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太對王娟說:“小娟姐,你繼續說。”
有了李弦太先前的超級身手做前綴,在場的老闆兄弟們全都成了沉默的羔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倆唱雙簧。
小娟被小李子的霸氣所懾,期期艾艾的說:“你對周俊說吧……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她有一點不敢說了。
李弦太點點頭:“不錯,那好吧,天下的好女孩千千萬,我回頭會跟他說的,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那麼……”
他轉向老闆:“你準備好兩個五十萬吧,一個是醫療費,一個是出院之後的生活費。”
胡東陽大吃一驚,說:“怎麼要這麼貴的醫療費?”
李弦太淡淡地說道:“你沒有呢還是不肯?如果沒有的話……”他忽然想起了張太白的霸氣言論,“那就賣腎賣眼角膜之類的,我可以幫你聯繫做這門生意的人。要是不肯呢,也沒關係,周俊出來之後自然會找你,血債血償。”
剛纔有個哥們沒有看清李弦太的武技表演,這是忍不住發火:“臭小子!憑什麼這麼蠻橫?你說多少就多少嗎?法院是你家開的,還是你成了這一片的大哥?”
李弦太的動作是沒有任何徵兆的,只聽到“啊”地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那個不明真相的哥們的一隻血淋淋的耳朵竟到了李弦太的手中,把小娟嚇得臉青脣白。
就跟上次耍威風一樣,李弦太來到他鐘愛的榨汁機旁邊,把那哥們的剛剛割下來的耳朵放到機器裡,先說了一聲“咿噠噠嘰嗎嘶”(我要開動了),楞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人家的耳朵攪碎了!
他還碎碎念:“我再也不會來這裡喝咖啡了。”
這些都是來幫自己找回廠子的好哥們啊,胡東陽再也坐不住了,操起榨汁機旁邊的非專業傷人工具——水果刀,衝到李弦太的面前要血拼,嘴裡還帶着戰吼:“你大爺我跟你拼了!”
李弦太爪子一拉扯,胡東陽的非專業殺人工具連同手臂就被按在咖啡桌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這一幕人間慘劇,李弦太的專業戰術匕首狠狠地將胡東陽的手掌釘在了咖啡桌上!
小娟再也無法直視,掩面轉過身去,現在大家總算是拎得清了,論暴力,這少俠甩開幾個當過兵的兄弟幾條街。
“大哥!”哥幾個憤怒值沸騰了。
李弦太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說:“不好意思,你們大哥以後煮咖啡都沒那麼利索了,不過,離生活不能自理還有一段距離,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勸你們還是認了吧。”
最強壯的那個漢子因爲自己的最強點被擊潰,最先臣服,低頭說了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認栽了……”
李弦太皺了皺眉頭:“殺人?不,殺人不好,不道德。每個人類都是千百萬年進化而來的奇蹟般的存在,殺死任何一個我都不忍心。比起殺人,我倒是對不開眼的人進行小小的懲罰比較感興趣。
比如說,我可以讓人終生殘疾,在別人其實的目光中度過下半輩子,其實這樣的懲罰纔到位嘛,大爺們,要不要試一試?”
胡東陽的巴掌還被釘在桌子上,與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這幫兄弟卻無法上前來幫助自家大哥,誰知道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無面郎少年出什麼幺蛾子呢。
說不定他會把上來幫手的另一隻手跟胡東陽的手掌釘在一起好事成雙,他們也沒有地方說理去。
關鍵時刻還得看妹子的,小娟就做得比較合李弦太的心意,她撲通一聲跪在李弦太的面前,哭成一個淚人:“都是我的錯,你放過他吧,再不治療的話,他的手就廢了,嗚嗚嗚……”
李弦太對小娟姐倒是極好的,溫柔的問:“小娟姐,你看上胡老闆什麼?有自己的生意?”
