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凌薇扔過去。
“靠,哪個無膽匪類,竟敢跟姐玩陰的,找死啊!”凌薇抓住偷襲自己的石頭,破口大罵。
冷言的眉頭,一皺再皺。
“出來,給姐滾出來!”凌薇徹底火了。明人不做暗事,這王府裡的人暗事都做絕了!一個月了,王爺沒見過,冷公子也不曉得是誰。都當自己是寶貝,不讓看啊!
冷言不動聲色的走進凌薇的視線裡。
“臭小子,該不會是你暗算的姐吧。”凌薇的表情是,最好不要是你。要不然她連發泄的人都沒有了。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她在王府的唯一一個熟人。
冷言沒有說話,但那臉色早就成了絳紫色。
“你便秘哦,去吃點香蕉吧。香蕉性寒,有利於增加腸道蠕動,還能治療抑鬱症······”凌薇滔滔不絕的說,看她多關心朋友。
“閉嘴!”冷言吼道。她說的什麼跟什麼,鳥語嗎?爲什麼他一點都聽不懂。
“喂,你謀殺啊!”凌薇捂着耳朵,這就是傳聞中的獅子吼吧。冷言狠狠地瞪了凌薇幾眼,轉身離開。
“切,沒家教的臭小子!”凌薇腳下一用力,一個小石子正中冷言的腳踝。
“你!”冷言轉身,哪還有凌薇的人影?該死的,這個女人真粗魯!冷言忍着疼,來到了高梓蕭的書房。
“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鞋子不太合腳。”他纔沒那個心情讓人看笑話。
“是嗎?”高梓蕭笑了笑。剛纔發生的事情,他都看見了。冷言這小子還是那麼死要面子。把薛瑤給了冷言,應該是個好的決策。高梓蕭暗想。
“是。”冷言拿着佩劍,站在高梓蕭身邊。高梓蕭也不再拆穿,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發現。
下午,果然來了一個小丫頭,把凌薇帶出了蕭王府。大街上很是熱鬧,小丫頭的表情卻很嚴肅。跟實際年齡不相符。
一個大招牌吸引了凌薇的視線,小丫頭卻掃興的說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走。真不知道少爺怎麼會要你這個破鞋!”
凌薇腦袋微微死機,這丫頭的嘴好毒啊!雖然她不是處的,但薛瑤應該是的。說這話太過分了吧。估計是內分泌失調,所以看什麼都不順眼。凌薇想了一會,決定不跟她計較。乖乖的跟着走了。
“真是懦弱!”小丫頭鄙視的繼續說。
凌薇一直在深呼吸,強迫自己沒聽見。在這樣下去,她會得內傷,嚴重的內傷!
“注意點形象,步子邁小點!”小丫頭的呼喊聲再次響起。
剛剛是誰讓她快走的,這丫頭是純粹找茬啊!凌薇在心裡氣的直冒煙。
“你還有意見啊,醜八怪!”
這是人身攻擊啊!凌薇握緊雙拳,陰森的笑道:“你知道烏鴉是怎麼死的嗎?”
“怎,怎麼死的?”小丫頭有些害怕,不是說這女人很好欺負的嗎?
“賤死的,嘴賤!”凌薇快步向前,一個小丫頭都能這樣對她,要是到了冷府還得了。她還是先溜吧。
“喂,你等等。”人要是丟了,她怎麼回去交差啊?小丫頭都快急哭了,凌薇的速度豈是一個小丫頭可以追趕的。凌薇回頭給了小丫頭一個再見的手勢,消失了。
凌薇揹着自己的包袱找了個客棧住下了。交了房錢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積蓄少的可憐。看來,沒過幾天她就得餓死。
對了,剛剛的廚藝大賽。凌薇笑了笑,她的生活費有望了。
廚藝大賽的規則很簡單。第一輪晉級10名,第二輪晉級5名,第三輪選出勝出者。獎金是五百兩白銀,還可以到勳王府就職。凌薇想要的是銀子,至於勳王府,她可不想自投羅網。那個該死的雙面人,說不定下次扣留的就是自己。薛瑤的家人還在他的手裡呢。
參加比賽的人起碼有二百,不過凌薇很快晉級了。第一輪她做的是宮保雞丁,第二輪做的是菊花魚。
決勝局需要別出心裁一些,凌薇決定做燒烤。凌薇只要了些生肉和調料,然後在爐子上面搭了幾把寶劍,連鍋都省了。
評審們對凌薇新穎的烹飪做法很好奇,也期盼凌薇會有好的作品出來。但聽到爐子上刺啦刺啦的聲音,都嚇得一哆嗦。
“哎呀!”凌薇大呼一聲,捂着手暗自生氣。這油還挺活躍的,好痛!很快,香味飄了出來。臺下的圍觀者都開始歡呼,想要品嚐。
凌薇做好之後,自己聞了聞。真是太香了。高梓勳是本次的贊助商,所以一直在一旁的酒樓,觀看比賽。
第一眼看到凌薇的時候,高梓勳還以爲自己看錯了。那張充滿自信的笑臉,高梓勳怎麼看也不像薛瑤。而且他知道薛瑤是個大家閨秀,雙手不沾陽春水。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武功好,廚藝也好。她進蕭王府的目的又是什麼?對他來說,是敵是友?若是敵人的話,上次在蕭王府,她就不會提醒他快走。若是朋友的話,她從未對自己說過一句好話。
好像家人對她也沒什麼威脅,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把人給放了?另外,她不在冷言那裡好好呆着,出來拋頭露面作什麼?
最後,凌薇的燒烤豬排獲得了好評。外焦裡嫩的鮮味,讓評審們回味無窮。凌薇拿到五百兩賞銀後,感謝詞都沒說,就直接閃人了。
高梓勳沒有讓手下人跟着,怕跟丟了。結果他自己去,也沒跟上。
凌薇甩掉了高梓勳,正得意洋洋的時候。撞見了冷言。
“小子,想姐了吧?追到這裡來。”凌薇見到熟人,便開始撒歡。
冷言不說話,只是盯着凌薇看。因爲對這種沒正經的女人,他不知該從哪兒說起。
“怎麼這副鬼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凌薇猜測到。可想而知,冷言的臉色更加難看。
“跟我回府。”冷言冷冰冰的說。
“我已經被你們王爺送人了 ,目前不屬於王府管。”凌薇揮揮手,示意他哪涼快哪呆着去。
“既然知道自己被送人,爲什麼不去冷府?”冷言繼續問,這幾天他一直在找她。
“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姐現在有銀子了,請你吃酒唄。”凌薇擡頭看了看,已經接近午時了。
“我叫冷言。”
“哦,啊?”凌薇反應過火,直接跳了起來。還好那五百兩是銀票,不然她的腳就要受罪了。
“現在才知道怕?”冷言撿起凌薇腳上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