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萬受菊 旅途 盛事太平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是夜,御書房。

“皇上,又發現一紙條。”

正在伏案御批的文帝聞言微微擡起頭,“寫的是什麼?”

爾安猶豫了片刻,仰起頭看了一眼文帝,方道:“紙條上說,沈將軍已經和他做了。”

“嗯。知道了。”文帝卻不動聲色,低下了頭,手卻懸在半空。

“皇上,他大抵是知道沈將軍未喜歡上他,不敢打草驚蛇,方……”爾安竟一改往日那張死人臉,眉間盡失驚慌。

“朕知道。”終於,手上的筆落下,於奏摺上點上一抹硃紅,“你再去查查,這紙條是誰寫的。退下吧。”

“是。”

爾安躬身退下,門輕輕掩緊的瞬間,屋內卻傳來“嘩啦”一聲,目光從門縫探入,卻見文帝立於御案前,身子伏在上面,手微微地顫抖,胸口劇烈起伏,頭髮散亂,略顯狼狽。而御案上的物品卻散落一地,那支硃批,正好在地上畫出一道弧線。方纔那一聲,想必是他把案上之物掃落於地吧。

爾安向來不是多是之人,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便轉身離開。

文帝整個身體的重心都落在案上,頭緊緊地埋在雙臂之間,卻忽然,眼角的餘光掃過地上的一個白玉紙鎮,又發狂一般,立起身子衝向它,拿起紙鎮,放於胸口細細撫摸,嘴中呢喃着:“鳳臨,對不起。鳳臨,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愛過他,從來沒有……我愛的只有你……我恨他,我恨他……”

你離去之時,於我,他不過是你的替身;

你歸來之時,於我,他不過是一個朋友;

你逝去之後,於我,他是我一生的仇人。

我怎麼可能愛上他呢?

第二天,沈博競卻當真是找人來把柳大爺擡上了馬車。

一路上,也很識趣地不去打擾身側那位病患。所以柳大爺難得地過了幾年來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一天睡上個八九個時辰的日子,雖然冬路難行,路上崎嶇,馬車亦是顛簸,可柳大爺依舊是睡得舒坦。每逢醒來,都看見沈博競靜靜地在看着書或者跟自弈。偶爾柳大爺喊聲餓了,便有小廝送來食物,這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這天柳大爺醒來的時候天已全黑,也不知是什麼時辰,災情緊迫,馬車不停歇,繼續趕路。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身子隨着馬車上下輕輕搖曳,不由得輕輕吐出一口氣。車裡只點了一盞燈,略顯昏暗。燭光搖曳,身旁沈博競正對着一盤棋子自弈,偶爾微微皺着眉頭,偶爾拿起茶盞細細品味。

柳大爺竟覺得這幅畫面溫暖入心,便不做聲,窩在被子裡靜靜看着眼前人。

“醒了?”終歸是發現了,沈博競稍稍轉過身,看着柳大爺,“餓了嗎?”

“恩。”又發現不對,搖搖頭,“不餓。”

“不舒服?”夜色下,柳大爺竟看到眼前人流露出些許溫情。不對,一定是錯覺。

“我真沒想到自號萬受菊的柳無愁竟然在我身下躺了一朝,便昏睡了個八九天,還真是殘花敗菊啊。”

果然是錯覺。

只是以我們柳大爺的專業素養自然是不介意的,神志清醒了,便換上如花的笑臉,“倒不是舒服,只是覺得不習慣。晚上過慣了萬菊園那聲色犬馬的日子,如今安靜下來,還真是有點不知所措。”

“你忍忍吧。也快到揚州了,我已叫人選好址,給你開所萬鬆園,等你到了,就按照你的心意來裝修佈置,不出半月便可開張大吉。”沈博競拿起身側的棋譜,繼續低頭。

柳大爺氣結,轉進被子裡繼續裝睡,一會兒又悶得慌,露出了半個頭,裝出一副大度,道:“沈將軍,這是到哪裡了?”

“杭州。我們此行先去蘇州,也快要到了。”

“杭州?”柳大爺卻靜默了。眼睛凝住了那朵燭光。

沈博競竟也上心了,放下棋譜,轉過身來,看着他,“你到過杭州?”

“沒有,只是……”柳大爺也不看沈博競,眼光轉向了車窗。現在是嚴冬,窗自是封死的。只能勉強看着車外大山的影子,在窗子上起伏,“沈將軍,無愁記得曾告訴過你,我大娘她待我很好吧。”

“是。”沈博競當然記得,那天柳大爺就是講到一半便毒發的,“你是說她住在杭州?”

“恩。和我爹一起。”

沈博競抿着嘴脣,聲音漸漸變得柔和,在這狹小的空間中迴盪,竟帶着些暖意,“回來的時候,和你一道去看看他們吧。”

“不必了。”聲音是吼出來的,突兀地響起,柳大爺方覺得失禮,又笑着說:“無愁現在這般樣子,又如何見他們呢?”

