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動戰爭之前,秦東就命令劉三的黑網情報組織對烏爾乾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搞清楚了烏爾幹手下的大將們和軍隊的具體情況,也算是對烏爾幹有了很直觀的瞭解,但這些都還不夠,還必須要熟悉烏爾幹領地內的地形,不過現在再派人去繪製地圖太麻煩了,而且費時太長,秦東等不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派人去尋找熟悉烏爾幹領地內地形的人。
過了八天,阿法爾德帶着一個叫蒙德的日耳曼人過來見秦東,秦東問道:“阿法爾德,你有什麼事嗎?”
阿法爾德撫胸道:“啓稟大王,前些天大王不是讓末將去尋熟悉烏爾幹領地地形的人嗎?現在找到一個,就是他,因此末將帶此人來見大王!”
“哦?”秦東看向阿法爾德身後。
阿法爾德退到一邊,讓身後的蒙德覲見秦東,蒙德是一個典型的日耳曼人,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厚厚地獸皮製成的粗製袍子,雙腳用厚厚的動物皮毛包裹着,也不知道走路是否方便。此時的歐洲中北部比後世的二十一世紀要寒冷得多,嚴酷的氣候和惡劣的生存條件下磨礪出來的日爾曼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們意志堅強,耐力驚人,是天生的獵手和戰士。和羅馬的文明世界相比,日爾曼人的社會非常原始。日爾曼人沒有文字,沒有歷史,他們一般都穿獸皮製成的袍子,女人能夠織一些粗糙的亞麻布。在整個日爾曼尼亞,只有不足九十個定居點可以勉強稱作是城鎮。日爾曼人住的是名副其實的草房,由原木搭建。乾草敷頂,見不到一塊石頭,磚塊或瓦片。日爾曼人通常是家徒四壁,唯一值得一提財產的是他們數目龐大的牛羣。
日爾曼男人性情暴烈如火,在和平時期,除了打打獵以外,他們基本不事勞作。整天酗酒解悶,而由婦女和老人承擔起所有的生產活動。一有戰事,他們立刻復甦。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彷彿衝鋒的號角是世上最悅耳的音樂。日爾曼人原始的生產方式無法供養這麼多遊手好閒的人,於是很多人加入羅馬軍團當僱傭兵。這也是爲什麼羅馬軍團中有許多日耳曼傭兵的原因。每到饑饉的年份。日爾曼人就必須大規模遷徙逃荒,因而定期和周邊民族發生衝突。
日爾曼人雖然是典型的蠻族,但卻擁有非常刻板的道德觀。日爾曼人的社會非常尊重婦女,遇到大事婦女都要參與意見。日爾曼人是嚴格的一夫一妻制,很注重夫妻之間的忠貞不渝,這和羅馬人放浪不羈的男女關係形成鮮明對比。日爾曼婦女有不輸於男子的堅毅和強悍。她們通常隨軍出征,在營地裡爲男人們縫衣做飯;無論戰況多麼危急,她們都鎮定自若。倘若戰敗,她們會毫不猶豫地自殺以保貞操。羅馬史學家塔西提評論日爾曼婦女。說她們非常可敬,但一點不可愛。
“蒙德拜見大人!”日耳曼人蒙德看見秦東後並不行禮,只是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
“大膽!拜見大王要下跪行禮”一個侍衛見蒙德見了秦東竟然不下跪行禮,於是出聲大喝並手按刀柄。
秦東舉手阻止侍衛繼續呵斥蒙德,笑道:“下跪行禮只是表示一種尊重和敬畏,這個日耳曼勇士並不認識本王,可能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本王的名號,怎麼可能對本王尊重和敬畏呢?”
“是,大王!”那侍衛躬身行禮後退到了一邊。
秦東又看向蒙德道:“你叫蒙德是吧?你熟悉烏爾幹領地的地形?每一寸土地都熟悉嗎?”
蒙德甕聲道:“不敢說熟悉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但這裡絕大部分地方我都去過,沒有哪一條路是我沒有走過的!”
“這麼厲害?要知道這日耳曼尼亞可不小,幾乎包括後世德國的大部分地區了!”秦東心中有些驚訝,隨即便開始對這裡的地形詢問蒙德,蒙德都是對答如流,直到秦東都沒有問題了纔不得不服。
相信了蒙德確實熟悉日耳曼尼亞的地形之後,秦東又問道:“好吧,蒙德,你讓我真心服了,說說吧,你爲什麼同意幫我們呢?要知道我們也是匈奴帝國的人,而且還是代表着匈奴帝國王庭方面的,據我所知,你們好像對我們匈奴帝國的統治很不滿意”。
蒙德道:“因爲我知道幫助你們就是幫我自己!”
