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場病來得急,去得也快。
三天後,羅佳明宣佈她可以出院了。
司徒嘯風在醫院陪了她整三天,再三確認她已經痊癒了,這才帶她回到自己的公寓。
安頓好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一營長打電話。
“培安,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司徒嘯風直奔主題。
“哈哈!我的團長大人,您就放心度您的蜜月吧,天塌下來有我們扛着呢。”童培安粗獷的聲音傳來。
“演戲在即,我哪兒能放心呢?你老實跟我說,究竟有沒有事?”雖然童培安用了玩笑的口氣,但是司徒嘯風總覺得他笑得有些過分誇張了,憑着他多年來特有的敏銳,他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三營長他家昨天打來電話,說是他父親病危了,不過三營長堅持要等您休假回來之後再離開。”童培安猶豫了半分鐘,這才說了實情。
演習在即,團長不在已經很糟糕了,要是三營長也離開,他們團簡直就玩兒不轉了。
兩邊都是急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權衡了一下輕重,想着三營長如果見不到父親最後一面,恐怕會遺憾終身;而團長蜜月度不完,或許以後還可以補上。
“你混蛋,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呢?”司徒嘯風對着話筒狠狠吼了起來。
“我昨天給方方打了電話的,他說你陪着弟妹在醫院呢。我就想,如果僅僅只是度蜜月,打擾也就打擾了,偏偏弟妹急病住院,這個時候你要是不陪在身邊不也會落下一輩子的話柄?再說三營長自己也堅持不讓告訴你這件事,所以我纔沒給你打電話。”童培安十分別扭地說。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爲難的要命,恨不能把自己一劈兩半兒,只可惜,他再能幹,終歸也只是一個凡人,分身乏術,所以只能對團長大人坦白了。
“胡鬧!三營長要是錯過了他父親的最後一面,難道就不會遺憾終生?跟他說,今晚就讓他動身回家,我一小時後就動身回部隊。”司徒嘯風吼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吩咐方方備車。
一邊收拾自己的隨身衣物,他心裡卻犯了難。
那天在醫院裡,他明明答應了要把安然當妹妹一樣對待,但是她剛出院他就要丟下她離開,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萬一再生病,身邊連個能照顧她的人都沒有,他簡直想要將她綁在腰上隨身帶走。
只可惜,她是個大活人,而他要去的地方是部隊,他只能眼睜睜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