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證實自己說的話，司馬龍又道：“這是京兆尹的衛捕頭，他就是證人！”說着，他暗暗給衛航使眼色。
但是衛航低着頭，一言不發。
端木擎越負手站在那裡，饒有興趣地道：“她殺了何人？”
司馬龍心裡暗恨衛航這時候不站在他這一邊，眼珠轉了轉，道：“下官來時，這裡死了三個人，重傷五個，皆是這個女子所爲！”
衛航猛地擡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司馬龍。
這怡蘭閣他們今天晚上的確搜出死了三個女子，但是都是被那幾個衣冠禽獸冫夌虐而死，傷者也是。要是駱清心製造的傷者，唯一一個，就是那王福鼎。
可是司馬龍竟然把被那些人冫夌虐死的罪名安在辛洛的身上，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難道就不怕被揭穿嗎？
聽他這麼說，端木擎越臉色變得凝重了，畢竟，三條人命，這是重案。
端木北曜輕輕咳了一聲，清越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傳進每個人的耳中：“證據！”
端木擎越道：“對，證據呢？你們親眼所見嗎？”
司馬龍相信這三位會到這裡來雖然透着詭異，但是一定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衛航不會有這個膽子揭穿他，那些捕頭更不敢，至於京畿衛，壓根沒有進院子，只包圍在外面，裡面的情形他們不清楚。
而怡蘭閣的阮仲達一衆，當然更不會傻到去說。
原本就準備欺瞞抹去痕跡，現在，不過是同樣的手法。
司馬龍道：“這位王大人親眼所見！他也是被這女子打傷！”
這句話倒是歪打正着。
端木北曜又咳了起來，咳過之後，才慢慢地說道：“怡蘭閣，是禮部的官邸？”
王福鼎是禮部侍郎，卻出現在怡蘭閣，這本來就透着幾分荒誕。
端木北曜又慢慢搖頭：“不對，如果僅只是禮部的官邸，爲何御史，太府卿也在？”
那正是低頭出來的幾個官員，他們既不敢跑，又不敢走上前來，就在原地跪着發抖。
端木擎越眯着眼睛，道：“他們在這裡做什麼？或者，本王該問，這怡蘭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司馬龍再是指鹿爲馬，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急中生智地道：“因爲……這裡出了江洋大盜，他們……協助……”
端木北曜又開始咳嗽了，司馬龍一聽他咳嗽，就知道他又要說話，果然，他輕笑一聲：“協助，文官？”
司馬龍額頭的汗止也止不住，這瑞王殿下說話不多，可是每說出一句話，總是讓他無法回答。
端木擎越眼裡現出一抹冷意，道：“司馬龍，有你堂堂的禁衛軍統領在此，還需要幾個文官來協助你拿江洋大盜？難道是要他們來記錄你緝拿的過程嗎？”
司馬龍汗透重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作答。
端木擎越一轉頭，見那少女面上並沒有害怕之色，反倒一臉看戲的表情，他一指駱清心，道：“你是江洋大盜嗎？”
駱清心想了想，道：“也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