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教堂不知何時被層層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圍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剛毅的臉部線條嚴駿的緊繃着,他盯着她的位置,剛毅的臉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柔和,甚至迷人。
他目光幽深的望着她,孤姻的心一滯,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做如何反映。
全世界,她的眼裡獨有他,他是她剛過穿軍裝最帥氣,最有男人味道,同時也是最剛顏的男人,就像看他的第一眼,就那麼一眼,他再也無法從她的心裡揮去。
“哇靠,好帥啊”孤姻身後的孤思寒突然開口打擾了這份沉默,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裙子,額頭上戴着花環,裙子的下襬很大,穿着粉紅色的鞋子,很可愛
“姻姻。”陸傾城在旁邊手肘蹭了蹭孤姻,孤姻這纔回過神來。
顧鴻翰站在那裡,脣角噙着抹別有意味的弧度,手裡的槍不偏不移的對着沈彬的太陽穴,沈彬臉色淡然,沒有任何驚慌,彷彿站在那的人,不是他。
比起幾位主人公的反應,教堂裡其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部隊的人都驚動了。
“回答我”顧鴻翰極淡的聲音再次傳來孤姻的耳邊,她淺淺一笑,彎着脣角搖頭。
伸手把頭上的頭紗給扯了下來,頭紗緩緩飄落在地上,只聽到教堂,她清淅卻又認真的聲音。
“我誰都不嫁”
顧鴻翰黑色的眸子縮了縮。
沈彬臉上神色未變,依舊淺淺的,諱莫如深。
孤姻一手拉着女兒,一手提起自己的裙襬打算逃之夭夭,但是總有扯後腿的東西,孤思寒從來沒有在現實中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顧鴻翰拿槍的姿勢,帥到掉渣。
她心跳都在加快跳動,她抽回自己的手,抱手裡的花都丟到了一邊,奔跑到了顧鴻翰的身邊。
清透的大眼睛眨了眨,捲翹的睫毛讓顧鴻翰的心尖一柔,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這孩子要是他跟孤姻的,該多好。
僅僅,也只是限於想想。
“綠叔叔,好帥”思寒彎着眉眼,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兒,笑容過於燦爛,孤姻直接愣在了那裡。
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熟悉的思寒這小朋友其它很不喜歡跟陌生人親近,特別是這麼大的陌生人。
拿槍逼婚像是沒有什麼用,顧鴻翰僵硬着臉,有些不悅,沒有臺階下,帶婚搶親結果新娘一句誰都不嫁完全讓他不知道如何排演這場戲下去。
如果孤姻愛沈彬,亦或者是愛他,孤姻的回答無非就是別開槍,我嫁給你。
一句誰都不嫁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顧鴻翰剛想說什麼,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教學裡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嫁”
孤思寒笑着說道。
聞言,顧鴻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僅僅只見過數面的孩子,他就對她越來越喜歡了,望着那張圓呼呼的臉蛋,他甚至想伸手去碰觸。
確實,他也如此做了。
槍已經收好,顧鴻翰把孤思寒抱在懷裡,大叔向她走去。
孤姻的心都快要擰成一條麻繩了,今天來這裡的賓客很少,都是兩人熟悉的朋友,看到這副場景,大家都放鬆下來。
“媽媽,我可以嫁給綠叔叔嗎”孤思寒抱着顧鴻翰,邊詢問孤姻的時候,小小的身子還往顧鴻翰脖子深處蹭去,她好喜歡這個叔叔,好高,好帥,穿着她最喜歡的綠色。
最最重要的是,他有槍,他有槍耶。
孤思寒的腦子轉動的非常快,古靈精怪的,衝着自己的媽媽吐了吐舌。
“”孤姻。
握了握拳頭,孤姻強行把思寒從顧鴻翰懷裡給扯了下來,思寒滿是不樂意,雙腿亂蹬,“我不要媽媽,我要綠叔叔,我不要媽媽,我要綠叔叔。”
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孤思寒的屁股上,小妞頓時安靜了下來,雙框逐漸變紅,她雙眼飽含淚水的望着孤姻。
“你打孩子幹什麼”顧鴻翰皺着眉頭,伸手剛碰到思寒的肩膀,思寒已經被孤姻強行拉開,“我教育女兒關你什麼事”
語氣生硬,透着濃濃的冷漠。
思寒哭了,很傷心
陸傾城在旁邊看着,輕輕嘆了一口氣後,把思寒輕輕拉到旁邊,抹去她的眼淚,安慰着她。
