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半個小時後,君士坦丁堡大皇宮奧古斯都廣場查爾克的大門還沒有打開,第四團團長走過來提醒巴爾罕:“將軍,時間到了!”
“是嗎?利奧還是不肯出來投降嗎?”巴爾罕騎在馬上看着皇宮問道。
第四天團團長點頭道:“將軍,我想恐怕是這樣的!”
“那還等什麼?組織人馬撞開宮門衝進去,將裡面的男人和太監全部殺光,女人全部帶走,值錢的金銀珠寶首飾和各種裝飾品、所謂的藝術品全部搬上船帶回去!”巴爾罕拿着馬鞭揮舞着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第四團團長遲疑道:“將軍,如果利奧和他的皇后都在裡面,難道我們也要對他們動手嗎?可他們的身份非同一般,利奧畢竟是一國之主啊,回去之後攝政王殿下會不會責怪我等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
巴爾罕扭頭看着第四團團長冷着臉道:“怎麼?難道你要違抗本將軍的命令?即便將來攝政王殿下要追究責任,此事自有本將軍一力承擔,與爾等無關!”
“末將不敢!末將遵命!”第四團團長低下了頭顱,然後起身拔出斬馬刀指向旁邊查爾克大門大聲道:“第二營準備,攻——”。 “嚯——”將士們大聲轟然大喝一聲,第二營的人馬在營長的指揮下邁着整齊的步子向查爾克大門推進,並很快有十幾個強壯的士兵擡着一根粗壯的大圓木撞向查爾克大門。
“轟”圓木撞在了查爾克大門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震動響聲,整個宮門牆壁都抖擻了幾下。無數灰塵從上往下落下。
“轟”強壯的匈奴士兵們再次擡着圓木撞向查爾克大門,這次查爾克大門明顯發出了木頭斷裂的聲音,這個聲音將門內的宮廷侍衛們嚇得半死。很多人都受不到這種心理壓力嚇得癱軟在地上。
在聽見木頭斷裂的聲音之後,擡撞木的匈奴士兵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更加有力了,而且在一箇中隊長的鼓舞下,賣力地一次一次地撞擊着搖搖欲墜的大門。
終於,在連續撞擊了二十多次之後,查爾克大門再也頂不住這種撞擊的力道向皇宮內倒下了。
第四團第二營營長見撞倒了宮門。大喜,當即抽出斬馬刀指向宮門內:“第二營全體聽令,衝進皇宮。殺光裡面的男人和太監,殺——”。 “殺——”隨着一聲整齊的大喝聲,十個匈奴士兵一組,第二營的士兵一個小隊接着一個小隊的士兵依照秩序衝進了皇宮內。
宮門後的宮廷侍衛兵營內很快就傳來了刀劍交鳴之聲。慘叫聲也隨之響起。還留守在裡面的宮廷侍衛都只是樣子貨,其戰鬥力真的不敢恭維,他們一個個長得身材高大,但每個人的戰鬥力恐怕比一般的城防軍士兵還不如,在看見匈奴兵衝進來之後剛一交手就崩潰了,接下來匈奴兵就像宰殺綿羊一樣砍殺着這些宮廷侍衛們,很快,宮廷侍衛兵營裡就血流成河了。
在大量的宮廷侍衛被斬殺之後。幾十個宮廷侍衛被圍在了兵營的一個角落裡,他們還在負隅頑抗。不過匈奴士兵們顯然沒有跟他們耗下去的心情,第二營營長調來了弓騎兵的弓箭手這些弓箭手連續向那些殘存的宮廷侍衛發射了兩輪箭矢,就再也沒有看見一個宮廷侍衛還站立着。
匈奴兵們隨後從今了宮廷侍衛兵營後面的皇宮接待大廳,裡面的內侍和宮女們嚇得驚慌失措到處亂竄,太監內侍們很快被追上的匈奴士兵砍殺乾淨,而其他宮女們則被慾念大盛的匈奴兵們拖到角落裡行雲雨之事。
大部分士兵都衝進了達芙妮宮,他們每一個人都希望親手斬殺利奧一世並且將他的頭顱砍下來當做戰利品,利奧一世的頭顱是相當值錢的,而且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功勞,只可惜達芙妮宮內除了太監內侍們和宮女們之外,根本沒看見皇帝利奧一世和皇后維妮娜的身影。
宮門外,戰馬不停地打着響鼻,前蹄踢着地面的石磚,巴爾罕撫摸着戰馬的馬鬃,輕聲安撫着,這時第二營營長帶着幾個大隊長大步走過來向他行禮道:“啓稟將軍,皇宮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所有宮廷侍衛和大部分太監內侍都被我們斬殺,還有幾個看上去是宮廷太監宦官的傢伙和所有的宮女們都被我們抓住,只是沒有看見皇帝利奧一世和皇后維妮娜的身影!”
“什麼?沒有發現皇帝和皇后的身影?”巴爾罕皺起眉頭問道。
“是的,將軍!”
