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轉着眼珠,笑道:“這個就不用了,捕頭大人這麼忙,哪能因爲我一個小女子佔用你的時間。那個啥,我還有事,就此告辭,告辭!”
那邊楚琰霄正在人羣中尋找呢,這時候一眼看到她,頓時高興地道:“辛洛,看見這麼大動靜,我就猜到是你!”
駱清心易容之後臉容變化其實不小,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沒有掩飾,再說楚琰霄離得遠,看這身形臉形側影,想也不想地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駱清心:“……”豬隊友啊,知道不知道啥叫低調?
衛航本來沒有認出來,只是覺得眼熟而已,聽見辛洛兩個字,衛航和他身邊的捕頭一個個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感覺到哪兒都有她啊?
衛航也立刻就明白,今天的事,原本就透着蹊蹺,但若這位是辛洛在背後推動,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這就是位可以攪亂天下的主,現在京兆尹的大牢裡,那些獄卒和囚犯,提起那段往事,還嚇得兩股戰戰,噩夢連連呢。
畢竟,能從牢獄司裡全發全尾出來的,哪裡是一般人?
但是這位姑娘雖然行事特別一些,手段狠辣一些,脾氣暴躁一些,不過所對付的,都是有把柄之人。
這個怡蘭閣是個什麼地方,衛航還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這種事,屬於民不舉,官不究,只要沒有人首告,哪怕是京兆尹,也是不能隨便去抓人定罪的。
直到那位司馬姑娘今天下午來報官,說是自家表姐被人抓到了這個院子。
就爲這事,韓大人也猶豫了好久,最後才決定派人。
他自然不知道,以韓子驥的膽子,還沒大到明知道涉及此事的官員比他大着好幾階,還敢頂頭衝的地步。
他敢出手,而且還調動了京畿衛,自然是有極大的把握纔敢一試。
而那個讓他敢一試的,當然另有其人。
衛航知道面前女子是辛洛之後,立刻就笑了,道:“姑娘,久違了!”
辛洛翻了個白眼,瞪了不遠處明明身上掛着傷,卻還笑得沒心沒肺的楚琰霄一眼,扯了扯嘴角,道:“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們忙吧,人證物證都有,韓大人不會太爲難的!”
衛航搖搖頭道:“姑娘如果只要讓這裡的女子得到救助,讓怡蘭閣受到重創,現在這些人證的確是夠了。”
駱清心微微擰眉,道:“難道那前院的人,你不敢去抓?”
衛航苦笑道:“姑奶奶,就算我敢去抓,我能抓住嗎?”
“什麼意思?”
衛航道:“這次我奉韓大人之命,幾乎把京兆尹所有的力量都調了出來,京畿衛和巡城衛那邊,也有不少人,但是這怡蘭閣裡的好手可不少,據說還有天階高手,若他們要護着人離開,以我們這些人的身手,拿得下嗎?”
他頓了頓又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以怡蘭閣的能耐,想必要搬的救兵,也要到了,就算我們能把人拿下,不要說我一個小小的捕頭,就是韓大人在,恐怕也得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