔向地道口再落了下去。
幾個人一驚,幸虧如沁機智,否則如果剛剛真的跳將下去,只怕防不勝防這外面的飛刀,而人,已是傷了。
眸中劃過一道道的亮光,沒有人刻意去擋那些飛刀,只要不危及自身,又何必惹來書房外的巡邏呢,這樣的時候,半點聲音也不能發出。
飛刀止了,靜寂的書房中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如沁點點頭,“軒,可以下去了,但是要有人留在這上面,以防不測。”因着打開密道需要六個人,而她與鳳巧和毓妍又無法自保,所以大門外沒有留下任何人接應,這本身就是危險的了,如果密室外再無留人把守,只怕就不安全了。
輕展軒一掃衆人,“阮伯伯和我與阿羣下去,芸清照顧二弟,劉廚子看顧好沁兒、鳳巧和小毓妍。”
“不,軒,我也要下去。”如沁立刻就反對了。
阮宏謙立刻附應道,“嗯,沁丫頭要下去,這機關如果沒有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容易打開。”眸中都是對如沁的信任與讚歎。
“好吧。”其實輕展軒是擔心如沁下去不安全,但是阮宏謙的話極爲有理,他從不知道如沁居然懂得這麼多,如果如沁要是懂得了武功,她的醫術加上她的精明,只怕這世上沒有幾個可以與她抗衡的人了。
阮宏謙帶頭,輕展軒揹着如沁隨後,阿羣墊後,一一的跳將下去時,密室裡一片昏黃,一支長長高高的蠟燭照亮了整個密室,腳下的飛刀卻早已消失不見。
“咦!”輕展軒和阮宏謙都不覺奇怪了,沒有道理那麼多的飛刀一剎那間就消失了吧。
最後跳下來的阿羣還在半空中就隨口問道,“怎麼了?”
“那些剛剛落下的飛刀不見了。”落在地上幾個人誰也不敢隨意的移動,那些飛刀的消失有些太詭異了。
“軒,放我下來。”
“嗯。”輕展軒輕輕放她下來,雖然他見過各種機關,但是如這白寅書房裡的密室機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設計之人想必也是一個高手,這是常人很難想出來的辦法。
如沁踏實的落在地上,一直都是輕展軒揹着她在身上,這一刻的她終於輕鬆了些,慢慢的向前邁了一小步,腳還未落地,那邊輕展軒已擔心開來,“別亂動,就站着就好。”他只要她觀察就好了,至於這四周,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獨自一個人走來走去的,她還有着身孕,帶着她都是一種冒險,可是不帶着她,就是他的冒險,這樣的機關這樣的密室如沁比他還更有辦法。
她總是能想在人前,這纔是一種能耐,如沁,她做到了。
那些飛刀消失的讓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沁仔細的看向四周,然後再看向身邊的三個人,手中都是毫無寸鐵,“軒,你輕聲的傳歐陽送下來一把刀,或許這裡並沒有什麼機關,只是有一種……”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應該是磁鐵,否則不可能那些刀眨眼間就不見了,然而在未見到磁鐵之前,她什麼也不能證明,要排除一切危險的可能性,她必須試了才知道。
“好。”輕展軒輕聲而語即送到了書房裡歐陽永君的耳中,片刻間一把飛刀直落,輕展軒輕輕一躍就接住了那把刀,生怕刀長了眼睛,一不留神就碰傷了如沁。
接在手中時,並沒有什麼異樣,“沁兒,現在要怎麼辦?”第一次在老婆面前這麼無奈,他這個王爺丟臉到家了。
“軒,我們各自向後散開一點點,然後你把刀放到地上,小心注意它的反應,我猜原來的那些飛刀應該是被磁鐵吸到了某處。”
輕展軒將信將疑,他先抱起了如沁,萬一有什麼變化也好及時避開,然後纔將手中的刀慢慢的放到地上,就在他的手還未鬆開的時候,就有一種極大的吸力欲要從他的手中奪下這把刀來。
