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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載:光信十年末,定安將軍沈博競合衆佈局,溝通內外,謀劃篡位,翌年春,逼宮。

京城的人都愛聽戲,無論是尋常百姓家或是高門大戶,看戲是一大消遣。

大戶人家的戲臺可不比百姓常去的茶館,一個戲臺子下面擺着幾張圓桌的鬧哄哄的場面是見不得的。

大戶人家的戲臺與其說是臺,不如說是個院落。如京城老百姓住的四合院,只是都建立兩層,看戲演戲的均在上層,下面是準備的地方。院落的正西方向是一個飄出的臺子,自是演戲的地方。其餘三面都與走廊無異——看戲視野自要是開闊。對面的正東方坐的是主人或是臨門的貴客,至於南北兩邊,則是依照品階地位,依次坐落着家眷、部下。

陸國的品階禮節,自先帝開始便立得森嚴,到了文帝這一代也未作改動。

到了冬天,戲班子一向是冷清,畢竟這天寒地凍的,哪戶嬌貴的官人肯坐在廊亭上聽戲?可是今日這戲班子倒是接了這下雪以來的第一次生意——沈將軍要在驛館請柳大爺聽戲。

今日演的是《長恨歌》,戲班子自是京城最好的,服裝華貴,唱得也不俗。只是今日只有兩個觀衆並排坐在正東方,身邊也沒留伺候的人,煞是冷清。

沈博競一向不愛看戲,看着戲臺上那幾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明明是一個而爛俗的愛情故事,偏得唱上個一兩時辰,十分無趣,心裡頓覺一陣厭煩。

柳大爺就不同了,翹着個二郎腿,上半身癱倒在椅子上,嘴裡還砸吧砸吧嗑着瓜子,殼也不丟進罈子裡,隨手一甩,撒了一地的瓜子殼,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沈博競瞟了他一眼,忽覺眼前這人比戲好看多了,就是不賞心悅目也是有趣,就差沒上前去逗弄幾下了,便索性半轉過身,用手撐着頭,玩味地看着柳大爺。恩,年紀和平日裡見得小倌相比是不小了,少了那份青澀卻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妖嬈,髮絲自額前垂下,遮住了小半邊臉,身上的傷還未全好,臉色顯得蒼白,便更顯媚態。最可怕的是這人身上有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傲慢而冷酷,難怪都說京城裡沒幾個男人不想征服的。

沈將軍正看得歡心,卻把柳大爺給惹毛了:“我說沈將軍,這戲不好看嗎?”

“不好,我討厭看戲。”沈博競也沒回避,繼續看着身旁之人,一副大爺的模樣。

“現在演的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出了,沈將軍不欣賞一下?”柳大爺也不敢發作,畢竟這位沈將軍的思維不是他能估量的,要惹了他,怕直接會讓他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皮給扒了,還不許流血。

“《長恨歌》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又是情情愛愛的。”

“是情是愛,可是一牽扯到帝王家,就變了味了……”

這話沒有說完,二人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就凝住了,回過頭望着戲班子不再言語,等這一幕下了,沈博競方纔回過神來。

“沈將軍自幼便跟着先帝南征北戰的吧。”柳大爺突然又不怕死了。

“恩,我自幼無父無母,只能自己在京城裡謀生,當然,那麼小的孩子,除了偷,還有什麼本事?有時偷偷錢袋有時偷偷小販的饅頭,被抓住了,便挨一頓打,也沒什麼,畢竟一般人也不忍心往狠裡打。

直到十歲那年,不知怎地就病了,發燒燒得厲害,聽人家說要是再不找大夫就不行了。實在沒辦法,偷了一個貴人的錢袋,那人一看便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覺察到了。本以爲又會遭一頓打,誰知那貴人好心,把我帶回府中,收爲下人,後來又賞識我,收爲義子,讓我練武習文,漸漸長大,便跟着他南征北戰去了。那人,自是先帝。”

良久,二人也不說話,雙眼仍是直勾勾地看着空蕩的戲臺,直到柳大爺再次轉過身來,“沈將軍愛的可是先帝?”

