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游走一遍,留下了不少的疑問,眼睛睜開,只見邊月兒笑吟吟的坐在牀前,道:“你練完功啦,快把藥喝了吧。”便遞過碗來,徐世榮接過來一口氣喝了,說道:“謝謝。”轉念想起曾小倩,就問道:“阿倩怎麼了?”邊月兒沉吟了一會兒,道:“她痊癒了,過會兒我請她過來見你。”徐世榮歡喜的應道:“好啊。”
這時候,令狐柯已經回來了,對邊月兒道:“邊姑娘,你去看看廚房把飯菜準備好了沒,我再給他把把脈。”邊月兒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徐世榮叫苦道:“師父,好難啊!”令狐柯慈祥的一笑,道:“遊掌嘛,就是虛多實少,不足爲怪,習慣了就好。”便將這套掌法的玄妙及運功法門一一解釋給他聽,聽得徐世榮直搖頭。令狐柯道:“我也沒有多的時間,馬上就要啓程去岳陽參加君山大會,這套遊掌的竅門,你就苦記硬背下來,慢慢去領會吧。”徐世榮聽師父說要走,訝道:“沒想到師父事務纏身,與徒兒相聚不到數日,便又要分離。”言語中流露出留戀之情。
令狐柯道:“世榮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師父雖然不在你的身邊,但你也一樣可以學本事啊。聽話,凡事多歷練,闖出個人樣來,不要給老叫花丟臉!”徐世榮道:“是,徒兒謹記!”
令狐柯轉身出門不久,邊月兒回來了,說道:“令狐前輩走了,叫你好好在江湖上學習。”徐世榮聽了,只“哦”了一聲,又問道:“阿倩呢,她怎麼沒來?”邊月兒道:“她上街買東西去了,帶她回了客棧,我就去叫。”
二人用過了午飯,曾小倩仍舊沒回。徐世榮左右無事,又開始參悟那套遊掌,一有疑難處便問邊月兒,邊月兒卻能懂個大概,跟他說了,果然有所進展。
到了晚飯時刻,曾小倩仍舊沒來。二人用過了飯,徐世榮便催邊月兒去叫。須臾,邊月兒回來,說曾小倩玩了一整天,十分疲憊,先自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徐世榮只得作罷,長夜漫漫,無所消遣,便又運功來打發時間。
第二天,東方的魚肚白才現,徐世榮便一骨碌從牀上爬起,胡亂穿了衣服,跑到櫃檯上問老闆:“請問那位曾姑娘住的哪間房?”老闆道:“是和您一道來的那位嗎?”徐世榮道:“正是,您快說。”那老闆拿出賬簿,翻了幾頁後,對徐世榮道:“四天前,她就走了。”
這句話不啻一個晴天霹靂,徐世榮腦中“嗡”地一聲響,氣血上涌,頭昏腦脹,心中念道:“騙我!騙我!他們全都在騙我!”便欲衝出門去找曾小倩,哪知才跨出一步路,便手腳無力,暈倒在地。
過了好久,徐世榮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邊月兒坐在牀沿。他心頭有氣,鼻子裡“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對她渾不理睬。
邊月兒慢條斯理的道:“榮哥哥,你罵我、打我吧!我不該瞞着你,都是我的錯!”竟爾嗚嗚抽泣起來。
大凡男人都是見不得女兒家哭的,當下徐世榮心就軟了下來,道:“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爲了我的傷勢着想。”邊月兒略略收起淚水。徐世榮又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邊月兒道:“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徐世榮道:“待我傷勢痊癒後,你不得阻擾我去尋阿倩,不然的話,你就是哭瞎了眼睛,我也不會理你。”他雖然原諒了邊月兒,但言語之間已是重了許多。邊月兒道:“好,就算天涯海角,我也陪着你去,直到找到曾姐姐爲止。”
徐世榮心頭有了寄託,傷勢便好得快,不到十日時間,已回覆如昔。邊月兒看着他一天天恢復,小女兒家的思想擾得他心神不寧。
徐世榮深呼吸一口,在院子中使開了遊掌。數日來,他對這套遊掌鑽研不輟,加之有邊月兒從旁指點,已領會了個七八成,這時施展開來,已是得心應手。練完了掌法,徐世榮回房間收拾好了,本待將劉乘三的遺物扔了,但轉念想道:“大丈夫應當言而有信,有始有終,待找到了阿倩,我須得將它送到襄陽府去纔是!”便束在了背上,計劃先西行尋找曾小倩,順便將那物事送至君梅堡。若西邊沒有曾小倩的音訊,再折而東返,總之天南地北,找着曾小倩爲止。
打定了主意,兩人兩騎出了客棧,向西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