鬆手,才一沾地的刀就象長了腿似的飛也似的向着對面而去,“阮伯伯,小心。”他急忙驚叫,阮宏謙早在密切觀察,看到刀飛過來,便迅速的閃身避過,刀隨之就沒入了對面的一個箱子裡。
如沁拍拍手笑道,“必定是磁鐵,呵呵,這白寅真是聰明,連收暗器也不用親自動手,就是那箱子裡的磁鐵起了作用了,軒,阮伯伯,現在安全了,我們找東西吧。”
各自答應了,幾個人先是好奇的走到那箱子前,果然,先前掉落的飛刀全部都收在裡面,那箱壁的內側就是玄天磁鐵鑲就,這樣精巧的設計,讓人不由得拍手叫絕。
把目光調向了密室的四周,小小的密室空蕩蕩的只有一桌一椅一牀,再就是這箱子了。
走到桌子前,輕展軒慢慢的打開了抽屜,然後帶着如沁便向後一撤,生怕那抽屜裡有什麼毒粉之類的。
所幸,什麼也沒有。
密室開時的那些飛刀已經夠讓人震憾的了,如果不是如沁機警,輕展軒相信沒有幾個人可以避開那些飛刀,那飛射而出的速度快而驚人,而且是在密室的洞口開合了之後停頓了片刻後飛刀才射出的,所以讓人防不勝防,如果是正常的人早已跳將下去,也隨即就被飛刀命中。
抽屜裡是整整齊齊的一打紙箋,一眼望去,那最下邊露出一角的最是特別,其餘的都是白色宣紙寫就,就只除了那一張是黃色的。
阮宏謙也看到了那一張黃色的紙張,是的,一定是的,就只有皇上慣常使用的紙張纔是黃色的,黃色代表權勢,代表尊貴。
伸手就要拿起,如沁的手一擋,“阮伯伯,小心。”她嗅到了紙張上一股發黴的味道,可是那其中,卻混雜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如果不細心根本聞不到。
阮宏謙急忙住手,他望向如沁,“有毒嗎?”
如沁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些東西還是不要用手觸到了,阿羣,脫一件外套,隔着外套包了這些信件就好了。”有沒有毒她要回去了才能仔細研究了。
“嗯。”阿羣動作利落的包走了抽屜裡所有的紙張。
眼忘處,再也沒有什麼惹人注目的東西了,這麼精心而造的密室就專門藏着這些東西,可見,這些東西的重要性了。
“軒,我們離開吧。”呆得久了,唯恐被人發現,再有什麼不測就前功盡棄了,至於這些包起的信件和紙張,就出了白府再仔細研究。
如沁的話音才落,忽聽得密室外歐陽永君的聲音已傳了出來,“父親,王爺,快走,有人來了。”
歐陽永君的話音頓落時,立刻書房內就傳來了打殺聲,密室裡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就一個接一個的躍上了書房,就在最後一個飛縱上來的阿羣落地的那一剎那,密室的洞口倏地合上了,只要再晚了那麼一步,只怕就要成爲甕中之鱉束手就擒了。
如沁暗自驚心,這密室真是構造奇特,原來還有機關,來不及多想,輕展軒就揹負着她參加到了打殺之中。
原來每一夜,書房外巡邏的守衛都會按照慣例打開書房查看一番,今天碰巧就遇到了他們,書房裡的打殺聲一起,整個白府就如同上一次阮宏謙來時再一次的陷入了全力防備之中。
無心戀戰,阮宏謙道,“隨我一路出去,見者就殺,這白府裡的人都留不得。”想起阮家那些死去的親人,心裡都是一個氣怨。
“劉廚子,你先衝出去,將地牢裡的那些被關押的人放了,越亂越好,趁着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輕展軒想起答應過那些人要放了他們的,說到做到,如果剛剛不是爲了盜這密旨,他早就放了他們了。
“是。”劉廚子領命一個燕子翻身便輕盈而去,他看起來雖胖,可是輕功卻是好得很,白府裡的路他最熟悉了,所以輕展軒並不擔心他的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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