“爲什麼這麼說?”秦東非常奇怪,自己和烏爾幹對於蒙德來說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侵略者,蒙德爲什麼會這麼說呢?
蒙德聽了秦東的話之後,眼睛瞳孔猛地收縮,隨即一臉憤怒地表情道:“烏爾乾的人奸.殺了我的妻子,我跟烏爾幹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不過我知道僅憑我和我部落的力量根本無法打敗烏爾幹,這個時候你們來了,我需要你們爲我報仇,而你們需要我爲你們帶路!”
秦東聽得點了點頭,不錯,日耳曼人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度,夫妻之間一般都是忠貞不渝的,感情很深,蒙德對烏爾幹這麼憎恨也說得過去,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蒙德,你是哪個部落的?”
“切魯西部落!”
秦東聽了立即驚道:“切魯西部落?就是那個幾百年前在條頓森林堡伏擊了三個精銳羅馬軍團,讓他們全軍覆沒的切魯西部落嗎?”
蒙德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道:“聽部落里老一輩的人說起過這件事情,不過我不是很清楚!”
看來就是了,這一點也是正常的,日耳曼人沒有文字,沒有歷史,但可能會留下一些傳說一代代傳下來,蒙德不是很清楚也就說得過去了。
秦東點點頭,又突然道:“蒙德,本王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呢?你說你的妻子被烏爾乾的人奸.殺了,也許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本王卻不清楚,本王怎麼知道你不是烏爾幹故意派來想引.誘本王鑽入他的圈套的人呢?”
“這…….”蒙德這下有些爲難了,他確實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來意真誠,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與烏爾幹有仇,抓着亂糟糟的頭髮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辦法能夠證明這一點。
秦東見這傢伙的腦子有點不靈活,就主動起來:“這樣吧,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證明自己,那就是以你的所有族人的性命擔保證明你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是真的來與本王合作的,你願意嗎?”
蒙德憤憤不平道:“哼,你們以爲我們日耳曼人也跟你們一樣狡猾嗎?我蒙德說的話從來沒有一句假話!”
秦東聳聳肩膀道:“我無法讓我自己相信一個剛剛見面的陌生人,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會相信,如果是這樣,那你就真的有點傻了!”
蒙德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憋得一臉的通紅,怒道:“好,就按照你說的,我用我所有族人的性命擔保,如果我是烏爾幹派來的臥底,故意引你的軍隊進入陷阱,你就殺了我的全族!”
“好!”秦東立即道:“就這樣定了,來人,去給這位日耳曼壯士拿一套皮衣和一雙鞋子過來”。
“是,大王!”
一個侍衛很快將一套皮衣和一雙皮靴拿了過來,秦東讓其送給蒙德,還對蒙德說:“穿上試試看,這樣的皮衣穿在身上行動時是不是靈活很多,而且在保暖方面絲毫比差!”
蒙德也不客氣,立即將身上沒有經過硝制和鞣製的動物皮袍子脫下,然後換上秦東讓他穿的皮衣,隨後又穿上皮鞋,果然是人靠衣裝,這一套穿在身上,連蒙德自己都感覺大不同了,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四肢更加有力了,其實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蒙德自我欣賞了一番之後很是滿意,然後很高興地向秦東行了一個日耳曼人式的禮節,表達自己的敬意。
秦東點點頭,對阿法爾德道:“你帶蒙德下去配合我們的人將烏爾幹領地的地圖給畫出來,一定要儘量的詳細。哪怕是一條小溪、一個土包都不要漏掉。
“是,大王!”
在蒙德的配合下,軍中很快有羅馬人繪畫師將日耳曼尼亞的地圖給畫了出來,地圖畫得非常詳細,秦東一看就一目瞭然了。
有了地圖,又有了嚮導,秦東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放心自己的軍隊在遭受突襲方面的因素大大降低了,於是他命令阿法爾德率軍強渡易北河抵達西岸,然後奪取易北河西岸的馬格德堡,並且守住馬格德堡作爲一個橋頭堡,讓後續大軍渡河。
此時的馬格德堡是一個日耳曼人的居住點城鎮,規模很小,烏爾幹派駐在這裡的一支一千人軍隊很快被阿法爾德帶來的第五軍幹掉,一個都沒跑掉。不過在北方的哲離的第七軍與烏爾乾的人交戰之後損失很大,因爲哲離中了烏爾乾的圈套,一個團一頭扎進了烏爾幹設下的包圍圈中,儘管他們堅持到了援兵到來,但那時已經損失慘重了,萬幸的是堅持下來了,如果沒有等到援兵,估計也是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