“走,跟我進去看看!”巴爾罕想了想策馬向宮門走去,身邊曹查理和幾個隨軍的文官還有大批武將都跟着走進了宮廷大門。
大門後面的宮廷侍衛兵營內的地面上到處趟着屍體,大部分都是宮廷侍衛的屍體,只有很少的匈奴士兵的屍體,曹查理跟在巴爾罕的身邊,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擡起手臂用寬大的袖子掩住鼻孔。
很快便到了達芙妮宮,所有的宮女和幾個還沒有被殺死的宦官都被集中在這裡,已經有不少宮女嚇得癱軟在地上不省人事,另外幾個太監管事嚇得瑟瑟發抖,外面殘酷的場面實在將這些從來沒有見過大規模殺戮的太監們嚇得不輕。
曹查理和其他幾個隨軍的文官在進入宮門之後都自動地下馬,然後牽着馬走進皇宮,畢竟在他們的意識裡,皇宮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來的,即便他們現在是以征服者的身份來到了這裡,但他們的潛意識讓他們保持着一種敬畏。
這樣巴爾罕,他由始至終都是騎着戰馬走到了達芙妮宮。釘上了馬掌的戰馬馬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種響聲傳到那些宦官和宮女們的耳朵中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巴爾罕勒住戰馬,清脆的馬蹄聲停止了。達芙妮宮瞬間安靜下來,巴爾罕用眼睛不斷地掃視着面前的宦官和宮女們,過了十幾秒重纔開口道:“四年前,本將軍曾經作爲攝政王殿下的護衛百夫長來到君士坦丁堡,只可惜當時本將軍被命令在城外駐紮,根本無緣走進城內開開眼界,這件事情本將軍一直引爲憾事。沒想到四年後的今天本將軍竟然親手攻下了堪稱史上最堅固的堡壘,而且還打進了這座城市的皇宮,曹國師。當時你也是隨攝政王殿下來的,你當時有什麼感受?”
曹查理搖頭苦笑:“要說感受,還真是有一點,只是舊地重遊罷了。畢竟我曾經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才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巴爾罕點了點頭,問道:“皇帝利奧一世和皇后維妮娜去了哪兒?”
所有被抓的宮女和太監們都低着頭,沒有一個人說話,現場靜悄悄的,第二營營長見無人出來說話,頓時大怒,握着刀柄走到一個宦官面前指着他道:“你說,皇帝和皇后去了哪兒?”
“尊、尊敬的大人。小、小人真不知道啊!”那宦官見這個兇悍的匈奴人問他,一時間嚇屎尿齊出。一股騷臭味傳了出來。
“該死!”第二營營長唰的一下抽出斬馬刀揮刀砍下了這個太監的頭顱,然後指着旁邊另外一個宦官:“你說,你不說就跟他的下場一樣!”
連續殺了四個太監之後,纔有人說出了利奧一世的行蹤,“大人,別殺人了,我告訴你們,皇帝和皇后從這裡的密道去了競技場,競技場那兒有一條下水道直通馬爾馬拉海邊的碼頭!”
巴爾罕聽後下達了命令:“給第二團傳令,讓他們立即派人去海邊碼頭攔截!”
“是,將軍!”
曹查理看向那個說話的太監問道:“皇帝他們走了多久了?”
“大人,走了大約二十分鐘了!”
曹查理聽後嘆息道:“現在派人去攔截恐怕太遲了,從競技場到海邊碼頭並不遠,此時皇帝他們恐怕已經上船了!”
巴爾罕不以爲意,能抓住利奧一世和維妮娜最好,抓不住也沒關係,秦東也沒有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利奧一世,他的任務就是攻進君士坦丁堡之後大肆劫掠一番之後大搖大擺的離開,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抓住還沒有逃離的官員和貴族們,將他們和他們的家眷以及他們的財產全部帶回去,另外就是將君士坦丁堡城內屬於官方的財物全部帶走。
巴爾罕下令道:“將這些太監和宮女們全部關起來,走的時候帶回船上,另外從這些人當中找幾個人給弟兄們準備一點吃的,都忙活大半夜了,讓勇士們吃點東西飽飽肚子!”
“是,將軍!”
巴爾罕又問:“其他幾個團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嗎?”
“報告將軍,沒有什麼不利的消息傳來,現在整個君士坦丁堡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禁衛軍的軍營也被我們團團包圍,城外的東帝國兩個軍團應該還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否則的話,他們早已經兵臨城下了!”
這是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兵報告道:“報——將軍,第三團在抓捕那些貴族的時候遇到了反抗,那些貴族大多都有自己的武裝,兵器甲冑一應俱全,請將軍示下該如何處置!”
“殺,給我殺!”巴爾罕大怒,“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繳械投降,竟然反抗我大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傳我的命令,遇到反抗的一律殺死,將他們的頭顱吊在街邊的柱子上示衆,告訴那些平民和奴隸不要害怕,我們的敵人不是他們,而是君士坦丁堡的那些吸血鬼一般的貴族!”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