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伯濤先是通過上面弄了兩個學習的名額,指派兩個人去學習,其中李芳的丈夫趙平是其中之一。
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是滿臉笑容,可是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黃大發雖然是廠長,可是名額是上面直接指派的,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很清楚是嚴伯濤搞的鬼。讓趙平走,等於砍了他的一條胳膊。在討論由誰來接替趙平的時候,兩派人有了分歧,最後找了個誰也不靠的人。當然,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能力。他們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這個人的名字叫程寶德,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沒什麼能力,也沒什麼性格,就連廠裡最差的女人也看不上他。聽說自己當上了車間主任,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顫顫巍巍向大家保證一定會好好幹工作。
嚴伯濤開完會之後,邁着四方步的來到倉庫裡。
周郁烈開始以爲他過來找自己,站起來朝他客氣的笑了笑。
嚴伯濤在倉庫裡掃了幾眼,問:“小胡呢?”
周郁烈對着裡面喊了聲:“胡麗珠!”
胡麗珠過來,看到嚴伯濤,問:“你找我幹什麼?”話語間並不怎麼客氣。
嚴伯濤卻笑着說:“我回來了,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一聲,你嬸子想讓你到家裡去吃飯!”
胡麗珠說:“好!晚上我過去。”
嚴伯濤在她冰冷的態度中覺得沒有必要再呆下去,尤其是不想讓周郁烈看笑話,卻有不得不故作親近的說了句:“你嬸子可是總想着你。”便轉身離開了。
胡麗珠看他的眼神很冷漠,等他走了,還不忘撇撇嘴。
周郁烈笑着說:“人家好心好意的讓你過來吃飯,你怎麼這麼對他?”
胡麗珠白了他一眼,說:“關你什麼事?小人!”
“你說誰小人啊?”周郁烈有點不高興。
胡麗珠說:“反正不是說你。”
周郁烈覺得討了個沒趣,不再說話。他猜測着爲什麼胡麗珠會這麼討厭嚴伯濤,不過想想他的確很讓人討厭。本來不想再理會胡麗珠,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來到胡麗珠的面前,說:“他前兩天問我任吉利家竟然有我們廠用的東西,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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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麗珠白了他一眼,說:“哼,那還不是你弄出去的。別在明白人面前裝糊塗,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周郁烈看着她的眼睛,希望以此判定她是真知道還是在詐自己。
胡麗珠突然莞爾一笑,說:“行了,你也別試探我了。我也不傻,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事情,以爲我不知道嗎?不過你也大可放心,都這麼久了我誰也沒說過,以後也不會說的。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社會的蛀蟲。去,大蛀蟲,小心我一腳把你碾死!”
周郁烈看着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是那麼可愛,拉着她的手感激的說:“讓我怎麼感謝你啊?”
胡麗珠把手抽出來,不冷不熱的說:“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周郁烈看看自己的手,說:“不髒啊!”
胡麗珠說:“還不髒!我既然知道你們乾的那些事,自然也知道其他的。哼,別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周郁烈一愣,問:“你還知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