“我結婚,你帶着你這幫手下來幹什麼”孤姻瞥了眼排在四周的人,看到幾個熟悉的臉孔,那是曾經跟顧鴻翰一起時,見過的人。
在他們衝她微笑的時候,孤姻卻不着痕跡的把目光轉移開。
在顧鴻翰要說話的時候,她過去牽着孤思寒大步往門口方向走去,有人擋在她面前,孤姻冷冷的說,“走開”
那人是顧鴻翰的部下,站在那,身形端正,像接受什麼命令似的。
“你再不走開,別怪我打人了”孤姻有些煩燥,,還真的要提腿踢過去。。
“讓她走吧”
幾乎是同一瞬間,孤姻帶着孩子就離開了教堂,身上依然穿的是婚紗,卻像是一個逃婚的新娘。
一出教堂,孤姻就嫌棄拖尾的婚紗拖慢了自己走路的速度,放開孩子的手,“站在這裡,不準走。”
彎下腰把婚紗的尾巴給拾起來,還在打結,身邊的妞兒卻跑向教堂的位置,真是沒心沒肺啊,到底是誰養她的人,都還沒有告訴她那個是她的爸爸呢,卻一副心思在他身上,讓她這個當孃的人情何以堪。
還說要嫁給他,孤姻無語到極點。
“孤思寒,你再往前跑,老孃就不管你了”孤姻對着小妞的背影大叫,思寒小胖,跑起來的時候,晃晃的,聽到孤姻的話,還是停了下來,轉身望着孤姻。
抿着脣,皺着眉,像是很委屈的樣子。
顧鴻翰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母女倆這副模樣。
“你再走到他身邊試試,你往前一步,老孃我就坐飛機馬上離開這裡,永遠不回來了。”孤姻也是氣傻了,對着孩子說話的口吻很兇,孤思寒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一步,兩步,三步,回頭又望着顧鴻翰。
那模樣,讓顧鴻翰的心都碎了。
“一個孩子,你跟孩子置什麼氣”終究沒有忍住,顧鴻翰訴責孤姻,孤姻卻根本無視他,直直的盯着女兒。
她的心也在滴血啊,她的女兒她比任何人都心疼,懷胎十月,在產房裡痛得死去活來才把這個妞給生下來,好不容易養得這麼大,結果,就要跟着她爸走了。
沒良心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孤姻帶着孩子驅車離開,甩下一句話。
教堂裡,沈彬也已經離開,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因爲,沒人去在意。
陸傾城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鴻翰站在那裡,望着一個方向,像在深思什麼。
想到剛纔他跟思寒的互動,陸傾城覺得自己有必要要告訴他一點什麼,雖然她不知道孤姻爲什麼那麼抗拒這個男人,但她能看出來,他們彼此的心都有對方。
“思寒很可愛,是不是”她走過去,輕笑的說了一句,顧鴻翰點了點頭。
那個孩子,莫名的讓他覺得滿足。
“是孤姻一手把她帶大。”
“嗯”顧鴻翰疑惑的問了一句,陸傾城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再見”
是她一手帶大孤姻一個人帶大那沈彬呢
我誰都不嫁。
顧鴻翰站在那,一動不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多亂,所有的事連在一起,似乎他錯過了一個最重要的事實。
思寒思翰。
這條最重要的線索一直被他忽略着。
思寒是他的女兒最終,顧鴻翰心裡確認的是這個事實,四年前,在南城,她跟他在酒店的那一晚,他想做安全措施的時候,她卻一把抓住那個東西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用那個,我不爽”她嬌媚的對着他說。
原來,原來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孩子
該死,竟然瞞着他懷孕,生孩子,還把孩子帶到這麼大,這個丫頭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偷他的種子,生他的娃,結果還不告訴他。
該罰,該罰
孤姻沒有回家,她甚至是不敢回家,經過一鬧,她害怕顧鴻翰知道所有事實,她唯一能做的是出國。
因爲,只有出國,顧鴻翰纔對她毫無辦法。
“媽媽,你不喜歡綠叔叔嗎”思寒的聲音還帶着哭腔,她很不明白,像綠叔叔那樣的男人,應該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啊。
她一眼就喜歡上了,爲什麼媽媽就不喜歡
“你喜歡他”孤姻反問女兒。
孤思寒重重的點頭,“我喜歡他,我特別喜歡他,我超級喜歡他。”
孤姻聽到女兒加重的話語,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那是孩子的爸爸啊,她沒有要得剝奪這種血緣關係。
“要是他是我爸爸就好了。”思寒重重嘆了一口氣後,很受傷的說了一句。
“思寒,我們回德國好不好lili都打電話來了,她說她很想你啊,想跟你去野炊呢。”孤姻轉移了話題,再談顧鴻翰,她害怕自己受不了女兒那受傷的表情,會把車子給開回去。
