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兩家子話。安心養病,想吃什麼就說,外面的飯又難吃又不衛生,讓小越給你做去。”司徒磊慈愛地笑着說。
“對哦,小嫂子,我哥剛剛說你想吃皮蛋瘦肉粥,這不,我就立刻做好了,你要是有胃口,就趁熱吃吧。”司徒百越順勢說,因爲這一罐粥,他的愧疚之情少了很多,不管他是因爲什麼而來,起碼他還付出了勞動。
“辛苦你了,你哥他,有點兒大驚小怪了,不過是小病,隨便在醫院門口買點兒吃的就行了。”安然神情複雜地說。
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還曾經佔他便宜,說什麼長嫂如母,生生讓他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下不來臺,如今他竟然不計前嫌,親自煮了粥送到醫院來,心裡萬般地後悔。
“丫頭,你崩跟這小子客氣,橫豎他一天到晚也不務正業,給你做點兒吃的,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別說那麼多,趕緊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司徒磊笑眯眯說。
司徒百越看着自家老爺子笑得慈祥的樣子,忍不住哀嚎道:“爺爺,我一定不是您的親孫子,牀上躺着的這位小姐纔是您的親孫女吧?”
“混小子,爺爺心疼一下孫媳婦你也有意見?想我一碗水端平也成,你趕緊給我娶個孫媳婦回來。”司徒磊笑罵道。
司徒嘯風趕忙打開保溫桶,倒出一碗,親手端到安然面前,舀了一勺小心地遞到她嘴邊說:“張嘴!”
“我,我自己可以吃。”安然又羞又囧道。
“不行,你燒了一天一夜,手肯定都是軟的,萬一不小心燙到了怎麼辦?聽話!張嘴!”司徒嘯風雖然用了命令的口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溫和。
安然無奈,只好配合着他吃了一碗粥。司徒百越和司徒淼淼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樣的老二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至於他們驚得都顧不上嘲諷他了。
大家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小時過去了,有護士過來小心翼翼地提醒:“對不起,探視時間過了。”
“咱們都走吧,留下小風照顧安然丫頭好了。丫頭,你安心養病,回頭我們再來看你。”司徒磊衝着安然揮了揮手,帶着孫子孫女離開了。
司徒淼淼走的時候衝着司徒嘯風曖昧地眨了眨眼說:“小風,你平時都沒時間陪安然,現在她生病,你就多多辛苦,二十四小時監護吧。”
雖然不明白安然爲什麼會忽然感冒發燒,但是她想多少也跟她那瓶下了料的酒有關。
當時爲了能夠讓司徒嘯風和安然不懷疑,她也喝了瓶子裡的酒。那天回家之後,她興奮地主動出擊,鍾亦誠埋頭苦幹之餘,第二天一整天都色迷迷地望着她笑。
不知道弟弟和安然那天晚上究竟怎麼度過的,總之結果是安然發燒住院了,想起這個她心裡多少有些愧疚,但是到了醫院,看到弟弟自始至終眼睛都沒離開過安然的病牀,她又覺得心安理得了,起碼她給他們創造了拉近關係的機會,至於能否把握這機會,就看兩個當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