相對無言。

柳大爺很識趣地引開話題,“印象中的江南是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的呢!走了一路,卻不覺得不京城暖和,想來這雪災是真的很厲害吧。”

沈博競臉上的溫和一點點散去,換上一臉凝重,“往日的江南,雖不能說是溫暖如春,但冬天去很少下雪,最冷的時候不過是掛上冰霜。如今,這災的確是嚴重。”

“也難怪皇上這次會這麼緊張。”

“逢災必有難。這難,說的不是苦難是起義。哪個君王若是賑災不善,禍患必然是無窮。”繼續低頭。

“無愁能問一個問題嗎?”柳大爺看看他,見他不出聲,便當作是默許,“無愁協助將軍奪位,求的是恩人的一條性命,自是迫不得已。可是,沈將軍求的又是什麼呢?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皇上亦是勤政愛民,現在有了災,也應對及時。這不也是先帝所求麼?縱使當初皇上弒父篡位,可孰對孰錯也不是一言半語能道得清。而且畢竟已經過去了,如今這皇位坐的是誰,將軍又何必如此介懷?”

“在你的眼中,弘湛他是一個好皇帝麼?”

柳大爺點點頭。

“你可聽說過西域?”沈博競挑了挑蠟燭上的蠟油,車裡亮堂了不少,“西域本來是我陸國的國土,是我和先帝一刀一劍打回來的,那裡民風淳樸,百姓過的是遊牧生活,放牧歡歌,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沈博競的雙眉忽然緊緊擰在一起,“可是當年弘湛篡位的時候,爲了取得陳國的幫助,把西域拱手讓與。而如今,我陸國的居民在西域被陳國的人當作畜生一般對待,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這些你又可曾知道?弘湛他只顧着打理他今日的疆域,當初的賣國之辱卻安然地拋諸腦後,這些你有可曾知道?”

猶記得當日,當他們準備攻下最後一座城池的時候,那人對他說:“競兒,這天下,將是我的,也將是你的。萬一此戰有何疏忽,你便代我照顧弘湛和鳳臨,你也好,弘湛也好,你們替我打理這天下。”

而他突然擁上他說:“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我們就留在這西域吧,過着簡單的遊牧生活,那還不夠嗎?我們不要再打了,我……我愛你啊!”

長風獵獵,那聲長嘯,久久迴盪與戈壁灘上,化作千古的誓言。

那是他第一次說愛。

只是如今,物移人非。

過了好久,柳大爺方打破沉寂。

“將軍此去江南,爲的又是什麼呢?”

“賑災。民心。”

“賑災還帶上個男妓?”柳大爺瞪圓了眼,看着沈博競。

“你別忘了我們在合作。我斷不會把我的夥伴扔在京城讓弘湛又燒你一次。”說罷,也不管柳大爺,吹熄了蠟燭,在柳大爺身側躺下。

柳大爺身子還未完全恢復,顛簸了一旬今夜又說了這麼多,自然是累,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沈博競聽着他均勻而微弱的呼吸,方低聲道,“天下人均以爲他是病逝的。你又如何得知弘湛是弒父篡位?”

柳無愁,你到底是誰?

祭祀三歸人丞相完割據三凰駕上誘惑完上藥祭祀一丞相完祭祀一狩獵下何穎江南上丞相完江南上欽差完菊首完狩獵下籌碼完自由除夕丞相完西域二凰駕下割據三籌碼完番外沈博競下祭祀四狩獵上江南上佈局江南下除夕番外旅途祭祀三凰駕上歸人番外沈博競下狩獵上弄梅結案查案割據四欽差完籌碼完上藥祭祀三江南中完狩獵上除夕狩獵上何穎誘惑完除夕番外柳大爺的生意祭祀二幻蝶完何穎江南中完西域一丞相完祭祀四上藥番外沈博競下除夕番外誘惑完凰駕下西域一指甲佈局佈局佈局弄梅凰駕上爾安佈局凰駕中番外沈博競下江南中完凰駕上番外柳大爺的生意祭祀四除夕菊首完割據三資料結案上藥祭祀四除夕凰駕上割據三
祭祀三歸人丞相完割據三凰駕上誘惑完上藥祭祀一丞相完祭祀一狩獵下何穎江南上丞相完江南上欽差完菊首完狩獵下籌碼完自由除夕丞相完西域二凰駕下割據三籌碼完番外沈博競下祭祀四狩獵上江南上佈局江南下除夕番外旅途祭祀三凰駕上歸人番外沈博競下狩獵上弄梅結案查案割據四欽差完籌碼完上藥祭祀三江南中完狩獵上除夕狩獵上何穎誘惑完除夕番外柳大爺的生意祭祀二幻蝶完何穎江南中完西域一丞相完祭祀四上藥番外沈博競下除夕番外誘惑完凰駕下西域一指甲佈局佈局佈局弄梅凰駕上爾安佈局凰駕中番外沈博競下江南中完凰駕上番外柳大爺的生意祭祀四除夕菊首完割據三資料結案上藥祭祀四除夕凰駕上割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