告訴她,那個人是她的爸爸。
“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孤思寒一副大人模樣的口吻回了一句。
兩人直接來了機場,買了最快出國的航班,她穿着婚紗十分引人注目,兩人到旁邊的專賣店裡換了一身服裝。
孤姻的眼皮總在跳,她覺得肯定要出什麼事。
該不會一會要出什麼夭蛾子吧,不要啊,一定不要啊,她心裡在祈禱着,想着要是真的一會兒,顧鴻翰找來機場,她要怎麼辦。
再過十分鐘,再過十分鐘。
只要十分鐘
孤姻就差雙手合十了,孤思寒一下一下望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媽媽,一臉的迷茫,什麼再過十分鐘,什麼不要來,她都的不懂。
直到看到遠方的人,思寒眼前一亮,剛要開口大叫,最後小手卻十分靈敏的捂在了自己嘴上。
差一點點,她就叫了綠叔叔啊。
孤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小人對着遠方的位置揮動着小手,直到眼前有道黑影襲了過來。
孤姻才慢了半拍的反映過來。
顧鴻翰站在她面前,他臉上的笑容深到眼底,他望着她的目光,同樣,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像滿足了所有,得到了全世界。
“孤姻,你要帶着我的女兒去哪裡”
顧鴻翰彎腰,把孩子抱在懷裡,對着她,淡淡的,輕輕的,說了一句。
他,他的女兒
“才,纔不是你的。”孤姻語氣有些結巴,明顯心虛,心裡想着是不是顧鴻翰都知道了,該不會是這個男人去做了親子鑑定吧。
真的不像他的做事風格,他怎麼可能聰明到那個份上去啊。
“你確定”顧鴻翰勾着脣角反問,孤姻卻明顯在猶豫,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寒寒,爸爸抱你回家好不好”
一聽到爸爸兩個字,孤思寒徹底樂了,小手緊緊的抱着顧鴻翰的脖子,重重的點頭,再點頭,完全把媽媽給忘記的模樣。
顧鴻翰抱着女兒往機場大門方向走去,而恰恰此時,機場的廣播裡開始播出可以檢票了。
聽着身後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顧鴻翰就知道她不會走,她捨不得女兒,她對待自己的骨肉豈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天一亮,人都不見了。
套住了孩子,難道離孩子的娘還會遠嗎不會的,顧鴻翰十分確認這個邏輯。
“顧鴻翰,你把孩子還給我。”孤姻跑得有些急,在他身後氣喘吁吁的說道,顧鴻翰連腳步都未曾停頓,抱着孩子就往前走去。
果然,就如她所想,他要的就是這個孩子,根本不想要孩子的娘。
孤思寒趴在顧鴻翰的肩膀上,衝着她做鬼臉,那樣子像在說快到來追我啊,快點來打我啊。
孤姻氣死了,前面的人走得不快,人高馬大的,一步就是她的兩步,等她來到車子這邊的時候,副駕駛位上,思寒已經繫好了安全帶。
副駕駛位上是不能坐小孩子的,可是思寒卻怎麼也不肯下來,倔強起來的性格讓孤姻完全沒有任何法子。
到最後,她坐在後座,前面坐的是兩父女。
孤姻覺得自己好多餘啊,這男人明顯就是隻要孩子啊。
心裡很不舒服,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搶走似的,坐在那裡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顧鴻翰從後視鏡裡看到她這模樣,脣角卻勾了起來。
顧鴻翰直接到了酒店,停好車,自己把思寒抱放在自己的肩上,讓她坐在上面,手拽着他的兩隻耳朵,思寒一直在笑,笑聲沒有斷過。
孤姻更加憋屈了。
到了房間門口,顧鴻翰蹲下身子走了進去,孤姻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大牀,只有一張,本能的想要後退,顧鴻翰一句話都同有說,無視她的舉動。
把孩子放到牀上,兩人就在那裡玩了起來。
“以後叫爸爸。”
“爸爸”
孤思寒叫得無比爽快,顧鴻翰心裡十分舒坦,摸了摸孩子的臉蛋,下一秒聽到思寒詢問似的語氣說道。
“爸爸,你的槍能給我看看嗎”
而門口的人,卻還僵站在那裡,還在猶豫着進還是不進孤姻心裡其實知道,自己要是踏入了這個門,就代表着今後跟顧鴻翰的關係就是順着這個方向發展。
其實,這樣的發展,也挺好的。
只是,她就是怕自己害了他。
她爲他都生了女兒了,兩人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他就是她的丈夫,自然有了這個夫字。
孤姻害怕,她她到頭來,自己都空歡喜一聲。
“還在磨蹭什麼,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不好意思”顧鴻翰走到門口,拉住她的手,十分愜意的說了一句。
“明天就把證領了,給你一個名份。”