“碰”的一聲,沈博競猛地一拍茶几,站起來垮了一步,上前直接捏住了柳大爺的頸項,“我的事,輪不到你理。我不問你的過去,你也沒資格知道!”

柳大爺被掐着脖子,憋得滿臉通紅,又吐不出話來,一掙扎,卻又扯到傷痕未愈的後背,片刻便開始全身抽搐。

看到這情景,沈博競方纔放了他,柳大爺過了好久才喘過氣來,如絲地吐着話:“我想說的是,沈將軍如此瞭解先帝,自是知道先帝當初是怎麼奪位的吧?”

聽了這話,沈博競充滿血絲的雙眼方纔一點點緩過來,“上次你提過,御林軍有一半是在丞相麾下的,你現在想說的是我得聯合丞相,共同逼宮?”

聰明伶俐的柳大爺自是識趣地拱拱手,“沈將軍一點就明,聰明才智,實在佩服。”

沈博競白了他一眼,繼續往下說:“你給我說說丞相的具體情況。”

柳大爺這下倒是老實了,氣也喘過來了,便慢慢道:“沈將軍也知道,丞相自前朝便在朝中任要職了,直到封丞相退了下來,便走馬上任。

試問,他這麼一個有能有又優勢之人,看着身邊的殺戮變遷,改朝換代,能不心動?他早就想着憑什麼先帝能篡位他就不能?

所以這幾年他也是一點一點在增強自己的勢力,暗地裡提拔各種人才,朝廷內有一半已是他的人了,就連御林軍的統領,也是他的一個弟子,勢力日盛。只是苦於兩點,一是無兵二是這幾年文帝盡得人心,就是要反,也沒有理由。”

沈博競不由得抽了口氣,“我這麼多的探子,收集的資料倒不如你一個柳無愁知道得多。”

“當然。”柳大爺昂起頭,“丞相那般居心之人,做事自是小心翼翼,你的探子能知道嗎?只是……當兩杯美酒下肚又美人在懷的時候,漏個嘴倒是說不定了。”

“只是……這合作,不是說合就合的,信任是一件,利益的分配是另一件。”

“喲,我說沈將軍,您老人家就別裝了,你心裡那算盤早就打好了,還得通過無愁的口說出來嗎?”柳大爺便不管他,繼續砸吧茶几上的瓜子,喚人繼續上下一幕。

“他手上無兵,我有;藉口,我有,他無……”

“等等,沈將軍,這藉口,是我有,你們都沒有吧。”

無視說話之人,沈將軍繼續往下說,“至於民心,得民心難,我要幫他失民心還難?”

“而丞相,就是成功了再解決他,又有何難?”

柳大爺也不說話了,繼續看着臺上那幕長恨歌。

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凰駕上狩獵下誘惑完祭祀四上藥菊首完狩獵上幻蝶完何穎割據二江南上丞相完江南下西域三番外沈博競上割據二江南下菊首完冬至完祭祀四祭祀三番外沈博競下凰駕上欽差完割據二凰駕中指甲旅途自由丞相完江南中完凰駕上幻蝶完除夕番外籌碼完冬至完丞相完割據四割據四自由幻蝶完番外沈博競下爾安割據一西域一歸人誘惑完西域二爾安凰駕上番外柳大爺的生意狩獵下佈局爾安祭祀二番外柳大爺的生意割據四西域四番外沈博競上佈局狩獵下西域三結案何穎指甲除夕番外欽差完凰駕上割據一祭祀四丞相完資料割據四凰駕下沐浴完祭祀一番外沈博競下籌碼完祭祀二沐浴完凰駕中割據三割據四割據二祭祀三江南中完查案丞相完凰駕下祭祀五菊首完西域二爾安查案狩獵上番外沈博競下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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