小娟抽泣着回答:“我沒有……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周俊和胡老闆的爭執……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嗚嗚……”
李弦太:“哦,原來只是紅顏禍水效應啊,那你還呆在這兒幹麼,如果不想當胡老闆的陪葬,你現在就走吧,離開這裡,到一個周俊和胡老闆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好好冷靜一陣子。”
她不想管了,她也管不了,所以,小娟一抹眼淚,匆匆落荒而逃,她聽從李弦太的勸告,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胡老闆還在嗷嗷叫,李弦太拋下一句話:“準備好一百萬,三天之後見,哥幾個多多保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李弦太拔出插在胡老闆手背上的匕首,灑然而去,哥幾個不敢阻攔,全都假裝忙於料理倆個哥們的傷勢,不去計較大仇家少年的離去。比起一個被割了耳朵,一個被戳了手掌,大塊頭的小辮子被割掉簡直成了無關痛癢的小事情。
當李弦太唱着凱旋的戰歌離開咖啡館的時候,醫院打來電話,給李弦太這個“好朋友”下達了口頭的病危通知書。
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小弟,李弦太心中感慨。
周俊的手機設有密碼,所以醫院的人沒有辦法進入他的手機去找到周俊家人的聯繫方式,如果是指紋識別的話那又是方便多了,直接拿着周俊的手指去解鎖就ok了。
到了最後的時刻李弦太想讓周俊的家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讓saber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破解進入周俊的手機。
saber果然不負衆望,很快就把周俊這個蘋果手機給破解掉了,並且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命名爲“父”“母”的兩個手機號碼,這年頭,固定電話末路,連老一輩兒的人都開始使用專屬於自己的移動電話。
打電話給周俊的父母真是一個艱難的任務,李弦太乾脆把它交給了saber,這個時候,saber跟李弦太講:“如果你想讓周俊活下去的話,可以試試把他送到南極基地去,那裡有地球上最先進的醫術。”
李弦太對南極基地卻沒有多大的信心,因爲連通訊都被安理會給斷絕了,他要是回去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
saber又提出了一個方案,由她來編制一個程序,只要讓周俊進入冬眠狀態就可以用小船把他送到南極,唯一要犧牲的就是必須把那臺石墨烯電池安置到快艇上,這可是一款李弦太所擁有的最先進的寶貝,就看他舍不捨得了。
就算是這樣,周俊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李弦太覺得,有時候永遠不知道真想比知道分子更幸福,如果這個計劃失敗,那就算了,乾脆永遠也不告訴他的父母,誰讓周俊這麼倒黴呢。
saber還在周俊的手機裡發現了他跟柯太華的會面計劃,看來周俊會有好一段時間無法當小弟,要把老魚的作奸犯科證據交給柯太華的話,得李公子自己親自出馬了。
爲了進一步瞭解神秘的李弦太同學,通吃黑白兩道的柯太華議員大人堅持要到他的家中去拜訪。其實李弦太已經在村裡租了一棟樓,但是爲了不讓柯太華知道自己的真實地址,李弦太仍然在原來的那個狹窄的空間來與柯太華會面。
這個空間是如此的狹窄,以至於柯太華的兩個穿黑西裝戴黑墨鏡的手下要站在門口外邊才行。
柯太華落座之後,懷疑的道:“你真的住在這裡嗎?連牀都沒有。”他的想法跟大多數的人一樣,凡是來過李弦太的狗窩的人無不懷疑這一點,李弦太又把自己那套“少睡精英”的理論忽悠了一番。
最後,李弦太耍起了文言文:“山不在高,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來,請柯先生看看這份東西。”他把蓮花幫的賬本和盤托出。
這個時候,隔壁那對狗男女又在做那愛做的事情,柯議員居然充耳不聞的在這咿咿呀呀聲中冷靜的細看這份東西。
柯太華最後得出結論:“這是蓮花幫跟政府官員狼狽爲奸的重大證據,價值連城!有了它就可以控制很多的官員。”
李弦太:“有用?”
柯太華:“非常有用!”
李弦太:“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嗎?”
柯太華:“操作得好的話,可以在競選時重創對手,特別是現在廣州市民對黑幫越來越反感的時候,現在還有不少人在街上示威呢。”
李弦太:“我還是不懂,希望能用金錢來衡量。”
柯太華沉吟片刻,說:“一百萬吧,我給你現金。”
李弦太笑眯眯的道:“極好的,那你就拿去用吧,一個星期內給我錢就行了。”
柯太華果然很大方,李弦太越來越喜歡這個大領導了,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柯太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把心中想說的話說出來,只是說道:“好吧,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他伸出了手掌來握手。
李弦太比柯太華想象中的還要吊,只是點了點頭,柯太華小吃一驚,但很快就會服了表情,可見他是一個職業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