“誰要你的名份了。”孤姻嘴上這麼說,臉卻紅撲撲的,走了進去後,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女兒,思寒卻衝着她做了個羞羞臉的姿勢。
她窘得更厲害了。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機場。”
“我查到的,。”顧鴻翰逗着女兒玩,對於她的話,回答得隨心所欲。
“思寒想吃什麼爸爸去買。”顧鴻翰摸了摸女兒的肚子,聲音無比的溫柔,那樣子,讓孤姻竟然有些嫉妒。
以前,他也是這樣對她這樣的,結果,現在就把這份溫柔轉到了女兒身上,對於她,卻罔若置這。
去吃午飯的時候,他牽着思寒的手走在前面,她孤伶伶的一個人走在後面,耳邊全是倆人歡快的笑聲,甚至還能聽到思寒一直叫他爸爸,一句一句的叫,顧鴻翰有時候會笑,清朗的笑聲很好聽。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啊。”吃魚的時候,顧鴻翰把魚的眼睛直接挾到了思寒的小碗裡,思寒一副很吃驚的表情。
這纔跟爸爸第一次吃飯呢,爸爸就知道了她的愛好。
顧鴻翰笑了笑,“因爲我是你爸爸啊。”、
孤姻最喜歡吃的是魚眼睛,顧鴻翰的原本是想把這個夾到孤姻的碗裡去的,只是筷子剛起的時候,他想到了什麼,瞬間轉移了方向,放在了思寒的碗裡。
結果,卻意外知道,女兒竟然也愛吃這個東西。
不錯,真的不錯。
“爸爸,我還要,你還能挾給我吃嗎”很快,顧鴻翰又點了一條魚,專門爲了挾魚眼睛給女兒。
孤姻憤憤的咀嚼着嘴裡的飯,第一次覺得這飯那麼的硬,竟然咬都咬不動,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而且這魚也不好吃,每樣花都不太好吃,就那麼回事。
還說是g市最出名的飯店,肯定是吹出來的。
“碗跟你沒仇,你使勁撮它幹什麼”顧鴻翰皺着眉頭從孤姻手裡把筷子給抽了回來,碗裡早就空了,她卻拿着筷子一直在掇着碗底。
孤姻手心一空,心裡罵着這個男人真愛多管閒事,她掇碗礙到了他什麼啊,真是多管閒事。
“爸爸,來,你試試這個,味道也是極不錯的。”
孤思寒也夾了塊肉放在爸爸碗裡,孤姻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了,除了午飯如此,在後來的整個下午,孤姻深深感覺,自己是個旁觀者。
她就應該在酒店看電視,等着兩人回來就好。
出去玩的時候,她是拿相機的那個人,對着兩父女拍這拍那,結果都沒有她的一張合照,忍無可忍的時候,孤姻把相機重重的塞到了他的手裡。
“我不幹了,你愛幹嘛就幹嘛。”
“你去哪裡”顧鴻翰拉住她,孤姻剛想說不用你管的時候,他把房卡給了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帶思寒到處走走。”
孤姻哼哼兩聲,倒是也沒有拒絕,拿着房卡走了。
顧鴻翰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兒,當他知道是他的女兒後,控制不住的激動,當然,掠着孤姻一邊,當然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要氣氣她,要掠掠她,要讓她知道,被忽視的感覺是什麼。
這四年,他每一天都不好過,而她呢,竟然瞞着他一件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他,他有個女兒啊,她爲他生的。
晚上,三個人躺在一張牀上,孤姻睡在裡面,思寒睡在中間,顧鴻翰在最外面,思寒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終究是白天玩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孤姻剛閉上眼睛,那邊男人的腳就在她的小腿位置蹭着,想到今天受的氣,孤姻當然沒有理會,腳一挪直接沒有理他。
反而轉過身,直接忽視。
顧鴻翰哪會死心,死皮賴臉的又蹭了過去,動作很輕很慢,像在顧及着什麼。。。
孤姻最後狠狠一踢,“你幹什麼”
語氣很不好,一天受的氣,現在才爆發。
顧鴻翰低笑,“生氣了”
“生什麼氣”
孤姻反問他,這樣的夜裡,他的眸光暗沉,幽深的眸子。。。
透着讓孤姻心跳加快的光澤,她忽視掉他脣角的笑意,皺着眉頭憤憤的盯了他一下,剛準備別開臉,他的人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
跨過思寒,擠在了她身後。
“”孤姻。
手在她腰上磨蹭着,滲着青渣的下巴扎着她的後頸一陣酥麻,想躲開卻根本不能動,孤姻無語到極點,這個人什麼時候無賴到了這個份上的
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被他撩得心煩意亂了,孤姻索性轉過身子送上了自己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